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安眼睛一亮,“所以,你忘不了那五年的对不对,你还爱我的对吗。”
纪浔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记得刚分开的时候,我知道你和傅妍初在一起,我都以为你有苦衷,直到纪氏破产,我才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也意识到,我们压根就不合适,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了。”
“许言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这中间,隔了太多太多。”
她脑海中映出那张让人着迷的脸,无论是许言安还是他,都回不去了吧。
“许言安,再纠缠,只会让我们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一点点消失殆尽,我不会再爱你,也不会原谅你,现在让开,不要让我厌恶你。”
纪浔移开视线,不再去注视他。
许言安听到纪浔的话,抓着她袖子的手微微颤抖,“一点回头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你看看我,纪浔。”
纪浔沉默,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许言安的手一松,随后垂着落下,眼里溢出无尽伤感。
纪浔绕过他离开,她散落下来的发丝从他衣衫上拂过,许言安闻到了曾经熟悉的香味,是每次她洗完澡窝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他想要抱抱的那种香气。
可他过去,并没有珍惜。
许言安转身的时候,纪浔已经走了很远了,他看着女人的背影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视线,心口的酸涩快要涌到喉咙。
天空下起瓢泼大雨,他揉了揉眼睛,视线里再无女人的身影。
人们经常相遇而不相爱,她最爱他的时候他不懂珍惜,可当他想回头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或许,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常态。
…
三天后,纪浔准备送纪母去小镇上,她不放心纪母一个人,就打算亲自和她一起回去。
尹妈妈一早就开始准备,她住的是一个小阁楼,听说纪母要去,她乐不得的收拾了一间房间,硬是要纪母和她住在一起。
尹双也和她们一起回去了,一是为了看妈妈,二是怕纪浔一个人离开小镇的时候情绪会不好。
回来的路上——
“小浔,你和阿姨说了吗。”
纪浔摇了摇头,“我打算等我下次回这养胎的时候,就和她说。”
“那,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办。”
纪浔想起之前那个男人。
“我叫靳临琛,不用我找你,你会主动联系我的。”
她视线定格在车窗,没有告诉尹双这件事。
“我失去的,她们得尽数偿还。”
纪浔的话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尹双定定的注视着她,似乎能够想到她要做什么。
她并没有劝纪浔不要和那些人硬刚,只是轻轻握住纪浔的手。
“不管怎么样,你都有我。”
…
纪浔回去以后,就联系了靳临琛。
她本来想偷偷和这个男人见面,可他每一次出现,都极为张扬,纪浔觉得他明明是要对付傅衍寒,却好像要把他自己推到明面上,让傅衍寒知道:对,我就是来不让你快活的。
纪浔越发觉得靳临琛奇怪,但潜意识告诉她,这男人并不会伤害她。
所以,当靳临琛提出让她去他那里的时候,纪浔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这个男人和傅衍寒一样,光是看外表就知道不简单,她想让沐琦付出代价,靳临琛是最好的靠山。
她住进了靳临琛的别墅,这男人比暴发户还要暴发户,傅衍寒住的别墅里面的装修很简约,和他这个人一样内敛同时又不简单。
可靳临琛完不同,他的别墅奢华的要命,似乎要让踏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特别有钱。
纪浔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鬼使神差的问了句,“这个多少钱。”
靳临琛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他身边的手下回答了她。
“比你这一身都贵上很多。”
纪浔不再问了。
她静静的观察着靳临琛,如果说傅衍寒是一块神秘而又让人上瘾的圣檀,那靳临琛便是一块令人惊艳的美玉,无处不散发着贵气,却是不俗。
…
纪浔整整两周没有在纪氏出现,林擎和林默联系不上她,只能专心处理公司的工作。
傅衍寒联系过他们,也问过纪浔的事,可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清楚。
傅衍寒每晚都会回到棕榈滩,不知道为什么,纪浔销声匿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让齐迁查过,纪浔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纪家,她上了一辆车,之后就再也查不到踪影。
自从那个女人消失过,他心情便开始阴晴不定,对沐琦的态度也差了很多。
可傅衍寒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每一晚,他都控制不住的去客房看上两眼,又觉得自己不该被纪浔牵动着心绪,于是让张姨把棕榈滩所有和纪浔有关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时不时的下班路上会问齐迁一句有没有那女人的消息。
今夜,傅衍寒给沐老夫人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回来之后,明明有些疲惫,可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他又一次去了客房。
傅衍寒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不对劲,可他控制不住。
男人穿着浴衣,站在客房的落地窗前,欣长的身影遮住了点点夜色。
他目光扫过一尘不染的玻璃,喉咙莫名有些干,眼中也染上一丝欲色。
记忆里是女人趴在窗前,眼尾一片通红向他求饶的场景。
傅衍寒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
不只是落地窗。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很久没有疏解,便让齐迁找了个女人送到酒店。
齐迁也是个会办事的,找了个很清纯的,是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长的和纪浔还有点像。
傅衍寒进了酒店,那小姑娘就羞涩的坐在床上,他揉了揉太阳穴,让她过来。
她就生疏的坐在他腿上,可两人刚触碰上,傅衍寒就抗拒的把她往地上一推。
齐迁又给他换了女人,甚至还特意让她们用了纪浔的沐浴露。
傅衍寒说他多此一举,扣了他一个月的奖金,再也没让他找过女人。
落地窗前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正抽到一半,傅衍寒的手机响了。
是齐迁打的。
他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
“你最好有事。”
齐迁的语气很急,“有事!老板,有纪小姐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