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岐山入手之处,却感觉到几分熟悉和滑腻,这是女孩子的肌肤。
周岐山稍稍用力,这手臂的主人已经被周岐山拽到了身边,周岐山也是一愣神,“是你?”
那个被拉出来的人,周岐山居然也认得,是之前在车上和刚才都和周岐山说过话的白雅,现在被周岐山抓在手里,好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似的。
不说别的,是真的楚楚可人,周岐山都有几分心动。
“你抓疼我了,我……”白雅眼角都有几滴泪珠子,周岐山看到这般情况,倒是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头儿,你又搁哪儿欺负小妹子呢?”江哲笑骂道。
周岐山也是真有点尴尬,虽说这事儿不赖他,但听下头人这么说,还真搞得他有点不是东西似的,周岐山只好把手一挥,干笑道:“抓错人了。”
但大家伙儿和周岐山相处久了,江哲“哦……”了一声,自顾自低头喝水了起来。
“你大晚上的过来做什么呢?”嘎子哈哈笑了笑,他说话有点流里流气的,很像是社会人,让人微微有点害怕。
白雅抖动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上去一副害怕的模样。
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周岐山也不好再说,只是说道:“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谈,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早点回去吧,没必要在这儿,你们来一趟也累得很,要我说挺不容易的……”
“头儿,你说话咋和老爷子似的。”江哲乐呵呵得说道。
“就你们嘴多。”周岐山笑骂道,白雅怯生生的,显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也就是周岐山说完,她咽了口口水,“那我先走了……”
“你要没事就走,谢谢之类的话就不必说了,大家伙儿这是都在国外,能够互帮互助,都是小事。”
白雅应了一声,就走了。
周岐山眯起眼睛,细细感应了一会儿,似乎觉察到人已经不见踪迹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好了,走远了。”周岐山坐回到位置上,众人显然也觉得周岐山这反应有点奇怪,但不知道说些才好。
“头儿,你说……”
“我没发现什么异动,全当看个热闹,多个心眼就是了,这个人没什么功夫底子……但也不好说,就怕万一,这世上多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暂且噤声吧。”
周岐山取出一块平板,翻出地图和他们无声交流起来了,不过显然这些人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赵普和陈半山倒是不感兴趣,他们今天和人沟通了一整天,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直接就找了俩睡袋,倒头就睡。
他们俩属于很知情识趣的类型,知道这种大事儿他们插不上嘴,也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索性就在那儿摆烂了。
倒是谢流萤在一旁听着,也不发表什么太多的意见。
周岐山和江哲,还有嘎子毕竟经历了很多,知道很多战况,都复杂多变,所以很快也就制定下来了一条看似比较稳妥的路线,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一定能够彻底敲定下来。
还需要继续研究,周岐山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最终还是决定坐了下来,自己来守夜,这夜也算是不得不守了,这荒郊野岭的,虽然附近有个村子,但具体如何,都没有经过调查,
放嘎子出去,也很有危险,嘎子虽然有丰富的调查经验,但之前那个无声无息而来的白雅,让周岐山都觉得附近绝对有所异常,绝对不是寻常地界,也让周岐山敲响了警钟,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周岐山多少感觉到所谓的如履薄冰是什么感觉了。
……
此时的缅北,将军府。
这里是缅北的政治活动中心,其位置位于整个果敢的心脏腹地,也是当年的彭家豪宅宅邸之内,如今已经进行了一波改建,而且昔日的彭家宅邸,现在也彻底没有了踪迹,甚至此处更是藏于地面之下。
在果敢老街还有一处地表上,还有一座将军府,是一处虚假的府邸,这亦真亦假,也算是彻底显示着现任缅北统治者的警惕之心。
何况除却这两座将军府之外,这位当权者在夺取了主动权之后,甚至多建设了两处隐蔽的藏身处。
可谓是防患于未然。
此时真正的将军府内,在帷幕之后,一个人影正静静得坐在那儿。
在帷幕的另一面,却有几个男人正低垂着头,“将军……如今我们的军备。”
“这些先压下不谈。”帷幕之后那个沙哑的嗓音的男人,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平静,他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像是铁皮磨砂一般,让人极为不舒服。
这位就是如今缅北果敢一带政权的真正掌握者,也是这一代的果敢王。
只是他比之前的彭家低调了许多,甚至不表现出自己的掌控力,总是在幕后掌控着一切,但同时,他的权力欲望极为强烈,而为人狡猾,在他短暂的统治之下,果敢很快就凝结成了一块铁板,不仅如此,他手底下的势力极速扩张。
昔日隐隐有几分颓势的毒品行业,也在他的手下焕发了生机。
果敢也是众多缅北的邦里头,战力最强的一方。
不得不说,不说那么些混账事儿,这货确实治理当地情况确实有一手。
他手腕也极为强硬,对手底下但凡不臣服者,均是铁腕处之,绝不留半点情面,是纯纯的狠人,这样的人也符合各种大独裁者的素质。
在当地威望深重,就连周岐山之前收拾掉的达马,本身也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只是等到没用了,自然被他随手踢开。
“手底下的人已经从哲合回来了,这件事,你们都没有通知我,这件事……”那个沙哑的声音说着平淡无奇的话语,却让他们惊恐不安,他们深知,有事情没有通知这位,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
“将军,饶命碍…”说着为首一人已经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