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的响起他的声音,“快跑!姜末,快跑!”
“不,不,我不走了”。她哭喊着,“我和你一起死”。
那男人回过头,向她的方向看去,站起的身子倾近的从沾着血迹的头发中辨认姜末所处的地方。
“快跑!”贺铮扑到男人的脚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那人的脚踝,任凭千疮百孔的身体被沉沉的踢撞着。
姜末不忍再看,“找到人救贺铮!”
“对!”她拼命的向前跑着,却在大雾中迷失,一脚踏进了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中。
再次醒来,姜末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发现一旁坐着的陈白甜关切的看着自己。
“贺铮呢?”她顿了顿,却没有等待想要获得的回应。
“他......”陈白甜更噎着,错过姜末的眼光,“你好好休息”。
“贺铮呢?”她执着的询问。
“他死了”。陈白甜像是再也不愿说起这个问题,快步冲出门外。
姜末怔住了,“为什么我能得救,而贺铮没有呢”。
“明明他的位置更好搜寻呀!陈白甜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对!他肯定是被送到哪里养伤,然后去做卧底了”。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贺铮那样好的人,作为一名厉害的案员,肯定不会被轻易的打倒。
“陈姐,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门外响起了争执声,透过隔帘,传入姜末的耳朵里。
“怎么就那么巧先发现了她!”
“贺铮一个案员,竟然没能逃出去,而她!”
“她却能幸运的被救起来!”
说话的人嗓音略微沙哑,语气中夹杂着责怪和质疑。
也许是因为姜末也觉得自身不值得贺铮拿命救,竟然一阵阵心虚。
在医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好像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每隔一段时间,陈白甜和另一个案员都会来看望自己。
但是,今天出院,他们却没有任何行动。说不上阻止或者表达祝福,总之,没有等到他们的到来。
姜末知道这是明白了当时场景下两人的选择,却没有办法理解的意思。
没有关系,她本身真正的朋友就不多,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不出意外,晚上就会搬离。
姜末已经接受了邀请,准备去其他地方散心。
指针转到了十二点,乘着城际的过路车,她连夜赶路投奔到这里。
“你来啦?”开门的人说道。
“不请我进去?”姜末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日子过得比以往刺激,她终于摆脱了两点一线、令人身心俱疲的工作,攀上了富裕的丈夫,尽量做好一个不问世事的家庭主妇。
有时候,她也欺骗着自己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完美了。
可是,两人老是为了一个老掉牙的问题时不时的争吵。
姜末只能放下身段,拼命的转移话题,讨好他。
他不喜欢姜末在外露出美丽白皙的肌肤,送给她的衣服也都是宽松得不能再宽。即使这样,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很显身形。最后,两人默契的达成一致。她再也不穿有腰带和带抽绳的裙子,并且出门时的服装,至少要盖住脚踝。
“你当时怎么想的?”她的“丈夫”很是中意太太的腰肢。
“贺铮拿命救下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跟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
“是,他也许想过”,男人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晴朗了起来,恶趣味的说。
“但他到死都不会相信,你居然和我在一起”,重重的抚摸着姜末的腰肢。
屋子里的壁橱释放着火苗,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终于闪过已经忘却了太久太久的场景。
那时,她站在远处的陷阱旁,回望着燃烧中的厂房。恍然间,如同可以看见关闭的三楼门窗。那里向下放着的锁链不知去向。
炽热的温度于近处烤着她的脸,从火光中,姜末好像看到了贺铮焦急的表情。
“快走!”
“我是案员,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贺铮绅士的擦掉她的眼泪。
“我还是你男朋友,怎么也要你先走”,他平静的下着决定。
那时三楼的窗户已经被关起,贺铮不远处,那个男人正在悄然靠近。
姜末大喊着贺铮快点行动,却见到他毅然的转身扑向背后的人。鲜血以壮烈的方式喷洒在透明的玻璃上,遮挡住了由外及内的视线。
她不知道贺铮此时是否会怨恨自己,只要早一点,或许就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跑远了一些,姜末眼中的光景更加明朗。她拼命的跑,直到看到了脚边的陷阱,那是布满铁刺弯钩的巨大泥坑。
姜末想到哪里,就一字一句的向身边的人陈述着。
“是吗?”看来,她的“丈夫”并不认同,笑意中藏着一丝嘲讽。
“我记得,当时就是个土丘,你一踩,就掉到里面。正好,被发现了”。
姜末有些怔怔,壁炉间发出霹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象。动了动身体,什么都记了起来。原来贺铮的爱越光明正大,就越衬得她自身更加的虚伪和低劣。
是她不愿意承认。
贺铮确实是用命救了她。最后一秒,都在为她担忧。
而姜末做了什么?冲天的火光,因她而起。燃烧的锁链已经从下向三楼,沿着窗帘,逐渐攀去。
贺铮从来没有出过那间成为灰烬的厂房。他知道绑着的绳结根本支撑不了两个人的身体,而藤椅的重量无法支撑姜末逃离。所以,他绕了一圈,紧紧的缠绕在自己身上。
那男人确实乐于添油加醋,这和他的计划简直是如出一辙。
按照约定,姜末回到他身边,而碍眼的贺铮被干净的处理掉。通案局那里也不会有所怀疑。
姜末坐在“丈夫”的怀里,也在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和我在一起?”
他大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又拧了一下姜末的腰肢,错过话题。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也能拿命救你呢?”
“那你愿意为我停下吗?你的......工作太危险了”。姜末知趣的向后撤了一段距离。
熟悉的感觉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男人用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脖颈。
“我难道忍的不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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