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找他。”
沈约秋没有后退,只神色淡然的说着。
“好。”
王青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觉得有些神魂颠倒,脑子都有晕乎乎的了。
于是,几人乘坐马车前往目的地。
但是马车并没有往闹市中去,反而是朝着更偏僻的地方跑去。
路上,封一一直死死盯着王青,脸上的防备之色非常的明显。
“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王青不满的看了眼封一,“在你家主子没看到她想看的人之前,我是不会做什么的,你们都是自由的。”
“不过,等见到人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纠正一下。”
沈约秋冷声道:“只是为你做事。”
“为我做事。”王青盯着她,目光炽热到像是要将人烧着,“呵呵,为我做事,为我做事好。”
马车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而前方,竟然是一道用土铸成的一面墙,跟他们初到黄沙寨看到的情形很是相像!
“走吧!”
王青笑了一声,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过身子想要牵沈约秋的走,但是沈约秋没有看他,直接跳了下来,然后看向土墙,眉头皱了皱。
这里面,似乎有不少人啊。
很快,他们到了入口处,等隐蔽的守卫打开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大了很多。
似乎有很多人在尖叫,大笑,或者是在大骂,听起来便觉得不太正常。
见她微微皱着的眉头,王青很想凑上前去摸两下,但这次他意外的绅士,没有做什么,只是说道:“跟着我吧,很快就能见到你男人了。”
听到王青这么说,沈约秋眨了眨眼睛。
穿过一条很短的通道,他们终于到了地方,原来,围墙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场地,整个场地都是圆形的,四周的圆环全都是坐着的人,而中间的场地是挖出来的一块地方,在四周的人全都能看到中间的场地。
而那场地之上似乎已经染上了不少的血迹,看起来有种恐怖的气息蔓延。
此时,那场地之上正放着两个笼子。
周围人疯了一般的叫喊着,像是疯子一般。
沈约秋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也觉得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儿。
等笼子被打开,一个人被强行拉了出来,那竟然是个身上穿的很单薄的女人,那女人头发散乱,衣服也很凌乱,很多地方的露了出来,显然是经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四周的看台之上顿时爆发一阵的呐喊。
这时,另外一个笼子也被打开。
一头半人高的恶狼从里面冲了出来,龇牙咧嘴的盯着对面的女人,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出去。
这下,看台上的人彻底地疯狂了,甚至还有人开始往台上扔一些金银珠宝,同时疯狂地大喊大叫,眼睛像是要鼓出来了一般,死死盯着下面。
看着这一幕,沈约秋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女人的命运不言而喻,她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只是看向王青,语气和神色都比之前更加的冷。
“人呢,在哪儿?”
“在前排最好的位置。”
王青笑道:“走吧,跟我来!”
于是,三人朝着下面走去,而在这个过程中,那女人开始尖叫,惨叫,哭嚎,但这声音没有持续太久,便随着众人疯狂而兴奋的叫声而消失,这时,沈约秋远远的似乎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就在第一排的地方,一个头上扎着一朵花儿的男人正跪在一个女孩儿的身旁,似乎也在看台上的表演。
她没有看到男人的正脸,但那一刻,她的心跳都暂停了。
是他,就是他!
是她找了那么久的人!
她脸上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神色,想要立马冲过去,但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没有办法一下子冲过去。
这时,台上的尸体被人处理了,拖走了,周围的人又开始叫嚣着要让下一个人出场。
这时,那女孩儿让人解开了男人身上的锁链,男人站了起来,沈约秋这才发现,祁景行背后全都是血迹,那一道道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人撕破,又像是被猛兽袭击过,看起来很是惨烈。
这时,封一也注意到了祁景行,一向都以冷淡神色识人的他脸色猛地大变,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这时,王青看了过来,见两人神色有异,他笑了笑,“看来,你们已经看到你们想要找的人了,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冲动,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能闹事儿的地方。”
沈约秋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人群里混着不少的守卫。
这些首位手上都拿着武器,高台上还有许多背着弓箭在走来走去的守卫,与此同时,远处竟然还架着几台弩!
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不管怎么说,她今天必须带走祁景行。
此时,祁景行已经慢慢走向了平台的中央。
“至少先下去看看清楚吧。”
沈约秋淡淡道。
“好。”
王青笑了一声,眼底有些嘲讽,“你要看清楚,我就让你看清楚一些。”
于是,三人继续往下走着。
而这会儿,祁景行终于慢慢露出了他的脸,可是沈约秋并没有发现他的脸,因为,他的脸上竟然戴着面具!
“这要怎么确认!”
沈约秋声音猛地一沉,有些不高兴的道:“背影确实是很像,但是正脸都看不到,怎么能确认,我得看到正脸!”
“那位大小姐怕是不太愿意别的女人看到她的宝贝的脸。”
王青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那女孩儿,道:“你要是有本事,等那男人下来了,倒是可以跟那大小姐沟通一下,看她愿不愿意摘这面具。”
闻言,沈约秋冷冷瞧了眼那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女孩儿。
这时,祁景行的对手被放了出来。
好在,那不是动物,只是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恐怖,身高至少有尺,比祁景行都要高出许多,而且一身肌肉十分的发达,如同大猩猩一般,整个人站在那儿,像是一座小山,而祁景行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瘦弱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