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淮去敲向枝意门的时候心都带着些忐忑，他也没想到他之前口中的男朋友竟然是骚扰向枝意的人。
顾舟也说了，后面那个女人对向枝意说的难听的话。
来的路上他已经预想了很多种安慰方法，却都不怎么合适。
门被打开的时候，向枝意看着他的眼神里还带着点点笑意，“你来了，快进来吧。”
向枝意从冰箱里拿出了她刚准备好不久的桃花蜜酿，就是季阿姨给她的那一罐。
考虑到谢亭淮的情况，向枝意只给了他一个小杯子，“呐，向教练给你开的小灶。”
看着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眼向枝意，谢亭淮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抱歉，那个时候我该跟你一起走的，在青舟大厦发生的事顾舟都给我说了。”
“嗯？没多大事，之前也遇到过，和你没关系，快试试这个茶水，很好喝的。”
向枝意现在说话的样子越发让谢亭淮觉得古怪，她往日不是这样的。
“向枝意，你看着我。”
谢亭淮眼神深邃，眸光里带着担忧。
“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我会保守你的秘密，你有任何难过都可以向我诉说，不必憋在心里。”
“没什么好难过的。”向枝意回想着下午的事，那个人的话只是牵扯出了她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只是有点生气而已，现在想想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人，为他们生气难过不值得。”
“我能看出来，不只是那两个人的关系。”谢亭淮顿了顿，抬手抿了口茶，“茶很好喝，谢谢教练，以后有茶可以随时叫我。”
谢亭淮将茶一口喝完才离开，他大概知道向枝意心里有不能说的事，他也不会强求她开口。
他会有机会，等到向枝意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第二天的时候，喻景源的事就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中不乏有金媛的推波助澜。
里面还挖掘出了喻景源这么多年来欺骗的少女，证据确凿，但因为喻景源只是一个简单的富二代，热度并不会高的离谱，却也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至少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文章里只说了喻景源公然搭讪女子，被拒绝后还言行羞辱，图片里向枝意整个人都被打了马赛克，顺便还夸赞了一番顾舟的见义勇为。
可能也是因为加了顾舟进去，这篇文章的热度才会涨起来。
后面几天的训练，谢亭淮能看出来向枝意经常心不在焉。
她就像是人在这里，魂却少了一点。
训练还是照常训练，就是少了点精气神。
在一天下午向枝意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这种情绪达到了极致。
那时候谢亭淮看着的向枝意就如同一个躯壳，仿佛回到了谢亭淮最开始在别墅见向枝意的时候。
“向教练，你怎么了？”
“我……”向枝意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谢亭淮，“工资，你可以提前预支给我两万吗？”
向枝意捏紧了拳头，用了像是她今生最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向枝意一直以来都很怨恨这个东西，恨钱，恨乔婧，有时还顺带恨这个世界。
她在遇见谢亭淮的时候有过两次想要轻生的念头，却在关键时候被人打断，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