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燃烧,幕后之人肯定已经得知被人发现了。
目前司扶芸可以肯定,对方的实力绝对不低,或与她齐平或高于她,有实力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他人坏事儿。
司扶芸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
她起身,垂眸看着土坑里的轻轻飘起的灰烬,“对方已经知道了,线索暂时断了。”
“如今对方在暗,我在明,短期内,对方应该不会暴露自己。”
“找个机会我问问邓丰业,也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司扶芸破了对方的符,两人必定会对上,等着对方找上门,不是她的作风。
傅景琛偏头看司扶芸,“需要帮忙一定要说,我尽全力帮你。”
“也许,你帮不了我。”
傅景琛身为人上人又如何,他没有玄学的能力,遇到玄师,人家一张符就能害他。
“那可不一定。”傅景琛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那天晚上的事儿,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谢谢,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回去我请你吃饭。”
司扶芸挑眉,“还以为你不省人事不知道我在场呢。”
“救命恩人,铭记于心。”
“举手之劳而已。”
——
学员们还在为餐馆生意一筹莫展时,邓丰业回来了还突然提出要终止合约,把餐馆卖出去。
当初节目组找上他,提出能帮他,他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负责人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
再加上是他们主动找上门,邓丰业签的合同里并没有对他不利的条件,即使他中途终止,也无需赔偿,反而会让他陷入舆论的谴责。
节目组自然不会傻傻的当羊让人家薅,下血本请了顶流傅景琛,又有陈宇彬和时嘉韫这两个进娱乐圈就是为了玩一玩的富二代,司柔和司扶芸真假千金组合,冷凝月豪门少夫人,孙奇顾恒在各自的领域都称得上一个“老”字,易娇娇走的是国际化,最近一年,刘青媛的流量不错,辉煌兄弟年少成名,发展空间很大。
如此有看点的组合,节目的直播收益必定不少,分分钟回本了。
节目组赚的钱虽然多,但也不能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啊,签着合同呢,说终止就终止,得给人个理由吧。
司扶芸开门见山的说:“邓老板,如果你有困难,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这一期主要是学员出镜博观众缘,嘉宾的出镜率反而没那么高了,就算有嘉宾暂时离开镜头也没关系。
“司老师又要揽瓷器活了啊,我可真佩服司老师,什么事儿都能参与。”刘青媛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餐馆后院被人埋了小人和符纸的事儿目前只有司扶芸和傅景琛知道,司扶芸对刘青媛似笑非笑。
刘青媛心生不满,司扶芸又是什么意思啊?在笑话她吗?笑话她不会故弄玄虚?
照她看来,司扶芸才是个大笑话!
每次都说大话,说了以后又把大家支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帮人解决了,反正何生的事儿她不相信,村长家那事儿,她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哎!”
邓丰业低头,两手抓抓头发,抓的像个鸡窝头,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整张脸就差写着“懊悔”两个字了。
“这事儿,是我的家事儿,我不方便跟你们说,我只有一个要求,终止合约,你们今天能离开这里最好。”
他们今天离开,明天就会有人来看房,只要把房子卖了,所有的事儿就都不事儿了。
“你也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陈宇彬的公子脾气上来了,语气有些重,“我猜的不错,你没有跟节目组谈妥吧,没谈妥就来赶我们走,我们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人吧,今天之内全部离开,做老板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邓丰业自觉有些难堪,“明天,最迟明天,这总行了吧?”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司扶芸一直盯着邓丰业的面相,印堂之上黑雾缭绕。
“邓老板,方便的话,借一步说话。”
司扶芸的目光太凉,气势过于冷,邓丰业原本想拒绝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刘青媛紧盯司扶芸和傅景琛一前一后的身影,男人身形颀长,简单的休闲装被他穿出俊朗少年的气质。
刘青媛总是跟司扶芸较劲,也不得不承认,司扶芸的身材非常好,前看玲珑有致,后看纤纤玉立,一米七的她穿平底鞋和傅景琛站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感。
司扶芸的仪态也很好,不论是私底下还是走红毯,都能昂首挺胸,自信满满,明明没家世没背景,没有骄傲的资本底气,她的自信从哪里来?
刘青媛都没发现,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
邓丰业不是很耐烦,没有那么多人盯着,这种不耐烦表现的更甚。
“如果你们要帮节目组说好话就不必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一开始我就不愿意把餐馆借给你们。”
司扶芸倚在一棵树下,姿态慵懒,粉唇轻启,嗓音清冷,“邓老板,如果你想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我劝你,还是不要终止合约。”
一开始司扶芸以为符纸燃烧是对方的后手,为的就是不留痕迹,今天她见到邓丰业才恍然大悟,后手在这里,一旦符纸被发现自燃,阴煞之气就不是慢慢侵入了,而是在短时间内全部聚集,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
“你家中有孩子,孩子出了事儿,情况危急。”
“当初你把积蓄投入农家乐,短期内大赚了一笔,你尝到了赚钱的美妙,与此同时,你的不良嗜好也随着钱包的鼓囊膨胀起来,你嗜赌成性,积蓄已经败光了,只剩下两处房产。”
“如今你的孩子出事儿急需一大笔费用,你只能把主意打到这家餐馆。”
“我说的对吗?”
“很多人染了不良嗜好后六亲不认,在这一点上,你良心未泯,惦念孩子,称得上是个好父亲。”
邓丰业震惊的看司扶芸,好一会儿才带着颤音害怕的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