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凤,当初你可是告诉我,首饰不见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突然出现?!”
任风愤怒不已。
他就算是再混蛋,还是跟楼玉凤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换一个太太,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只想着让自己从厉家那边想办法,而他曾经给她买的东西,只是拿出了几件不值钱的出来。
当时他还很奇怪,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首饰说不见就不见了,然而他依旧没有怀疑过她,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楼玉凤的谎言!
楼玉凤咬着牙,继续去抢首饰,她尖声道:“安沧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当时要是真的破产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这只不过也是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而已!”
楼玉凤说的有理有据的,任风气的一口气堵住,不上不下。
“楼玉凤!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现在我也不骗你了,我就叫任风,这首饰本来就是我给你买的,现在也有理由回到我的手上!”
楼玉凤身形一愣。
她是知道任风这个名字,当初眼前之人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说过自己叫任风,后面她以为任风就是安沧海之后,他才承认了自己就是安沧海。
没有想到……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精心的编织了一场谎言。
“骗子……你这个骗子!任风,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楼玉凤发了疯似的,伸出尖锐的指甲抓向他的脸。
一阵距离的疼痛。
任风胸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他怒吼一声,道:“给我滚开!”
他猛地用力将楼玉凤一把推开,后者一个踉跄,朝后面倒去。
“啊——”
一声尖叫,任风瞪大眼睛看着楼玉凤倒了下去,她的身后就是茶几。
他赶忙去拉,但还是晚了一步。
楼玉凤的后脑勺磕到了茶几尖锐的边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任风。
“玉凤!”
任风慌忙的蹲下身体,想要将她扶起来,目光却落在了地上。
一点点鲜红的血低落在了地板上,像是一朵朵梅花绽放,刺目。
任风吓得瘫坐在地上,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了呼吸!
任风瞬间慌乱起来,他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逃跑,但是刚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屋内,拿起楼玉凤开始装箱的现金和那些珍贵的首饰,拿完之后,朝着楼下跑去。
楼梯口,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在低着头朝着楼上走去。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楼上飞快的跑下来,将自己撞到一旁。
安蓉刚想要开口怒骂,结果却只看见男人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
那个人……
是她爸!
安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任风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她微微愣神。
“爸怎么还敢回来?”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一句,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当她看见楼上的房间门没有关,心中咯噔一下。
她赶忙快步走上楼去。
“妈!妈!?”
安蓉将房门打开,刚走进去就愣在了原地。
楼玉凤倒在地上,她的身边汇聚着一摊的鲜血。
“妈!!!”
——
别墅内。
“妈咪,他真的是我们的亲外公嘛?”
安思义趴在床边奶声奶气的说着,伸出白皙的小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安沧海的手背。
“对,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外公,之前你们看见的都是假的,是别人冒充了你们的外公。”
安思义眨了眨眼睛,好似在消耗安颜的话,他道:“妈咪,外公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啊?”
说起伤口,安颜的神情就阴沉下来。
从他们离开山洞之后,安沧海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等到回来之后,厉风琛带着人给他做了全身的检查,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无数的伤口。
检查完了之后,安颜在亲自动手,做了剩下的检查。
后面她发现他的身体里面被注射了许多的令人浑身无力的药剂……
长期的注射,很有可能会导致他真的站不起来。
眼前的人已经是满脸的沧桑,跟记忆中的父亲却又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她记得非常的清楚,爸爸妈妈之前是有多么的宠爱自己,直到后面却……
就在这时,她的肩膀上落在了一只大手。
厉风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低声道:“出事了,楼玉凤被送进了抢救室,安蓉被抓了。”
——
楼玉凤被安蓉送进医院之后,但是不知道是谁举报说是她伤害了楼玉凤,以至于安蓉被抓了起来。
安颜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安蓉还站在抢救室的门口,身边站在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员。
抬头看见安颜出现,安蓉眼底一片红润,她道:“安颜,你过来做什么?现在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是挺高兴的,看见你这像丧家之犬的模样,别说,我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她可没有习惯去惯着跟自己没有任何瓜葛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安蓉。
“安颜,你!”
“请注意你的言辞。”
站在身侧的人提醒她,安蓉不甘心的瞪着安颜,紧咬牙,还是强行的忍住了。
“我就不明白你到现在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分明是你占着我的身份,却要摆出来一副你是受害者的姿态。”
“安蓉,七年前,我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安颜目光冷漠,出言讽刺道。
而安蓉却像是吃了瘪一样,一张脸阴沉下去,但不敢说话回答。
就在这时。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安蓉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她道:“医生!怎么样了?我妈她怎么样!?”
“病人的伤势比较严重,而且触碰到了后脑勺的神经,虽然我们抢救了她的性命,但是……病人以后有很大的概率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医生,你没有搞错吧?现在有人说是我伤害了我妈,要是她醒不过来,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医院的手术室外面见证过太多的祈求,无疑不是求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但是眼前的安蓉只想让自己的母亲清醒过来好帮自己洗脱嫌疑。
那名医生看着安蓉的眼神几度变化,语气冷了几分,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你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也可以选择转院,但我的建议是需要在病人的情况稳定之后。”
说完,医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