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深夜,春风阵阵,卷着未彻底散去的寒意,如冰刀子一样刮在皮肤上,锐利刺骨,春天的第一场雨,下的磅礴又尽兴。
苍云公园内。
“大哥,她……她好像没气了!我们杀人了!怎么办?”
一个男人收回手,扭过脖子对一旁的男人说道。
“谁让你们下手那么重的?赶紧挖个坑埋了!”
开口的男人正是张慧娇包的情/夫朱绪。
他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询问,嘴里叼着一根昂贵的烟,双手叉腰,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女孩。
瞬间,他瞪大眼睛,嘴里的烟“吧嗒”掉在地上,他弓着腰慢慢靠近女孩,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女孩苍白却难掩角色的脸,笑容邪气。
“这等美人,你们怎么不早说!”
他给了两个小弟一人一巴掌。
女孩正是司扶芸。
张慧娇没少在他耳边说司扶芸的坏话,她口中的司扶芸忘恩负义白眼狼,嚣张跋扈不识好歹,一张狐狸精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了加厚滤镜,朱绪拿到照片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给了手下的小弟,把司扶芸绑来这里也是小弟动的手。
“那人说了让我们好好的“招待”这小美人再送她上路。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玩一玩,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她横竖都是一死,让他尽兴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被扇巴掌的小弟怂了,捂住手机手电筒的光,猫着身子鬼鬼祟祟的东看西看。
“大哥,这不好吧,万一被人发现了!”
这个公园废弃多年,连个路灯都没有,更别说监控录像了。
听说这里成了很多人打野战的圣地,正经人平时走路都绕着走,不愿意路过这里。
夜深人静,难保没有人来干坏事儿,偷偷摸摸的才刺激。
“一个破公园谁会发现?你要是怕,你就滚一边去,别碍事儿!”
“大哥,阿狗说得对,被人发现我们就跑不了了,要不就算了吧。”
“你们这两个怂蛋!”
朱绪精虫上脑,哪里听的进两个小弟的劝说,踹开两个小弟,搓搓手,他的笑容越发猥琐。
肩膀一阵油腻的触感让司扶芸秀眉微凝,她突然睁开眼,眸色微沉。
“大……大哥……她……她她她……诈尸!”
阿狗声音颤抖的说道,对上司扶芸冷若冰霜的眸子,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另一个小弟闻言转头,就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已经断气的少女此时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们的大哥竟视而不见,粗暴的撕扯少女的衣服,与其说是撕扯,倒不如说是在重复撕扯的动作,根本没碰到少女的衣衫。
这一幕,太诡异了!
“啊!鬼啊!”
两个小弟面容扭曲,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逃离。
司扶芸素手轻抬,没用多大的力气,朱绪被推的飞出去,狠狠的拦腰撞在树干上又砸在地面上。
两个小弟听到巨响回头看,吓得冷汗连连,他们拼命的跑,也只是徒劳的原地跑。
司扶芸站起来,眼帘微抬,眉梢轻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浅浅的笑。
她步态轻盈,纱裙摇曳,月光晕染下泛起粼粼的清冷之感。
她站在两个男人面前,勾着摄魂的笑容,慵懒的看着他们,芳唇轻启。
“礼尚往来,送你们一份大礼!”
两个小弟瞬间被吓晕了。
朱绪被砸的七荤八素,嘴里一阵腥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举起手,抖如筛糠的指向司扶芸,咬牙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
司扶芸眼眸轻眨,笑的勾魂摄魄。
“啊!”
朱绪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天际,手背的疼一下子窜到尾椎骨,又窜上他的神经,痛的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女孩子!
笑的一脸无辜,分分钟把他的魂勾走了,脚上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再用力一点,他的骨头就碎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朱绪咬牙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湿透。
心里突然恨极了张慧娇!
司扶芸根本不是人啊!
分明是个女罗刹!
张慧娇对付不聊她,就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是吧?
“谁让你干的?”
司扶芸抬手勾了一缕垂到脸颊边地发丝别到耳后,一举一动,美的优雅,仙气飘飘,如果她换上一身白裙,估计都能原地飞仙了。
就是这么美的人,笑眯眯的就用高跟鞋把他的手踩了个对穿!
“你……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朱绪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好像有人揪住他的头发连带头皮硬生生的扯下来。
“我……我要不……不行了……”
司扶芸非常爽快的抬脚,粉嫩的唇瓣里溢出一道轻如春风的笑,朱绪面部扭曲的抬头,对上的就是司扶芸不屑的目光。
“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行不行?”
她的声音,冷冽如高山之上的冰雪。
“杀人?这我可万万不敢啊!”
朱绪趴着身子,额头一压,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该任由他们两个对你起歹意,女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谁让你做的这一切!”
司扶芸再问。
朱绪“啊”了一声,心里在盘算着,如果这次他从司扶芸手里逃走了,司扶芸没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还可以回到张慧娇身边当软饭男。
手被踩对穿的仇,他也可以找机会报复!
怎么想,好像都是站在张慧娇那一头梗划算。
这次得先把司扶芸糊弄过去。
“我……我我我……都怪那两个畜生!他们俩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美女啊,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我滚,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那两个怂货到现在都没醒。
把责任推到他们俩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司扶芸随即冷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说的话,没有任何温度,“朱绪,看样子,你的手不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