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熙瞪向他:“我是你妈,怎么就不能说了?今天如果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你以为现在你能够独善其身?我发现你真的没有几个主意是对的,当初你要娶安蓉,可结果呢?”
“她将你手上所有的房产全部都骗了过去,转移到了楼玉凤的名下,你啊,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厉卓酒猛地盯着她,连忙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安蓉将所有的房产全部转移到了楼玉凤的名下?”
“废话,你妈我多关系的资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查你和安蓉手底下的资产情况,结果这一回查到你手上的房产都转移到了她的名下,把我给吓了一跳,想要问问你,但是我又想到是你们两个人的,所有就没有开口说什么。”
“想着等几天,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安蓉一死,我寻思着她手上的房产还能还到你的手上,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楼玉凤的名下!”
厉卓酒皱紧眉头:“楼玉凤……她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还没有死,所以……”
高云熙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道:“我早就说过,安蓉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也是带着其他的目的过来,但是你又不相信,现在好了吧?手中所有的资产也全部都给人家赔进去了,现在可怎么办?”
“要我说啊,现在你只能将楼玉凤给接回来,好生的养着,说不定她哪天醒过来,还能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挪过来。”
厉风琛眸色沉沉,他要去一趟医院。
“妈,你先回去看看我爸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我去医院看看楼玉凤的情况。”
“嗯,现在当务之急也只能这样,希望你二哥还有你爷爷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爸,最近你爸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好像是他在外面也遇到了什么麻烦。”
“之前让你从牢里早点出来,他还答应了别人,要拿到陆氏集团的机密,安插了眼线在厉风琛的身边,但是我估计那个什么赵祥,肯定还不知道厉风琛的核心机密。”
高云熙抿紧嘴唇,起身道:“行了,别耽误时间,快些去医院吧。”
“好的,妈。”
高云熙跟厉卓酒朝着反方向走去。
医院。
厉风琛一把拽住医生的袖口,怒声道:“她人醒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厉卓酒抓住医生的衣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他过来看楼玉凤,结果却听医生说楼玉凤早就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还出了医院,被别人给接走。
这怎么可能?
现在还有谁能够接走楼玉凤,安蓉已经死了,而她的老公又失踪不见,根本不敢出现在医院里面,还能有谁接走她?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之前你一直没有过来,根本没有人给楼玉凤叫医药费,就在我们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正好发现她醒了过来,我们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各项机能都恢复了,本来还想问她怎么办的时候,看见有一个男人过来接她离开了医院。”
医生还是上次那位医生,看着眼前的厉卓酒,眼里一分讥讽闪过。
他现在算是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眼前这个男人是楼玉凤的女婿,但是在她住院期间,根本不闻不问。
“先生请你注意,这里是医院。”
医生往后退了一步,厉卓酒狠狠的松开了手,看着医生的背影,攥紧拳头。
病房内,病床上空空如也。
楼玉凤还能去哪里?
厉卓酒不耐烦的转身离开,忽然目光锁定在走廊上的监控头,大步离去。
——
在一间平房内,楼玉凤打量着眼前的房间,眼中满是迷惑。
“我以前是住在这里吗?”
“你以前住的地方比这里更好,但是你现在只能住在这里。”
身后一个男人装扮,说出的声音却是女声。
楼玉凤回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眼中满是好奇:“请问你是谁?你是我的女儿吗?”
眼前的女孩,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说话的女人讲东西给她收拾好,冷漠的开口:“我不是你的女儿,之后会有人过来照顾你,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想着逃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但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女人转身离开,楼玉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她已经走了出去,随后,她看见两个男人走了上来。
长相五大三粗,她有些害怕。
他们指着门,对着她说道:“进去休息。”
楼玉凤有些害怕的收回脚,看着眼前还算宽敞的平房,皱起眉头,她很苦恼,为什么自己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
另一边。
安颜在厉风琛的私人医院里面,付平野低声说道:“现在唯一的身体各项机能已经差到了极致,如果再不做手术,就来不及了。”
安颜看了一眼更新的身体检测资料,想到下午的任尹歌还要去见幕后之人。
“的确已经不能再拖下来了,准备一下,如果今天下午没有做手术,明天就动手术。”
“好。”
“我过去看看唯一。”
安颜推开高级病房的门,自家的三个孩子正围绕在唯一的身边,看见她走进来,咧嘴笑道:“妈咪!”
“思明思义,你们先出去吧,妈咪还想着跟唯一说点话。“
三个孩子懂事的点点头,出去的时候,将房门给带上。
唯一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的血色,但是看见她之后,还在努力的笑出来。
“安颜阿姨好。”
“唯一。”
“安颜阿姨,我爸爸在哪里?”
“唯一,你爸爸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你放心,一定会在你做手术之前赶回来的,阿姨打算在今天下午或者明天给你动手术。”
唯一的两只小手放在身前,下意识的抠了抠。
安颜注意到他的动作,低声问道:“唯一,怎么了?”
“阿姨,之前爸爸给我找过很多一声,都没有能把我治好,而且他们还打我,骂我,说我爸爸不要我了,说我就是一个病秧子……”
唯一的声音很小,一双童真的眼睛里面满是自责:“也有人喜欢过爸爸,但是看到我之后,都很嫌弃我,觉得我是一个拖油瓶……安颜阿姨,我病的很重,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