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璃震惊地连鼻孔都放大了。
宋楚谦是爱管闲事的人吗?宋楚谦是会怼人的人吗?宋楚谦是会维护他人的人吗?
显然不是啊!
弹幕:“快看生气姐的表情,太好笑了”
“185怎么从第二期开始之后就有点奇奇怪怪的”
鹿熙弥也很震惊宋楚谦会帮自己说话。
她看向宋楚谦,可宋楚谦正认真和夏佐对视,无暇顾及鹿熙弥。
两个身高几乎持平的男人之间有着无声的电流肆虐。
夏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下巴,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鹿熙弥也不在意,她在意其他人做什么。
她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找找看线索,然后看看有没有办法混入其他人的房间里。
翻窗是不可能了,这是古堡,窗户都朝外。
通过艰难地与文盲女仆比手语后,鹿熙弥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还问了文盲女仆其他人的房间位置,虽然那女仆满脸都写着不爽,但还是告知了她宋楚谦和她住同一层,柳璃在楼上,安白子在楼下,夏佐在死者房间的隔壁。
鹿熙弥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就扑面而来一股霉味。
这是这层里最阴的一间房间,而且东西也少,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还有一个衣柜。
鹿熙弥一边翻找一边闭气。
因为味道着实是难闻。
衣柜没翻出什么,都是些灰扑扑的衣服,和刚才柳璃穿的鲜明跳跃完全形成对比。
鹿熙弥转移视线到了书桌。
这次倒是有些收获了。
书桌上有本本子,鹿熙弥翻开来,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
“3月7日,今天优优又被夫人喊进去了,我想救她,但我又不敢。”
“3月18日,都怪我,如果我愿意勇敢地踏出那一步……”
“4月3日,优优即我,我即优优,我后悔过去的每一次沉默,是那一次又一次地沉默,造成了我今天的悲剧。”
后面就都是些悲悲切切了。
优优?宋优优?
宋优优到底去了哪?
鹿熙弥的房间里就只有这一本日记算得上是线索,她将日记藏进了衣柜最深处,便出了门继续去找线索。
途径宋楚谦的房门时她还拉了拉房门,确认锁了后鹿熙弥还有些失落。
每个人都在认真地找线索,不管是自己房间,还是案发现场。
在这个时候,鹿熙弥却去了厨房。
她拿出自己提前写好的小纸条,笑眯眯地看着厨娘。
……
从厨房出来后,鹿熙弥得到了些线索。
古堡正常的晚饭时间是七点,大家都是聚在饭厅里吃的,但方楚怡是单独在房间里吃的,而且十多年了,没有改变。
那按理说,毒下在晚餐这个固定式里是最保险的吧?那为什么凶手不呢?
难道是因为是外来客不熟悉?
鹿熙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白子和夏佐。
但也不一定,稍微待个几天应该也知道了。
鹿熙弥带着一头雾水,走出了古堡大门。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啊。
鹿熙弥抬头看着黑蒙蒙的天,心情莫名觉得很沉重。
而这份沉重,在她走到后院的墓地后,达到了极点。
那里立着好几块墓碑,墓碑上的名字鹿熙弥都觉得耳熟,都是刚刚在死者房间里与宋优优放在一沓的名字。
所以理所当然的,那些墓碑里面,也有个宋优优。
宋优优,过世了,在3月18日的时候。
鹿熙弥猜,死者刚才在房间里对她的一顿暴打,肯定不是第一次,那她肯定也不是第一个。
宋优优是上一个,应该也不是第一个。
照这里的墓碑来看,前前后后应该有七八个。
时间跨度十多年。
鹿熙弥唏嘘。
等到鹿熙弥搜查完了院子回到古堡内的时候,夏佐已经检查完了死者的房间。
他一看见鹿熙弥就走上前来。
“你能复述一遍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鹿熙弥有点不耐烦了。
她刚刚已经尽自己所能讲清楚了,这会儿还要说什么?
鹿熙弥摆摆手,错开夏佐就准备要走。
结果还没跨出两步,就被拽住了胳膊。
这还和之前宋楚谦拽她不一样,夏佐用了力。
鹿熙弥吃痛,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冷淡。
她转过头来,满脸敌意地看着夏佐,仿佛在说:“你要干嘛?”
夏佐也咄咄逼人:“麻烦你再复述一遍刚才发生的情况。”
他一字一句的,换做别人已经被这气场压住了,可是鹿熙弥不会。
她冷冷地甩着胳膊,企图甩开夏佐。
但夏佐的手钳地紧紧地,根本甩不开。
鹿熙弥看了一眼夏佐,冷不防地抬起腿就往夏佐的关键部位踹过去。
强大的求生欲驱使夏佐飞快地躲开了攻击,看着悬在半空中的鹿熙弥的腿,夏佐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毕竟那一脚要是真踢上来,他应该也基本告别了自己的男儿身了。
可即便这样,夏佐也没松开拽着鹿熙弥的手。
弹幕:“这个新人怎么回事啊?老盯着我们拽姐”
“莫名其妙又磕到了cp”
“磕个鬼哦,拽姐一看就很不爽新人啊,我还是站185”
鹿熙弥保证,如果此时自己身边有一把刀,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砍向夏佐的手。
“你这么抗拒,是不是刚刚有什么没有说?”
鹿熙弥实在是太无语了。
没办法了,只能……
鹿熙弥反身,另一只手一把子抓住了夏佐的胳膊,狠狠地往下一用力。
“啊!”一阵骨骼错位的声音后,夏佐吃痛地叫出声,拽着鹿熙弥的手也自然松开了。
看着夏佐在风中摇曳的胳膊和痛到不能自理的表情,鹿熙弥不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甚至还觉得自己早就应该这么干了,不然这点时间里她能翻不少线索。
以为用莫墨枫换来了个正常人,结果也是个傻X。
鹿熙弥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倒回来,站定在夏佐面前。
“你,又要干嘛?”
夏佐捂住自己的胳膊,眼睛死死凿着鹿熙弥,仿佛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鹿熙弥却笑了笑,手指直接挑起夏佐挂在腰间里的钥匙,还在他眼前晃了晃后,才转身离去。
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