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安慰她,好不容易让她停止哭泣,正拿着药膏帮司棋擦脸,被司柔扇的左脸肿的老高,不赶紧擦药的话,几天都消不了。
“怎么了?谁的电话?”
“司柔。”
“她还打给你做什么?”
苏韵现在很后悔,当时应该扇司柔一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疼。
“不知道,估计是又要说以前的事儿让我心软吧。”
“棋棋,你不可以心软,对付她这种人,你越是心软,她越是蹬鼻子上脸。”
“我知道了表姐,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了。”
“我们也会保护好你,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是吧表哥?”
“是。”
荣航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笔记本放在腿上,他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敲击。
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两人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就是怀不上了,因此他俩把苏韵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家里有“宠女狂魔”的父母,荣航也被感染了,成了宠妹狂魔。
宠苏韵一个表妹是宠,宠苏韵和司棋两个表妹也是宠,要宠一起宠,虽然司棋才找回来,毕竟是亲人,之间有割舍不断的血脉,大家很快就融入了亲人的角色,对司棋的宠溺程度不比对苏韵的少。
司棋的手机又响了,这个号码,她不得不接。
她按了接听键接起,没有说话,司老夫人不悦的声音就传来了。
“小棋,听柔柔说,你竟然要改姓!还说从此以后,与司家断绝关系,再无瓜葛?”
“小棋,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还要添乱,你都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够懂事不任性?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儿,赶紧回家,我们家的家风,需要整顿整顿了!”
司老太太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分的脆弱?这就是司柔所说的祖母病倒了?
呵!
她可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司棋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冷笑连连。
电话还接通,司棋没有开免提,就坐在她身边的苏韵听力不错,司老夫人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当即拿过司棋的手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开口。
“司老夫人,我是苏韵,司棋是我小姨的女儿,我和表哥会带她回家!”
苏韵说话,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对面的荣航抬头看了苏韵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被挂断电话的司老夫人拿着手机直接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苏韵?
是苍澜市苏家的独女苏韵?
苏韵说什么?
荣欢是她的小姨?
苍澜市的荣家?
她的先儿媳竟然是荣家人!
荣欢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好啊好啊,这个女人,不仅骗了她骗了她的儿子还骗了所有人!
现在就连司棋翅膀都硬了,找到了有钱的外公家,看不起奶奶和爸爸一家了是吧!
“她是荣家的外孙女你怎么不早说!”
司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司柔一眼,这个臭丫头一定知道了才急急忙忙的冲进她的房间连门都没敲,果然是小三生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祖母,我……”
司柔委屈的咬唇,眼眶含泪,声音带着哭腔的说:“我刚刚问你了,你说你知道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了?”
司老夫人的态度极差,江易寒心生不满,却也没开口。
“我竟然被那个苏……苏……什么的给笑话了,一个小辈,竟然笑话我这个长辈!”
司老夫人平日里不怎么出门,想要聚会,有的是人上门巴结她,平日里她关注的无非就是珠宝翡翠,偶尔关注司氏的新闻,仅此而已。
现在还不是闹掰的时候,司柔强忍着火气。
“祖母,苏韵是荣家的外孙女儿,她母亲应该就是小棋母亲的亲姐妹了。”
“我不管他们什么关系,我要你把司棋带回来!她是司家的骨肉,怎么能随随便便上外人的族谱?”
在她看来,改姓就是换族谱。
“我给你一个星期,不,三天!三天后我要见到她,我要亲自问问她什么意思!攀上有能耐的亲戚了,看不起我们了是吧?亲缘关系是说断就断的吗?”
司柔静静的听着,心中一阵冷笑,“祖母,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走到门口挽上江易寒的手,一起走到客厅。
江易寒立刻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柔柔,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的谈一谈。”
司柔欣喜的再一次挽上江易寒的手,“好啊,易寒哥哥,要不我们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餐厅吧,你说好不好?”
“柔柔,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一家咖啡厅吧。”
江易寒以前最喜欢司柔黏着他,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心烦意乱,反而不喜欢黏人的司柔了。
有件事儿,他想了一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
司柔脸上一阵受伤的表情,一言不发的跟江易寒出去。
上车之前,江易寒转身对她说:“柔柔,你自己开车吧,等会儿我们谈完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事情,不能送你回家了。”
到了附近的咖啡厅,江易寒点了一杯黑咖啡,给司柔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她用勺子轻轻搅动,垂眸笑盈盈的开口。
“易寒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两第一次喝咖啡吗?那个时候,你就是给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你说卡布奇诺是甜的,我是女孩子,就应该喝甜的。”
江易寒当然记得,和司柔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柔柔,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司柔再次回忆失败,她想用曾经美好的记忆打动江易寒,江易寒却一次次的拆招。
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温柔体贴的说:“易寒哥哥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开门见山的说了:“柔柔,我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条定制项链,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司柔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什么……什么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