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任宇算是看不下去了,说实话,他倒是不在乎这个混球在这儿算命摆摊,给人瞎叨叨,但这事儿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在这儿收钱,那都是要给他递交保护费的,那儿那么简单?
所以他果断出手了。
对他来说,这么个瞎子处理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个瞎子看似形态佝偻,身形就这么笼罩在半边树木的阴影里,但对闻任宇这种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次单挑群殴的街溜子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闻任宇出手的当口,倒是还来了几个他手底下的人手,见得闻任宇也看到了那个“瞎子”,都大笑道:“这瞎子惨了,就是没给闻老板交保护费就在这儿练摊了,这不不是妥妥的没把他放在眼里吗?这个瞎子我之前还注意过,就是在这个角落,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这货是在想些什么,畏畏缩缩的……”
另一个小弟也笑了,“闻老板当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狠人了,一把西瓜刀在操场砍了个七进七出的,结果这瞎子是真的不长眼啊,这都敢惹。”
“哎,好久没见闻老板出手了,还真就有点期待了。”
闻任宇自然也是如此觉得,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多少是有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当然了,毕竟是个瞎子……闻任宇鄙夷得看了这个算命的一眼。
飞起一脚已经将这个家伙的摊子踹在了一旁,“你这个狗一样的东西,以后别让我在文公庙见到你,不然来一次打一次……”可他的话音未落,只感觉自己的伸出去的脚,仿佛被一个铁钳似的手给抓住了。
他低头看去,就看到男人从桌子上探出了一只手,死死卡住了他。
闻任宇本来还能好好说话,正要痛斥一二,只是这只手来的太过突然了,把他钳住之后,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本来还想要呵斥此人,只是渐渐的,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好似几根钢钉不断打入了他的脚上。
闻任宇本来还能维持表情,只是渐渐的,力道以一种他能够感知到的程度不断加大,他脸色发白,逐渐的,发现痛的根本说不出半点话语,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疼痛仿佛不断加深,没有尽头似的。
额头的冷汗一滴滴得落了下来,主要这种痛苦仿佛把他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彻底放大了,他感觉到的是周围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仿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恐惧在他的眼底不断蔓延……
他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余人纷纷看向算命人,这些人基本都是闻任宇的手下,纷纷一拥而上,只是看到这个男人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一刻,他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此人身材极为高大,足足有一米八,身形健硕,只是刚才佝偻着背,看的模糊,全身上下肌肉虬结,走动起来,仿佛地动山摇,男人虎踞龙盘,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
“我先说,我可没有惹你们所有人。”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有几分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一种戏谑,“你们把我摊子都要踢了,那我只能稍稍出手了,小老弟们……”
只是他都还没说完,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他有几分不耐烦得看了一眼,摘下有点碍眼的墨镜,把手机拿起来。
“喂……我是阿哲,对……你……”只是男人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眼睛就直了,“队……队队长……”
男人结结巴巴了半晌,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话语声,“是!”
男人身形微微弯曲,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已经一步出了台面,就在众人震惊之下,男人从容离去,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
周岐山在村委会附近,看到正吊儿郎当的汪芳,“你小子!”
汪芳打了个哈欠,最近村委会的事情多如牛毛,汪芳其实是个比较懒散的小伙子,只是不同的是,最近勉为其难有了几分动力,所以日子还可以,这生活还算是能坚持了,毕竟每天都能在村委会见到自己的意中人就是了。
虽然他也算是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位女村长对任何的人都一视同仁,都是极为温柔的。
虽然这事儿让汪芳有几分受挫,但反而让他更是喜欢他了,没什么比这样的女孩子更适合当媳妇的,这样的好女孩儿错过了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所以他都打定主意了,怎么都要将叶佳蓉娶回家,为了这事儿他都不知道几天泡在这儿了,反正就是不把自己熬死都不算回事儿,当然了,还有其他的村子里的男青年折腾在那儿,甭提多努力了。
汪芳看到周岐山也是咧嘴笑道:“小山哥!”
“我今天要出村一趟,估计后头几天都不在村子里,要是村委会有什么事情找我,你这边也有我电话号码,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就成了。”周岐山交代道。
汪芳有点疑惑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山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周岐山笑道:“我去一趟龙景市见老战友,你小子看上去好一阵没休息了,还是去歇会儿吧,不然够呛的,就你这个状况,甭提是娶媳妇了,人都要顶不住了。”
汪芳也有点不好意思,最近是真的太拼命了,但不只是他,其他人其实也有很多都是几天不眠不休的,甚至有外面村子的人专程跑过来,要参加村委会的,这些人倒是都让汪芳他们达成共识给挡回去了,这自家的白菜,哪里能让别人啃了,最好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也是大家伙儿心照不宣的想法了。
尤其是这白菜尤为好,格外的水灵就是了。
周岐山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就没有继续多问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没多大,周岐山也就随便问问,这也是自家发小,不然周岐山也不会插这个嘴了。
看汪芳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周岐山叹了口气,已经往门口的车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