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话我始终有些费解。这一问似乎使她犯了难了,又是久久地没能回我。
“小家伙,你知道有句谚语叫做‘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这句话吗?”
“我觉得人与人的观念应该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是有很大差距的。”
“就像我喜欢看,我妈觉得学习才重要一个道理吗?”
“额!其实不好这么比喻。”
“我大概能明白,你继续说。”
“人人心中对于正义所衡量的标准不一样,里面会夹杂着私欲这种东西。”
“太深奥了!”
我能明白一些,但我还是希望对方能说的更明白一些。
“就好比你们那个顾老师!她在痛斥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气愤。”
“对啊!每次都能小题大作,好像每次都是我们的错一样。”
“对,就是这个,对于你和她而言,对于问题的看法和角度不同,对于正确的尺度也就不同了。”她顿了顿,“所以我想,大概正是这点才导致了你与许多人合不来吧!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在大家看来不一定是正确的。”
“可我维护班级秩序,这也有错么!”
“身为班长,这确实是你应做到的,但同时,你就扮演了和顾老师一样的角色,在同学心中也会有‘怎么这种事都要管’或者‘怎么到处都要限制我啊!’这种情感诞生。”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对方停顿了很久,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休息一下吧。”
仅仅是对方发出了这样的话语我仍能感觉到内心地充实感,被填满的感觉。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况且,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嚷每一个人都过得舒心。”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小家伙,既然那么挣扎的话,那就休息一下吧。”
“小菊姐姐!”
我发了一个留着鼻涕眼泪肉麻的表情包。
“怎么了?肉麻的话语我听不下去哈……”
她也回了一个躲在墙角后面的猫咪的表情包。
“你说的对,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已经把班长一职撤了。”
“那也好,小家伙,正好休息一下吧。”她似乎对我这样的决定并不惊讶。
“感觉到了自己自身的不足,无力感和顿挫感。”
“这很好,有这样的感觉才会进步。”
“我这是不是在逃避啊!”
说实话,其实我就是在逃避,虽然我在做班长的最后一天也仍在奋战,但我仍就是受不了冷眼,背刺与冷落,所以才选择了逃避,为自己开脱,卸下了这层责任。
也许真正能够承受这些的人,始终走在纠结中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么一个职位吧。
“小家伙是很善良的人,我很喜欢,所以,我觉得小家伙对别人也一定很温柔,你的决定,我也一样会支持的。”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代表她已经明白了吧,不过,依然是用温柔的话语试图掩盖这一切,这都是后来她离开后,我才想明白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小菊姐姐。”
“没事儿小家伙,没事多找我聊聊。”随后她顿了顿,“离我值班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再说一会儿。”
“好,那,祝你好梦。”
“小家伙,那我也这么祝你。”
两人这么就此别过,她似乎已经下线了。
“儿子!吃饭了。”不一会儿,门外,母亲便吆喝着我准备吃饭。
“来了!”我应付了一句,起身向房门走去。
冷黄色的灯光照在餐桌上。
今儿个的菜有排骨汤,番茄炒鸡蛋,韭菜炒毛豆,都是我挺爱吃的。
母亲一般为了什么所谓的“减肥”,晚上,是向来不吃饭的,稍微尝了一点菜后,就放下筷子看着我吃。
“妈妈!爸爸呢?”
“在哪喝酒呢!”很明显,父亲在外喝酒这个话题让母亲很不愉快。
这其实是在所难免的,所谓身不由己就是这样,有时候父亲不得不在外奔波,这我是能感觉的到的,所以我也很少表露出“为什么父亲陪我的时间这么少啊!”这种情绪。
可是,已经连着三天了,即使我是八点半才晚自习下课,可父亲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白天又是母亲送我去上学,父亲闷头睡觉。
所以,连着三天,我也没见着我的父亲。
“周五了也要出去吗?”
“嗯!”母亲应和了一句,“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我觉得父亲还是很顾家的,即使陪人喝酒喝的再晚,喝的再醉他都一定要回家,大概也是想守着这个家吧。
虽然时常能听见我睡着后半夜父亲回来醉了以后同母亲吵架,甚至传出很响的砸东西的声音。
晚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我吃的有些撑,四处转了转消食后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耳畔传来了母亲洗碗的声音。
我看了眼手机,有好友申请发过来。
“乔大少爷!”验证消息只写了这四个字,能猜到大概是许姗。
我不禁有些作呕。
加上了以后,就立马有信息进来了。
“哟!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乔大少爷吗?”
“许姗,你别搞。”我有些无语地答道。
“哟!怎么,还认得小姐我啊!我都以为你要给我忘了。”她顿了顿,“给你联系方式也不主动加我好友,给你发好友验证还磨磨唧唧的。”
“纸条丢了,而且,刚才在吃饭。”
我稍稍做出了解释,对方发了个无语的表情过来。
“搞什么啊!”
能看得出她确实有些气愤,我发了个两手一摊的表情过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想要转移话题稍微让她消消气,我知道,许姗那样的人一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班级群里没加的就那么几个,一排除一推理就知道哪个是你了!”
“厉害啊!只是观察我主页的信息就知道哪个是我了。”
“厉害个屁,你不知道进班级群要改备注吗?你不也改了吗?”
“切……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有那闲工夫一个个问?一个个推?”
我也发了个无语的表情。
“对了,你知道的吧。”
“什么事!”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疑问她似乎并不解。
“关于魏索。”
“哦!他啊!挺有趣一人啊,咋啦!”
“嗯?你什么都不知道嘛?”
“知道什么啊?他不有趣么?多才多艺,又学时渊博,说话有文人的感觉,行为很绅士。”
说完,她发了个憋笑的表情过来。
而我则是发了个无语的表情过去,对方也回了个无辜的表情。
“你最后,突然把他抛给我……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学吉他挺久了。”
“听顾娅说的,还有你小学时候青少年乒乓球区赛冠军的事我也知道,看不出来啊乔梓然,挺多才多艺啊!”
说起乒乓球这个画题就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教练觉得我很有天赋,想让我转去更好的学校做个特长生走上职业这条道路。
可是,这条路太苦了,仅有上午上文化课,下午八个多小时的练球。
父亲很支持我,可最后,母亲做了决定,我没去成,不仅是看不了我吃苦,思想也守旧,不,是大家好像都这样想,只有读书才能有唯一的出路。
可这么多的考生,相比之下,想要脱颖而出太困难了。
“还好啦!”被夸了还是有些开心的,“不对,扯远了,最后突然把他抛给我,你应该知道吧。”
“他在不懂装懂吗?很好看出来啊!别的不说,他向我介绍读过多少多少书时《挪威的森林》的作者就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