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纪浔揉了下眼睛,虽然很困但还是转过身看着他,“然后呢。”
她睡的有点懵。
“一个月多了,所以做了检查,院长说阴性。”
傅衍寒停顿了下,却一直盯着怀里的女人,“纪浔,我没事了。”
纪浔听到这话清醒了些,“那再好不过了。”
她垂着视线看着傅衍寒胸口,然后偏过头伸出手臂抱了他一下。
“我很开心,真的。”
她语气非常认真,可刚说完纪浔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头靠在男人怀里,像是又要睡。
傅衍寒看着她安静的样子,不想打扰她睡觉,可是看到她这么平淡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就一个开心吗。
他伸手轻轻揉了下怀里人儿的头发,“真的很开心吗。”
“嗯……”
纪浔咕哝了一声,然后想要转过身,却被傅衍寒摁住,搂在他怀里。
“不许你这样敷衍我。”
男人低下头就吻上了她。
这么多天,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憋的。
又想亲又不能亲。
他做手术手划破的时候确实是惊慌了一下,可那时候看到纪浔后,心里的恐慌就一点点消失。
他盼望着自己好起来,盼望着自己和她感同身受。
甚至想体会她经历过的所有痛。
“对不起,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唇相贴,缝隙中男人说出这句话。
紧接着又凑上去吻。
纪浔其实都醒了,只是她有点累,就不想睁开眼睛,未曾想男人亲的这么狠,像是要把她嘴唇咬破一样。
她伸手揪他耳朵,“傅……唔……”
纪浔一点都挣脱不开,她低估了一个快一个半月没吃肉的男人。
她知道他现在开心,也很替他开心,可是……
不能是这样的吧!
“喘不过气了?”
男人突然松口问。
纪浔眸子水雾雾的瞪着他,“知道还问,我要睡觉你别碰我。”
她声音很软,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傅衍寒很熟悉这样的腔调。
他没忍住又要亲她,最后从吻上唇挪到了肩颈上。
“让我亲亲,我很想你。”
“你每次都这样说。”
纪浔快烦死这个男人了。
“还偷开门进来,傅衍寒你真是无耻卑鄙。”
傅衍寒闷笑着,“我有什么办法,你站在我面前我就忍不住,更别说躺我床上。”
傅衍寒这话没假。
纪浔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我没原谅你呢。”
她闭上眼睛,躺了两秒后知道傅衍寒不会老实就坐了起来。
“你不是要和我谈?正好现在谈吧。”
傅衍寒把她搂回来,“现在不想谈,现在想吃.你。”
“傅衍寒你不要脸,总之不准碰我。”
纪浔往后挪了挪,和男人拉开距离。
傅衍寒坐在那里看着她,没有说话。
纪浔咬着下唇,突然问道:“傅衍寒,你是喜欢我吗。”
男人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喜欢?”
“嗯。”
纪浔等着他的回答。
“可能更深,纪浔,我不能没有你。”
傅衍寒总觉得那两个字眼太矫情,所以想用自己的方式和她表达。
“你不爱我吗,为什么不说爱我。”
纪浔又问他,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傅衍寒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笑,“你想听吗。”
纪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想听了,又不是小姑娘。”
她说完倒在枕头上,“傅衍寒,我刚来的时候就觉得你枕头好香,现在不香了。”
纪浔声音还是困困的感觉,她也确实是闭着眼睛。
男人坐在那里注视着她,“现在不香了?被你躺臭了?”
“我才不臭。”
她语速很慢的说完这些话,就又睡着了。
傅衍寒叫了她一声,没有答复。
他无奈的笑了下,刚想躺在她旁边,就看到她枕头旁边的手机。
他伸手碰了下,有点烫。
她平时都枕着手机睡觉?
傅衍寒眸色一暗,突然想起之前她在浴室看图片的那次。
他一直没有问纪浔关于孩子的事,可他知道那个孩子还在。
或许就是和她母亲在一起。
傅衍寒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她的手机,划了一下有密码。
他想着试试她的生日,可突然又顿住。
他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几号。
傅衍寒僵着手,又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他动作很轻的躺回到了床上,或许他想办法让齐迁查,不是查不到。
任何事情都有漏洞,靳临琛在谨慎也有出现纰漏的时候,他不可能把纪浔的母亲藏到人间蒸发那种。
可经历了那么多,他却只想听她自己亲口说。
他以前对孩子没什么渴望,就连一开始她听到纪浔怀孕,也只是心里有一点点的触动。
他想找的是纪浔,对于那个孩子,他虽有惦念,却不会像想着她一样时时刻刻想到。
或许是因为没见到。
他一向对有孩子这种观念不是很深刻,甚至可以说是浅淡。
潜意识里也是父亲母亲会经常催促。
如果纪浔带着小孩出现在他面前是什么感觉呢,他会不会很疼爱那个孩子。
傅衍寒突然有些期待。
可他却并不想逼纪浔。
他躺了下去闭上眼睛,隔一会儿还是侧过身抱住女人,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
纪浔睡醒后男人还躺在自己旁边。
她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本来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梦,原来真的是他。
他没有感染艾滋病,好像是说了这件事。
纪浔心里踏实了点,看着男人的睡颜,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觉得这时的傅衍寒比以往都要柔情,又感觉她们之间距离没有那么远了。
他好像放低了姿态去迁就自己。
纪浔摇了摇头。
她太纠结了,这样必定什么都做不好。
想到这里她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傅衍寒已经醒了,他搭着被子,上半身赤裸,很是惹眼。
纪浔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醒了怎么不叫我。”
刚睡醒的男人声音慵懒低沉,哑得正好性感。
纪浔咽了下口水,口中都是薄荷牙膏的味道。
是他的牙膏,因为她的不在这里。
“叫你做什么,昨晚不是回来得挺晚?”
她说完拿着毛巾擦了擦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外走,“我先下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