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好像我是含香一样。“宫尧笑道。
两人的气氛终于不那么尴尬了,林臻臻一跛一跛的,宫尧看着她的发顶,觉得她有点像一个小白兔。
“你腿怎么受伤的?“
“哦,就上个月遇见了一场小车祸。“林臻臻瘪嘴做出一个鬼脸,”当时可疼了。“
“那你要注意休息,好好养养。”宫尧给林臻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又把她的拐杖放在后座。
“对了,辉子说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宫尧边系安全带边问。
“好像叫周龙虾。”林臻臻翻找着微信聊天记录,“哦不是,是陈龙虾。”
宫尧打开手机导航输入陈龙虾。
林臻臻注意到他的锁屏和壁纸都是原系统自带的,乏善可陈,实在是与他精致花哨的气质不符。
“好久没回江州了,路况也不熟悉。上一次回成榕已经是两年前,你们班对出去那棵大槐树已经被砍了。”
宫尧语气轻松,顺手打开音响,男人低沉地吟唱着异乡的歌谣。
“你记得我是谁吗?”林臻臻瞪圆了眼睛。
宫尧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撑着额头,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惊愕的林臻臻。
“最开始的时候是没认出来,在房间里我就想起来了。林臻臻,6班的学习委员是吧?“
“嗬!“林臻臻啧啧称奇,”看来智商160不是胡吹的。“
宫尧失笑:“这个确实是胡吹的,我没有做过智力测试。“
“那就好,不然智商又高,长得又帅,也太打击我们这些普通人了。“
虽然可能是随口一夸,宫二少还是觉得像是羽毛抚过心头一样,有点痒痒。
这场聚会来了不少人,大家都是一个年级的,打通的大包间坐了三桌人,乱哄哄地串着敬酒。
每个敬酒的人宫尧都是用茶水带过。
乱哄哄的,吵得宫尧脑瓜仁疼。
他抬眼看一眼林臻臻,她还坐在位置上剥着小龙虾,岿然不动。离开的时候面前的小龙虾壳堆了几个盘子的小山。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周围都是喝醉的人耍酒疯,宫尧不得不把音量提高。
林臻臻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摆摆手:“不用啦,我家在津市,今天晚上我找个酒店住一晚。
宫尧有些恍惚:“这么巧,我也住在津市,刚好捎你回去。”
林臻臻家住在福瑞小区,和宫尧的公寓只隔了两三个街区。
宫尧单手开车,侧头看了眼林臻臻,外边天已经蒙蒙亮,折腾了一个通宵,宫尧看起来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林臻臻显然困了,还打起了呼噜,不过声音不大,宫尧还觉得怪可爱的,像一头小猪。
到福瑞小区之后,宫尧把林臻臻叫醒,刚睡醒的林臻臻有点懵。宫尧解释道:“到你家小区了。”
“啊?谢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宫尧耐心道:“不用”。
林臻臻解开了安全带,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笑嘻嘻地说。
“对了,尧哥,你扫一下我,加一下我的微信吧。咱们住得也不远,以后我们可以多联系。”
宫尧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二维码,慢悠悠地摸出手机,不急不缓地扫描通过,再礼貌地和林臻臻道别。
等林臻臻走远后,宫尧默默地呼出一口气。
天色还有些暗沉,街边的路灯没有完全关闭。
晨曦中掺杂着一点浓烈的橘金色,如绝美的山水工画,洋洋洒洒地泼在漆黑车头上。
红日划破地平线,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逐渐翻滚着升空。
炙热火光闪耀,血色锋芒逼人。
那团光在宫尧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放大,再放大。
直到在某个瞬间到达顶峰,将他彻底吞噬。
大概一周后的晚上,宫尧累得浑身散架,刚回到自己舒服的狗窝躺下。
这两天刚忙完工作的交接,明个儿表哥从北京飞江城。宫尧问道,您老人家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表哥笑道,说看他只是顺便,主要还是来考察津城的领导团队。
宫尧点点头,假装认可了这番话。
和表哥聊得热火朝天,退出聊天界面,发现有人悄咪咪q了一下他。
国服第一女战士:你家住几栋几号?
过了个两分钟,可能觉得自己太突兀了,又发了句尧哥。
这小妮子,还真知道怎么招人稀罕。
宫尧的心跳有点加速,他找到林臻臻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电话在响了几下之后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