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喆,你话太多了。”
张嘴要说话的温喆,嘴张着,没能发出声音。
温琪移开了落到温喆身上的视线,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阿三,再次转身上楼。
温喆也没了再取笑阿三的兴趣。
等姐弟二人都走了,大黄才上前来,伸手想要拍阿三的肩膀,却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大黄也不意外,啧了一声道“还是那么龟毛。”
话音落下,他顿了顿,又继续语重心长地开口“阿三,有句话当哥的得叮嘱你,虽然你陪在小姐身边五六年了,但是你要知道,小姐那样凉薄的人,是绝对不会念旧情的。”
阿三淡淡地睨了一眼大黄。
没有回答。
大黄摇了摇头,觉得阿三这人,身手好,人也不错,但是就是脑筋太不灵活了。他想到了之前罗家大小姐对他的承诺,大黄又开口说了句。
“阿三,凭着你的本事,你去什么地方不行呢?非要待在温家受这个气?就因为当初小姐将你从死人堆里带出来,你就要圈在这温家一辈子啊?”
“阿三啊,年轻人,要有点脑子,多想想以后的出路啊。罗家小姐那边给你的价格比在温家多几倍,是人都知道选择罗家啊!”
反正在大黄看来,去哪里都是干保镖的,同样都是卖命的工作,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待遇好一点的?
罗家那个大小姐那么喜欢他,说不定他过去了,还能当上罗氏的乘龙快婿,那到时候,岂不是比他在温家当牛做马来得潇洒快活?
大黄想不通。
若是有人看上他,那他肯定早就离开温家了。
“我说阿三啊……”大黄说了好一会儿,一直没听到身边人发出动静,等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身边,才发现阿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感情大黄刚刚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全都是说给了空气听?
“呸,个死扑街,烂衰仔!”
大黄咒骂了一声,慢悠悠的抬脚上了楼。
阿三早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大黄进去,冷冷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阿三,他呵了一声,看到一边放着冷着的凉白开,他也不管是不是阿三自己要喝的了,走过去端起来,一口喝光。
然后自言自语,骂骂咧咧地,走到另一边的床上往上一躺,也没有说要洗澡什么之类的,就连脚都没有要洗一下的意思,鞋子没脱的就打起了呼噜。
阿三看了一眼大黄,关掉了灯,整理好自己的被子跟枕头。
等到差不多十点,大黄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外面也安静下来,他这才拉开被子起身,将枕头塞到了被子底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温琪喜静,住在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
温喆住在她的正对面,奔波了一天的温喆,刚准备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姐的房门打开了。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走廊上,一个人没有。
是错觉?
温喆想了想,将门反锁上,回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将头捂得严严实实的,马上睡觉。
温琪的房间里。
此刻,却是一片火热。
原本在外人面前,面无表情,甚至可以堪称就是一坨行走的大冰块的男人,此刻正单膝跪在床边上,俯下身虔诚无比地亲吻着温琪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双脚。
“小姐…”
他的声音沙哑,抬起头来看向温琪的眼中,带着丝丝的猩红。
温琪呵了一声,手肘撑着身子,懒懒的半坐起来,丝绸做的睡衣从肩上滑落,露出雪白纤细的肩膀。
她用脚尖轻点阿三紧抿着的薄唇,语气中带着笑意。
“想了?”
没人知道,在外面无比优雅的名媛,私底下却跟自己的保镖搅和在了一起,而且已经好几年了。
温琪的第一次,第一个男人都是面前这个,连真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
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温家二房的大小姐,表面看着冷漠有礼,无比优秀。但是其实私底下,她却是格外的迷恋跟阿三的这种畸形的关系。
“罗慧贤昨天跟我讨要你了,说只要我把你给她,她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给他?”
温琪坐起来,身子往前,手在阿三紧绷的脸上游走。
“你明明就是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你是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你呢?”
“她们也没跟你做过,怎么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
温琪的手停在了阿三的下巴处。
男人五官像是刀削刻过的一般,眼睛鼻子,紧抿着的薄唇,甚至包括那蠕动的喉结,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温琪凑近,笑了笑。
纤细的手突然用力。
“你说,我把你的脸毁了好不好?毁了你的这张脸,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跟我讨要你了。”
她话音刚落下,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取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对着自己的脸戳下去。
“你敢。”
温琪出声。
匕首在距离阿三脸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他抬起头,看向温琪。
温琪长得很漂亮,她的这一种漂亮,不同于苏雪的那一种清纯。而是带着一些妖媚的漂亮,加上她本人也不是那种小白兔的性格,所以温琪就像是一朵有毒的娇花。
明知道靠近她是不对的,却还是让人止不住的被她吸引,沉沦在她的脚下,原意永生永世的做她的信徒。
“小姐……”
阿三嗓音越发的沙哑。
温琪笑着松开了手。
“我今天被那个村夫给气到了,心情不好。”她说着微微将眼尾挑起“你要伺候到我开心了,明白吗?”
“是,小姐。”
阿三的命是温琪给的。
她的第一次也是他夺走的。
不管温琪要求他干什么,哪怕是付出自己的命,他也会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去执行。
而且,对于温琪,阿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异常迷恋的。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他明知道他跟温琪是云泥之别,他却还是忍不住的,迷恋她,臣服在她的脚下。
哪怕一辈子都只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