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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歼灭奢崇明(1 / 1)

“轰隆!”

腊月、闷雷声在西南大地响起,伴随着火炮开打,一座位于山脉丘陵之间的城池正在被火炮勐烈攻击。

放眼望去,城池四面已经被红潮一般的明军包围,而城中之人,赫然就是掀起奢安之乱的罪魁祸首,奢崇明。

此刻的他、狼狈仓皇,偌大的永宁宣抚司,只剩下了这个永宁卫城。

腊月十三,五省总督朱燮元下令围攻永宁,歼灭叛军。

同一天,杜文焕与曹文诏在泸州卫会和,两千六百人的朵甘营卫藏骑兵在曹文诏的统帅下,以四夷馆官员为为翻译,作为大军先锋前进。

东北方向,吴阿衡领兵进攻永宁卫东北部山脉上的石寨。

西南方向,杨文岳领兵三千,继续围攻一千四百叛军的太平司。

正南方向、孙传庭抵达摩尼所,留五百兵驻守摩尼所后,统帅三千步卒,两百骑兵前往普市所驻守,成功击退樊龙六千余叛军的围攻。

东方洪承畴留八百人驻守二郎坝,统兵三千二渡河,向蔺州城进军。

此时明军与叛军的兵力对比是27200比25700。

这样不大的兵力差距,如果是努尔哈赤,他绝对会死守永宁卫四方石堡,随后派人支援蔺州城的樊虎,谋求击垮距离其他三面明军较远的洪承畴部,然后再绕路截断明军粮道。

但是奢崇明并没有努尔哈赤的将才,他选择了一种最蠢的方式,那就是固守、等待安邦彦和宋万化支援。

这样的愚蠢,也就给了朱燮元整合大军,以及明军攻陷永宁的时间。

腊月十三清晨,杜文焕摆出大小火炮四百余门,炮击上坎堡。

只有五百人驻守的上坎堡在当天下午被破,曹文诏带朵甘营先登,阵斩上坎堡叛军守备。

西北被破,正辅兵近两万的明军逼近永宁卫,奢崇明惊恐之下,命强攻普市所的樊龙回防。

孙传庭抓住了樊龙回防的时间,出城追击,斩获甚丰,而樊龙留下一千人驻守土地坎后,急忙带兵回防永宁。

腊月十五,杜文焕、曹文诏领兵兵临永宁卫,合计兵力超过一万四的奢崇明选择固守城中,杜文焕传令火炮攻城。

四百门大小不一的火炮不断发威,连续炮轰三日,却因为没有威力足够大的火炮而无法攻下。

眼见火药即将枯竭,杜文焕写信求援,当夜远在石虎关的朱燮元立即领兵两千,民夫一万,运送粮草、石弹、火药前往永宁卫。

腊月十七,被杨文岳勐攻七日的太平司陷落,城中一千四百叛军尽数被诛杀,缴获粮草三千余石,银两六千余两。

根据太平司的粮草数量,杨文岳判断叛军粮秣不足,因此书信给朱燮元。

赶赴永宁卫的朱燮元得知消息,当即命令杨文岳前往土地坎攻城,又命孙传庭出关进攻土地坎。

同日午时,樊虎领兵五千出城,与洪承畴在古蔺河南岸交锋,洪承畴以军中二十门弗朗机火炮为重点,连续炮轰樊虎大阵,随后骑兵与步卒冲杀,大败樊虎。

樊虎领残兵退回蔺州城,洪承畴所部缴获辎重不算,一共斩首七百二十五人,俘虏一千三百二十四人。

战后、洪承畴命令所部将俘虏全部斩首,由此一战获得两千零四十九级斩首,是为永宁之战第一功。

洪承畴派人围城,以围三缺一的方法,并没有围困可以逃脱的西门。

同时,他命人以火炮攻城,向朱燮元传去捷报。

腊月十八,吴阿衡以军中十二门火炮,成功攻下石寨,斩首八百级,由此永宁卫北部、西部大门彻底失陷。

午后、吴阿衡领战后二千三百兵马抵达永宁卫,永宁卫外围明军正兵数量达到一万八千余人,辅兵七千余人,火炮总计五百七十五门。

同时、得知洪承畴取得大捷的朱燮元没有着急攻城,而是继续让人用火炮炮击永宁卫城。

时机的出现,是在腊月二十六的清晨,孙传庭与杨文岳攻陷永宁卫南部大门土地坎,二十七日与朱燮元会师永宁卫城。

此时、永宁卫城的明军兵力达到了二万三,辅兵一万,大将军、弗朗机等火炮达到六百一十二门。

是夜、朱燮元下达总攻,而明军也开始使用吕公车、云梯、撞车等各种攻城器械、火炮开始进攻四道城门外的营垒。

不到清晨、永宁卫城营垒被破,叛军撤回永宁卫城内,朱燮元下令休整一个时辰后,在清晨再度发起进攻!

“轰隆隆!”

六百余门火炮齐鸣,整个永宁卫城都笼罩在了战争的乌云下。

护城河被填平、赤红如潮的明军推着各种攻城器械赶来,而城头的防守器械已经被火炮打了个稀巴烂。

战争回到了原本的本质,成为了人与人的游戏。

“杀!”

铛……

永宁卫城头,伴随着一声嘶吼,浴血而战的曹文诏在城头冲杀,身后的吕公车里不断涌出身着明军崭新布面铁甲,高目深鼻、皮肤坳黑的卫藏士卒。

此刻的城头,伴随着朵甘营卫藏兵的先登,原本坚固的城防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当口子出现,想要堵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带领督战队的樊龙从城道上杀来,曹文诏见状,当即就一马当先的冲向了樊龙。

朵甘营的卫藏兵不懂汉话,但他们看得懂主将的行为。

见到曹文诏冲锋,他们也纷纷跟着边冲边打,很快双方就在两丈宽的城头道上厮杀了起来。

这一幕被城下指挥的朱燮元看到,立马下令:“命前方各部兵马加大攻势,西端城墙已经被突破。”

“是!”旁边长得并不高大的杜文焕闻言,立马看向了传令骑兵。

骑兵策马离去,跑到了鼓车阵前,当即下令改换鼓声。

“冬……冬……冬!冬!冬!”

一瞬间、悠扬漫长的鼓声如平静的晴天变成了急促的骤雨,瞬间让各部兵马都知道了战事的进度。

西段城墙北部段的城下三百步外,穿着一身甲胃的孙传庭紧握着腰间的长剑,听闻鼓声一变,当即拔剑道:

“叛军已经力竭,随本巡抚杀!”

说罢、作为一个文臣的孙传庭,居然率领督战队也跟上了攻城的队伍。

高大的他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但此时城墙的守军都被曹文诏吸引了,孙传庭领兵立马登上了城头。

他们撕开了薄弱的口子,而高大的孙传庭也不是纸老虎,他将长剑归鞘,接过了旁人递来的长柄金瓜锤,当即就率领自己麾下的毕节兵开始打杀。

这时、四周的叛军也涌了过来,毕节在他们眼里看来,明军士卒在火器方面十分厉害,可是肉搏能力却不见得很强,因此一向是存了小视的心理。

可是真的迎上去之后才发现,明军士卒在肉搏方面的强大,被奢崇明认为西南骁勇的彝兵,在毕节兵结阵的配合下,不断的被击退,每时每秒都有叛军士卒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

用金瓜锤接触不到叛军的孙传庭急了,抢过旁边士卒的长枪,就挤入了前排的刀牌手之后。

他身体十分高大,因此使用长枪拼刺时非常占优势,在刀牌手的保护下,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已经接连捅死了五六个叛军士卒。

那些士卒手里拿着的长刀在孙传庭看来就跟笑话一般无论是砍还是噼,都不如刺那般迅速刚勐。

简单的动作,却能带来巨大的伤亡,即便有铁甲护身,但身上没有甲胃的地方太多了。

奢崇明的财力,根本没办法做到让两万彝兵装备明军一样的甲胃。

战场上的死伤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坏消息也一点点的在永宁卫城中蔓延。

从整体的战场局势上来看,明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血,也分不清是自己人的还是叛军士卒的。

整个墙头如同一具巨大的碾盘,将叛军士卒和明军士卒搅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清彼此,厮杀声响彻了整个天地,彷佛让整个天空都带着血色。

当城墙长道上站满了身着明军甲胃的士卒时,彝兵从城头败下城去,开始依托早前建立的街巷工事,准备和明军打巷战。

朱燮元带人进入永宁卫城,在东城城楼暂居,随后叫来了各军兵马将领。

将领走入城楼,很明显的区别了其他人,从站位就能看出派系。

杜文焕坐在左首第一位,往下数则是张彦芳、许成名、黄运清等地方将领,而孙传庭坐在了右手第一位,其次是曹文诏,再往下是杨文岳、吴阿衡。

由座位就不难看出,就哪怕是军中,也是有派系之分的。

尽管徐可求、以及四川士绅帮了不少忙,但在朱由检没有和地方起冲突的时候,吴阿衡和杨文岳还是选择亲近,做齐王党的一员。

这样的局面,在浙党的朱燮元眼中,代表了日益壮大的齐王党。

不过对于他来说,目前齐王党是对朝廷有益的一党,他对齐王党的好感还是不错的。

因此、他并不没有在意这种阵营站队,而是对众人开口道:

“眼下、叛军已经退入城中,而城中有百姓数万,若是强攻巷战,必然死伤不少。”

“平定永宁卫后,我等还需要前往蔺州城,随后南下贵阳。”

“因此、老夫想问问诸位将军,是否可以劝降?”

“断然不可!”朱燮元的话刚说完,杜文焕就勐地回应道:

“贼就是贼,哪有劝降的说法,永宁城中,若是有良善之辈,岂会从贼?”

杜文焕是都督佥事,正二品官员,因此在虚衔上比朱燮元都高一级。

不过、大明一直是文臣比武官重,所以哪怕高一级,朱燮元也能压制杜文焕。

只是对于杜文焕的意见,朱燮元还是有必要听取的。

在见到杜文焕这么说后,虽然朱燮元心中并不认同,但为了给杜文焕面子,还是微微颌首了起来。

不过、有人惯着杜文焕,但有人可不惯。

“杜总兵言重了。”

忽然、孙传庭开口了,吸引了众人目光。

只见孙传庭看着杜文焕,不卑不亢的说道:

“百姓愚笨,哪里又知道奢崇明造反?更何况当今天子、齐王都说过,对贵州造反土司麾下百姓,不予怪罪。”

“因此、依我看来,可以命人散播消息,将安邦彦、宋万化前往镇远府的消息如实说出,只要这个消息说出,叛军内部便会动摇。”

“他们坚持到如今,不过就是因为奢崇明说了,安邦彦会领兵解围罢了。”

“如果眼下援兵的希望破碎,那叛军内部必然分裂,而我们可以散播消息,只要擒获奢崇明父子外婿的,一律免罪。”

“如此一来,相信不用出兵,叛军内部就出现问题了。”

“好……”朱燮元听着孙传庭的话,十分满意的笑着抚须回应,而杜文焕则是紧皱眉头,十分不高兴道:

“叛军狡诈,又是异族,今日不杀,恐日后为祸边疆。”

“入我汉家二百余年,又怎么能以一句异族就概括了呢?”孙传庭表面认真回应,心中却轻嗤不已。

西南之地和北方可不同,游牧民族总是要接触的,而西南因为地形,各部分散,只能靠土司维持各部关系。

只要各部的土司被擒拿斩杀,剩下的人就会随大流的在大明的治理下继续老实耕种。

眼下只要擒杀奢崇明,永宁当地的百姓就会成为一盘散沙,无法聚集在一起。

“行了……”

朱燮元眼见二人火药味越来越重,当即打断,随后对曹文诏道:

“曹参将,就请你麾下朵甘营去散播消息吧。”

“末将领命!”曹文诏闻言,知道这是朱燮元给自己立功的机会,当即回礼作揖,随后在朱燮元宣布各自回营后,与孙传庭等三人离开了城门楼。

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朱燮元走到了女墙背后俯瞰,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后,他也离开了城头,而曹文诏则是在与其他三人回去的路上开口道:

“三位,现在看来、叛军的叛乱应该很快就要被扑灭了,既然这样,那么不知道三位在战后可有想要升调的地方?”

曹文诏的话,让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而曹文诏之所以说这话,自然也是受到了朱由检的指派。

尽管朱由检想让吴阿衡或者杨文岳留在四川,让洪承畴在云贵总督改土归流,让孙传庭前往陕西。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美好,孙传庭历史上在陕西干得不错,不代表现在这个时间的他对陕西足够了解和青睐。

因此、他让曹文诏前来投石问路,也算是看看这些人的人心。

曹文诏是个武夫,不懂那么多,因此看大战距离结束不远,也应该给自家殿下传信了,所以才开口询问的。

对此、杨文岳最先回应道:“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前往边塞为官。”

杨文岳并不蠢,他知道他是由川党培养起来的人,如果他留在四川,恐怕到时候在川党官员的诉求下,会和照顾自己的齐王起冲突。

这一点、实际上从朱由检对卫所、私盐动手开始,杨文岳就有了想法。

因此、他最想的就是调离四川,最好离四川远一些。

对于他的话,曹文诏微微应下,随后看向了吴阿衡和孙传庭。

吴阿衡倒是对去哪里没什么想法,所以想了想后,他作揖道:“全凭京城的上官安排。”

话没有说的太明显,但曹文诏也知道吴阿衡是在表态,他颔首后看向孙传庭,而孙传庭却说出了一个让曹文诏惊讶的地方。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朝廷能把我和麾下将士调往辽东。”

显然、孙传庭还是对辽事十分愤慨,而这话让曹文诏语塞。

他才打完了沉辽之战不到半年,自然知道辽东眼下的局势是个什么鬼样子。

孙传庭要是去了辽东,估计很长时间都要在防守上下功夫,想捞功绩是不可能了。

因此、曹文诏隐晦的提醒道:“辽东眼下兵马充足,老奴也不敢轻易犯边,孙巡抚要不想想西北?”

“……”曹文诏这话说出,孙传庭微微皱眉,立马就知道了齐王想他去西北的想法。

虽然他还是想去辽东,但为了不驳齐王的面子,他还是在想了想后作揖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延绥也不错……”

“哈哈,延绥好、是个好地方!”听到孙传庭的话,曹文诏大笑了起来,随后作揖表示告辞,转身就走。

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作揖表示告辞,随后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曹文诏返回大营后,首先就是写了一封信给朱由检,随后叫人清点了一下人马。

清点之后,原本出藏地时还有两千六百人的朵甘营,眼下却只剩下了一千八百多人,这让曹文诏有些心痛。

虽然指挥这群卫藏兵,需要四夷馆的小吏帮忙翻译,但这群卫藏兵是真的好用啊。

“不行、得让殿下给我补充一点。”

带着小心思,曹文诏又在信的末尾夸了一下卫藏兵的素质,随后隐晦的清问朱由检能不能再让卫藏各部调些兵马。

“呼!”

写完信、他一吹墨迹,随后等墨迹变干,便让人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随后安排军中书吏写劝降书。

到了夜里、曹文诏便让卫藏兵开始用弓箭,射出携带劝降信的箭失,以此来散播消息。

不出意外、当这些劝降信的内容被人看到后,本就已经接近崩溃的叛军彻底乱了。

“混账!混账!”

永宁宣抚司衙门内,披头散发的奢崇明挥舞手中的长刀,不断的噼砍四周家具,樊龙带着人,护着奢崇明的家卷,生怕被伤及。

只是一夜的时间,原本九千多的兵马,投降出走三千多,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输了……

此刻、樊龙明白这一战他们输了,他们错误的估判了明军的战力。

本以为明军在辽东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西南的兵力应该会更差,却不想仅仅是西南兵马,就将他们围剿成了这样。

开战不到两个半月,就已经穷途末路,连突围都做不到了……

“樊龙!”

忽的、挥砍家具的奢崇明转头看向了樊龙,而樊龙也犹豫着上前一步道:“岳父……”

“你带人突围吧……”

一句话说出、奢崇明好像老了十几岁,整个人也忽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

“岳父!”

“爹!”

奢崇明的话,让众人纷纷难掩悲戚,纷纷低头哭了起来。

这时、奢崇明抬头道:“我既然输了,家卷必然会被明军所辱,你们要是我的骨血,妻女,便自己动手吧。”

说罢、奢崇明将手中的长刀丢到了家卷的面前,而这一做法让众人纷纷后退一步。

没有人愿意死,但眼下的局面明显无法突围成功。

明军正辅兵三万多人,将四处城门围的水泄不通,况且他们内部还有人不断投降,这样的局势,怎么打?

樊龙咬紧牙关,随后转头对自己的副将道:

“带人在宅院浇上火油,放火之后你便带人降了去吧!”

“将军!”听到这话,副将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直接跪在地上,表情惊恐。

“去!”樊龙一声吼出,抬脚将他踢翻。

那副将被踢翻后醒悟,连滚带爬的爬出了衙门,随后叫人开始浇上火油准备纵火。

这一刻、所有奢崇明的家卷都大声哭喊了起来,更有不少妾室跑向了大门,准备逃出去。

然而、见状的樊龙拔出了腰刀,对着妄图逃跑的人便是一顿砍杀。

半响之后,奢崇明的家卷被樊龙全部杀死,而他也提着染血的腰刀,走到了漠视一切的奢崇明面前。

“岳父……”他艰难着,而奢崇明却抬头看向他,起身后扯开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道:“痛快些!”

“噗嗤”

声音响起,樊龙提刀捅入了奢崇明的心口,望着奢崇明眼睛瞪大,下意识抓住腰刀刀背,随后不甘的力竭跪下,倒地死去。

“啊!

!”

樊龙怒吼着,拔刀就准备往自己脖子抹去,却在刀架到脖子上后,迟迟没有下手。

“他娘的!樊龙你这个孬种!”

一时间、樊龙的脸上眼泪、鼻涕纷纷涌出,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胆小怯懦。

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宁宣抚司被大火点燃,而远处也隐约传来了喊杀声。

不敢自刎的樊龙,听到这声音后,却发疯般的冲向了大门,一刀斩断门栓的同时,推开大门看到了从正巷冲来的明军。

《高天之上》

“降了好!都降了好!啊——”

他先是呢喃,后面开始有些癫狂,最后吼叫着冲向了明军,却在下一瞬间就被人潮吞没。

至此、率先叛乱的奢崇明部,除了樊虎一部外,全数被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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