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听与薛灵翻遍了薛府不见欧阳及踪影,揪住薛定风追问,薛定风也是一脸茫然,将薛府下人全部招来问过,谁都不知道欧阳及是何时出的府,更不知其去向。
薛灵附耳花听道,“量薛定风不敢搞鬼,应该是三弟自己走的。”
“可他能去哪里?”花耀庭手段阴狠,枯井案背后真凶尤为可怖,欧阳及落到其中任何一人手里都难逃活命,花听忧心忡忡。
薛灵灵机一动,道,“能不能是去大牢看望他祖父母去了?”
欧阳及嘴硬心软,或许是趁着她们对付花耀庭偷偷去探望也未可知,花听拽着薛灵就走。
薛定风抱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随着薛灵转的薛子念在后面紧跟。
“你跟着做什么?”薛灵不许薛定风跟着。
薛定风止步在府门前苦着张老脸望着薛灵走远,怀里的薛子念没了震慑哇地一声扯开嗓门大哭,薛定风脑袋都要炸了。
去大牢里找过仍没有欧阳及踪影反倒被李忠迟逮住好一顿上课,花听被逼无奈只得拿出些银两给欧阳及祖父母交了一年的费用,算是勉强堵上了悠悠众口。
出了大牢,茶肆、伽兰巷、乌衣巷统统找了一遍,欧阳及仍是杳无音讯。
薛灵拦住还要继续找的花听,道。
“我觉得三弟未必有事,反倒是咱们最该早些去接管花家。”
花听担心欧阳及出事急得不行,听了薛灵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如果是枯井案幕后真凶抓走了欧阳及她就算知道也没办法,但如果是花家动的手,她接管了花家也就掌握了主动权。
“走,咱们这就去。”
花听拽着薛灵就往薛家奔,薛灵以为她是急糊涂了,边走边指着南边道。
“车坊在那边……”
花听道,“没错。”
到了薛府,花听命人准备马车和吃的,薛灵这才知道花听回来薛府是正确的,车坊可以租车,但租了车还得去买东西,里里外外比来薛府花费的时间要多得多。
一盏茶的功夫一切准备就绪,花听和薛灵上了车,薛府派的车夫赶车就走。
俩个人忙着找欧阳及都没怎么吃东西,上了车一歇下来都饿得肚子咕咕叫,花听拿出食盒一一打开,虽然都是紧急备下的,但肉菜饭糕点都有,甚至有一个食盒里还翻出两碗银耳羹来。
花听撕了半只烧鸡给车夫,与薛灵一起大嚼起来。
反正车里也没外人,二人对着吃得面目狰狞满嘴油光。
幸亏临出发前丫鬟细心的在车里准备了水和皂角,二人吃饱喝足洗干净手脸,相视一笑倒在车厢里歇息。
走出有一段距离,车外车夫突然咦了声,薛灵听见掀开车帘一角探头朝外张望。
三岔路口处站了好几个与欧阳及年纪相仿的少年,见到薛灵笑着摆了摆手。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在这里做甚,早点回家莫要让家里人担心。”
车夫是个热心肠的,边驾车路过边劝几个少年。
“知道啦……”
几个少年笑嘻嘻地转身朝山里走,边走边道。
“老大可真神,还真让咱们碰到了,咱们快回去告诉老大去。”
薛灵隐约听到很是奇怪,坐回车厢与花听道。
“这几个人总不会是山匪吧,怎么还有老大?”
“看年纪不大像……”花听撩起车窗帘瞄了眼转头问薛灵,“你听过这附近有山匪?”
薛灵摇头,“没有。”
“那就不是,或许是谁家孩子贪玩在这里露营呢。”
“露什么?”薛灵没听过这么新鲜的词。
“呃,就是在这里建个简易的宅子住着玩。”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深山老林的。”
听薛灵咕咕哝哝,花听暗忖,你是不知道后世有多少人向往这种亲近大自然的生活,其实她也很喜欢,但是穿越到这里后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下,她好像并不如从前那般喜欢了。
到了花家花听惊奇地发现花耀庭和俩个儿子失踪了,当她拿出花曦君手书的契约告知花家已由她掌管时,花家人都是一脸懵逼。
借口怀孕不舒服赖在娘家不走的花拂张牙舞爪。
“你说花家归你就归你,谁给你的脸,马上给我滚出去!”
花逢君拦住发疯的花拂,接过契约细瞧了瞧,指着印章道。
“这确实是父亲的,字迹也是大哥的,六妹没撒谎,何况之前就说过六妹接手做家主,祖茔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这就搬。”
花听到了桃花镇后先拿着契约去找了古柳琏,为了讨好花听,古柳琏是花听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花家人接管花家也不算什么事,派四名衙差给花听撑腰即可。
这功夫衙差听花逢君说这就搬,暗自庆幸花家人还算识趣,免得他们动手了。
花拂见三个哥哥居然都不反对,偷溜去找病才好些的刘氏。
刘氏眼里只有丈夫儿子,听说花听没死就要占了花家,气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所以花拂非但没搬来救兵反而闯了祸。
花逢君同花听说好了刘氏病重,暂时还得住在花家一段时间,花听点头同意,花逢君前来找刘氏说明,哪里知道刘氏突然昏厥,问了守在旁边的丫鬟才知道是花拂干的好事。
花拂知道自己没了指望,回到自己院里收拾好金银细软带上贴身丫鬟回了叶家。
叶风杰正坐在堂屋里独自吃酒,见花拂慌里慌张地回来冷嗤一声。
“你回来做甚,怎么不赖在你们花家继续做小小姐。”
花拂想到自己害得刘氏生死不明,五个哥哥如今也都不再宠着她,唯独这个人还能给她个地方藏身,勉强收敛起脾气道。
“这里是我家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我可告诉你,现在苏家赶了我出来,我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了,你有没有,拿些给我买酒。”
苏家因为叶风杰假借苏家名头坑蒙拐骗,搞大了花拂的肚子,又拿苏本道做饵骗婚,念在他自小孤苦没有重罚,仅仅赶出了家门。
可惜叶风杰此人好吃懒做,离开苏家没了收入也不肯自己出去做事,虽有些积蓄却舍不得往外拿,如今整天就惦记着花拂的嫁妆,见了花拂伸手就要。
“我连娘家都没了,就剩下庄园田地又不能卖,哪里有银子给你。”
叶风杰冷笑,猛地站起来揪住花拂头发,手里的刀贴上来在花拂脖子上来回擦了擦。
“所有的嫁妆全给我拿出来,敢藏一文钱我先给你身上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