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宗的遗迹很大,除了外围有几座山峰将中间的区域围了起来之外,全是平地。
楼宇延绵数万丈之远,只是原本辉煌的大宗门早已失去了色彩,一切都黯淡了,在时间的消磨中被磨灭了荣光。
如今新增添的色彩,只有那些鲜艳的红色,不知是喜是悲。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混乱,我们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秦子真看着周围所发生的的一切,脸上出现跃跃欲试的神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是有点兴奋。
在深宫中,争斗从来都不会少,这种场面想来他早已经免疫了。
两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看到这种场点脸色发白,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越馨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趁机握着宇翔的手掌,五指紧扣。
宇翔并没有感到惊诧,他能感觉到越馨怡真的有些害怕了,手掌发冷,他对此也做出了回应。
手指握紧了一些,让她知道身边的人会一直都在。
“我们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确实无从下手,跟别人一样,去那些还算完好的宫殿碰碰运气吧,也许有收获。”
宇翔也一头雾水,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遇到什么好东西的话,我负责动手,你们负责保护好馨怡姐就行。遗迹结束了我们在平分,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吗?”
他唯一担心的就只有越馨怡,在其他人眼里,她没有身份背景,实力还是最弱的,很容易在混战中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而秦子真和李茗雪对这个提议也没有什么意见。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不是生死仇敌,没有人愿意对两人动手,现在不动手也能分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这样一来,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宇翔一个人的身上。
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有任何的抱怨,主要是越馨怡的安全最重要。
四人在各种各种遗迹走动,少有什么东西值得出手。反而是他们衣着古怪,在哪个地方都非常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离他们远远地,不愿意上前招惹,宇翔身上给他们的压迫太过巨大。
他们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像样的殿宇,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
许多东西都掉落在了地上,堆成一堆堆的,让人心烦。
“好无聊啊,啥也没有,好不容易见到一些完整的物件,还都是早已经失去灵气的,真的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宗门遗迹。”
秦子真在一堆杂物中翻找,兴高采烈的将一把完整的长枪抽出,其上灵气飘逸,一看就是好东西。
只是没多久就化成了一捧白灰从他手中飘落,让他一阵无语。
“现在我们估计还只是在外围,自然遇不上什么好东西。”
李茗雪声音清冷,看到秦子真那发牢骚的样子,就忍不住说他和他顶嘴,用不了几句话又开始吵起来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命犯天煞,丝毫不对头。
这一路上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能吵上很长一段时间,宇翔扶着额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怀疑自己把越馨怡交给两个人保护,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越馨怡反而是脸上笑意渐浓,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像是乐意见到他们吵架。
因为最后一定是秦子真胜出,把李茗雪气的面红耳赤。
“好了,别吵了,我们也别在外围闲逛,就算遇到为数不多的东西你们估计也看不上,直接去更深处的区域吧。”
宇翔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两人无端的吵闹。
每次都要他开口这两人才会停止,明明没有丝毫作用,却还这么乐此不疲的模样,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他真的想看这两人打起来,看看谁孰强孰弱,可能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吧。
秦子真对李茗雪做了个滑稽的鬼脸,躲到了宇翔身旁,嘿嘿直笑,后者气的直发抖。
再不管两人,带头从这较小的宫殿中走出,向深处出发。
路上还是能看到不少学员在寻找机缘,亦有厮杀,却不值得他们停留。
没过多久,四人跟着其他人穿过一个阵法,来到一个地方,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此处异常空旷,没有大片的宫殿,入眼的景色也与外面的黑色不同。
入眼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生命气息浓郁,在达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一排排茅草屋、农田排列。
有的农田上原本应该长着一些奇异的之物,泥土散发淡淡的辉光,只是早已经被人连同根部一起挖走了。
“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误打误撞都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此处应该是天凰宗的灵药田。”
宇翔猜出了一个大概,觉得此处存有机缘可能要比其他地方更大。
“有没有可能存在让人成为至强者的神药啊?”
秦子真忍不住遐想,惹来其他三人的一众白眼,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即使有那种东西,你也保不住,别想了。”
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继续向深处走去,一直在留意四周有没有什么遗漏,却让人叹气。
一路上的平静却不能让人忘记此处的争端,很快就被人打破。
“梁恒,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远处传来一阵喊杀生,一个人被身后十数人追赶,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手上的武器鲜血淋漓,想必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而那最前面的梁恒浑身是血,怀中抱着一只断臂,苍白的脸告诉其他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有一人急速拉进距离,手中带血的长刀朝梁恒的后背砍去,若是一击即中,此人定然要被腰斩。
这种事情在他们进来之后并不少见,早已习以为常。
原本所有的事都与他们无关,哪知秦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发抽,擅作主张冲了上去。
铛!!
他手中麟角刀浮现,将那人的长刀挡下。
“好沉的力道。”
秦子真心中吃惊,虽然挡下了这一击,他的虎口却已经被震裂,鲜血将刀柄浸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替他出头,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打杀的。”
此时,秦子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了先前与李茗雪吵闹时的轻佻,多了许多傲气,面对面前的强敌怡然不惧。
“狗东西,你真是好胆。”
那人冷笑着,手持长刀向前攻伐。
宇翔顿感无语,这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