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羲浔同盛华医院的院领导吃饭，和她一起的有季行和销售经理卢杰。
焱诚同盛华医院的合作很顺利，有陆瞻这个后台，焱诚的款一天没有拖过。
包厢里，盛华那边的人有二把手郝院长，两个科室主任，还有顾蓬。
沈羲浔距离上次见顾蓬已经有一阵子。
「今天和盛华一起吃饭，业务进展的不错，适当表示感谢，最近盛华也没有什么新项目。」沈羲浔在路上说道。
「明白沈总，就是日常联络感情。」卢杰说道。
「算是。」
晚上，沈羲浔频频敬酒。
郝院长知道沈羲浔身后是陆总，自然不敢怠慢，沈羲浔敬她一次，他也要回敬回来，还能变着法的把酒让卢杰和季行替沈羲浔喝了。
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卢杰不解，按照合作，医院是甲方，完没必要如此客气，搞得他们像是甲方一样，出来应酬还没有过这种待遇。
「小顾和沈总是大学同学是不是？」郝院长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沈羲浔说道。
「小顾早就在医院里和大家都拜托过，照顾着你们焱诚。」
「老同学，都是应该的。」顾蓬一笑而过。
几个人不提及陆瞻，却都又知道，今天的场景，和陆瞻脱不了关系。
顾蓬几次欲言又止。
沈羲浔不动声色的喝酒，吃饭。
吃完晚饭，顾蓬要送沈羲浔回去。
「不用，都喝酒了，我们带了司机，你把郝院安送到家就行。」
「好吧，我们改天联系。」顾蓬当着医院的人，不好多说。
双方寒暄过后，各自分开。
卢杰喝多了，沈羲浔对季行说：「把他带回包厢。」
季行用力搀着卢杰，不明白沈羲浔的操作，不过他还是把卢杰带回包厢。
卢杰靠在包厢的沙发上，整个人天旋地转。
「给我拍几张照片，效果就是卢杰占我便宜。明天早晨冲洗出来。」
季行没多问，一一照做。
沈羲浔坐在卢杰旁边，佯装喝多，让季行把烂醉的卢杰在她旁边摆了几个亲昵的姿势。
拍完照，沈羲浔起身，一脸厌恶的看着卢杰，说道：「在焱诚这么久，念你旧情。」.
沈羲浔带着季行离开。
「有些人，不要给机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些事情，是骨子里的低劣。」沈羲浔说道。
季行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羲浔姐，不管卢杰了？」
「不管，等他自己清醒。」
回到新蓝湾，沈羲浔略感疲倦。
手机上，顾蓬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到了，我没事。
想见你一面，去你家找你，方便吗？
不方便，明天公司见。
好。
沈羲浔洗完澡，吹干头发，吹着头发的时候，她就在想陆瞻，不知道下次陆瞻帮她吹头发会是什么时候。
睡前，她照常给陆瞻打电话。
陆瞻在电脑前看着梁辉写的Y国投资方案，见到沈羲浔电话，立刻接听。
沈羲浔躺在床上，给陆瞻照常讲今天发生的事。
「喝酒了？」
「一点点，郝院长很有眼力劲，基本上把酒都推给了别人。」
「我给他记一功。」
沈羲浔偷笑。
「累不累？」陆瞻温柔的问。
「不累。」
「等我回去，让律师把婚后协议给你签字，主要是财产分配，你有钱了，就不用这么辛苦自己。」
「这是我的工作，我喜欢赚钱的感觉。」
「好，随你喜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腻歪几句，才挂断电话。
沈羲浔看着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话没说太多，但整颗心都是满满的。
第二天，顾蓬一早就来找沈羲浔。
顾蓬坐在沈羲浔的办公室，没有昨晚的精气神。
他说道：「我想把苗苗送出国，让她再去学习深造，这样闯祸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自己想出国？」
「是。」
「也好，在国外再惹了事情没人能帮她，她就知道怕了。」
沈羲浔心里完不是这么想，在国内都不认真工作，整天惹事，到了国外，这不是埋下更大的雷吗？
「出国的费用，挺大一笔，之前还欠你几十万，我不好意思来找你，可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
往日阳光灿烂的脸上，这会儿被忧愁笼罩，顾蓬的眉头拧成个疙瘩。
她不是不能借给顾蓬钱，不过是顾苗苗这个洞，太深，她不想用她的钱来给顾苗苗填洞。
「多少？」沈羲浔问道。
「五十万。我先找中介给她办手续，送出国之后，他答应我兼职打工，不再跟我要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她能在国外混得好，我还上你的钱，再攒几年，给她在国外买房，让她考虑移民脱籍。」
沈羲浔听着顾蓬这个规划有点不切实际，如果是个稳稳当当的女孩子，这样打算没问题，可是是他妹妹，顾苗苗啊，整天闯祸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能这么乖乖听话？
再说，她的钱都还没还上，他自己还在北城租房子，考虑给顾苗苗在国外买房子，这想法，未免太远。
「规划还不错，钱的事情我明天答复你。」
顾蓬见沈羲浔已经不像上次爽快。
「昨天你见到了，郝院有心提我当副主任，我们这个科室，有的赚，不瞒你说，我们科大主任，在北城十二套房子。副主任，差不太多的。」顾蓬给沈羲浔画大饼。
沈羲浔差点笑出来，努力不动声色的说道：「等你升职，我叫着楚楚，给你庆祝。」
「楚楚对我有意见，总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俩还是少见面为好。」
「她就那样，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沈羲浔打趣。
「最近有陆瞻的消息？」顾蓬突然问道。
「没有。」沈羲浔不想多说。
两个人沉默下来，恰好财务经理来找沈羲浔，顾蓬说道：「你忙，我先走了。」
沈羲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