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不知道的事,他大哥现在,在苦背那本秘技呢,当时云南去堂屋的时候,云老头没多说什么,先让云南看了册子中的东西,等云南看过后知道其中的价值,人都热血沸腾了,赶紧问云老头:
“爷,这册子您哪来的?这东西如果真如册子中记载的话,那可就是无价之宝啊。”
云南也是上过私塾的,做了账房这几年,见识更是增长,这册子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云老头已经从之前激动中,稳住了情绪,淡淡的开口道:“册子的来历,你就别问了,册子中记载的东西,你要全部背下来,等你全部记住后,把册子重新给我。”
“是,我肯定背下来。”
“还有这册子中的东西除了你自己和传给你的孩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云老头郑重其事的叮嘱云南,本就威严的面庞越发的严肃,让云南心中明白他爷很认真。
立马保证道:“爷,您放心,我不会告诉除了我以后的孩子外的任何人。”
两人说完这个事儿后云南就揣着册子回来自己的卧房,只要自己的妻子佟氏不在,他就赶紧拿出来,死记硬背,他懂为啥他爷让他背下来,因为这种无价之宝,只有记在脑子里,心里才不会被人偷走。
好在云南本身的记忆能力就很好,估计没几天时间就能全部背下来。
.......
另一边,赵婆子抓了一些瓜子去了村中心的一个广场上,有一位跟赵婆子差不多的妇人,看见她就赶紧招呼道:
“大嫂子,最近都不咋见你出来唠嗑了,这播种都过去了,你这也不出来了。”这婶子是云溪满月时,怼云刘氏的那位王婶子。
王婶子是附近村子的姑娘,年轻的时候嫁到了云家村,她男人也是云氏中的族人,但跟云家没啥太近的血缘,只是她男人比云老头年纪小,跟着村长家的媳妇,喊赵婆子一声嫂子。
“哎,这不是才刚播种没几天,我大孙子和孙媳妇回来了,所以今天才出来。”
“呦,那可得在家,你这大孙子可是个有本事的,小小年纪就是账房先生了,在咱们这十里八村也是个有前途的后生。”王婶子听了赵婆子的解释,很是夸了云南一番。
赵婆子听了王婶子的夸赞,谦虚的说着:“哪里,你家云山这孩子也不错呀,听我家老三说,你这小孙子在私塾中上课可机灵了,识字背书可积极了。”赵婆子也恭维对方的小孙子。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刘金凤他男人下葬几天了,刚下葬的时候哭的那个呦…啧啧恨不得跟着她男人去了,这几天看她还出门去镇上,回来就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没一点难受伤心的模样。”
“对啊,我也发现了,这几天她面色都红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死了男人,而是又嫁了一次人呢?”
“他男人去的挺意外的,半夜三更的上茅房?屋里没夜壶吗?咋非得起来去茅房?这事儿透着点古怪。”有一个大娘怀疑的说着。
“喝醉的人,稀里糊涂的,说不定忘记屋里有夜壶了,晕晕乎乎的去茅房,才掉进去的吧?”另外一个大婶。听前面那个大娘的话,就不太确定的分析着。
赵婆子跟王婶子正相互吹捧呢,就听见旁边好几个妇人说起了刘金凤。
赵婆子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当听到那位大娘说,房间有夜壶为什么起来去茅坑的时候,赵婆子就记在心里了。
这事情赵婆子也知道,当时她没多关注,今天听了这几个跟刘金凤家比较近的妇人说的话。
让赵婆子有些怀疑了,不过她没什么证据,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意外,所以只是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几个大娘婶子说的可起劲了,不说刘金凤的事后,他们又说:“谁谁家的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到现在都没让媳妇儿怀孕。”
又说:“谁家的媳妇儿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再有:“村西头家的那个二赖子又偷看谁家媳妇儿洗澡,被这家男人给发现了,打了二赖子一顿。”
“谁家的小孩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跟那混子一般,在村里欺负小孩儿。”
“邻村的寡妇看着是个,为过世的丈夫守节不再嫁人,谁知道半夜挂红灯笼,做那种皮肉生意。”
……
让长久没出来的赵婆子内心直呼:“……好家伙,这八卦的能力已经从本村,延伸到隔壁村了。”
让赵婆子心里直呼:“厉害,今天没白来,一下子听到了这么多消息。”
听八卦听的正起劲的赵婆子,突然听见身后通向村外的路上传来了马车声,马车的声音也让一群大娘大婶停下了八卦之魂,纷纷扭头看向村外的那条路。
云北跟两位好友,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终于快到家了。
齐鹏和白陌两人将车厢两边的窗帘打开,一路都在看,这会儿看着村子里到处都是茅草的房子,偶尔有几座泥砖混合的,连个正经的转瓦房都没有,让两人的心跌入低谷:“他们不会也要住这种房子吧。”
本来还想看看云北口中的“妹妹”,长的会有多好看,毕竟云北就长的很是好看,同父同母的兄妹应该也不差吧。
可没想到,一路颠的不要不要的,路不好走不说,房子也让两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会儿两人很是颓废,好在两人也知道是他们自己求着来的,所以到没出声抱怨。
村里的路大多都是黄土夯实的土路,如果不下雨的时候还好走,下雨的话那就是稀泥路。
赵婆子她们八卦的地方,是村里发生啥大事,村长召集村民过来的一处大广场,这广场上面还有一面铜锣,有啥大事,村长就会敲响铜锣。
另外也是家家户户收粮后晾晒地方,所以也是村里唯一有地砖的一处地儿。
马车过来的时候,赵婆子眼尖从齐鹏掀起的帘子中,发现里面有她二孙子云北,立马蹭的一下站起来了,然后也不跟大家八卦了,跟旁边的王婶子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往家走去。
她没有冒失的直接去喊,或者拦马车,那样子多给二孙子丢脸,车里还有其他人,看那人模样,赵婆子猜想肯定是孙子的同窗,所以不能失了礼数。
赵婆子抄小道先一步回了云家,回来就喊:“老大媳妇儿,快快,云北回来了。”
在房间将做好的衣服,最后几针刚刚缝好的李婉柔,听见院子里自家婆婆的话,直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赶紧出了屋门。
“娘,您说我家老二回来了?人呢?”李婉柔出来就一脸惊喜的询问。
“还…还在村里呢,估……估计马上就……就到了,他不是自己回来的,应该还有同窗。”赵婆子喘着气,缓声说道。
赵婆子是一路小跑的回的家,进门喊的那一嗓子全靠一口气说完。
跟在李婉柔后面出来的云溪一脸惊讶:“二哥?二哥回来了?”
云溪对这个二哥,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一个少年老成的样子,长的跟自己有七八分像。
突然听自己阿奶说二哥回来了,云溪还是挺高兴的。
“先别愣着了,赶紧拿些水果,烧壶开水,等会儿云北回来,好给他同窗倒茶水喝,咱可不能失了礼数,让小北同窗看不起。”赵婆子赶紧安排起来。
之前在山里摘的梨子还有一些,李婉柔赶紧洗了一些,赵婆子看院子里也没有特别脏乱,就把云老头的茶叶拿出来,等会儿泡壶茶招待客人。
等两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将东西弄好,院子外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
接着云溪就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声:“云兄,这是你家宅子?我还以为跟村子里看到的那些茅草房一样呢,没想到你家居然还挺不错的。”
“对啊,我还以为我们要睡地上了,没想到你家还挺大的。”白陌接着齐鹏的话说道。
云北,没有吭声,默默的下了马车,拿上自己行李,向虚掩着的木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