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娱乐，鲜亮的灯光下，气氛不太融洽。
所有人精神紧绷，提心吊胆。
他们都不敢抬头正视怒火攻心的曲红。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次音乐节对于公司和歌手的重要性，也很清楚目前的状况。
对于歌曲《离思》，他们的宣传与预热可以说是已经做到竭尽全力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依旧只能屈居第二，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而《曾经的你》没有太多的宣传，甚至在被九尾娱乐疯狂打压之下竟遥遥领先，稳居榜首。
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人能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离思》第一绝对稳了，事实确实如此残酷。
曲红大发雷霆也就因为这事。
“咚咚咚！”
他咬牙切齿狠狠敲了敲桌子，嘶吼着说：“负责《离思》这首歌的负责人全给老子站出来！”
宣传部、推广部、市场营销部、新媒体部部长以及陈关丽低着头站了起来。
个个面露紧张，生怕曲红怪罪。
“刷！”
曲红把桌上的文件全撒向几个人。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他很是失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公司老总能做出来的事。
愤怒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思绪与身体。
“曲总，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如今的局面我们也不想看到，但是……。”
话到一半，陈关丽没有继续说下去。
曲红看向了他，透红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们取得第二的成绩合情合理？”
先不论合不合理，市场是考验作品最直观的表现。
很明显，陶涛和许瑞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就算是许瑞他退圈多年，但是他在圈内时的人气什么的都要远比陶涛高出很多。
而且，这次公司虽然是黑他，但不可否认在一定程度上是在给他宣传。
再有，《曾经的你》这首歌多优秀人尽皆知。
一发布就爆炸，无数网友为其打call。
这样的歌曲都不需要宣传什么的，听者听了就会自发为其宣传。
“不太合乎情理。”一旁的推广部部长摇摇头低声说。
“好！”曲红再次拍了拍桌子说：“那请你们给我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他咬咬牙，走到曲红面前鼓起勇气说：“曲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榜一的《曾经的你》？”
曲红瞪大眼，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说歌曲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周围所有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他。
太硬了！
他竟然敢这么跟曲总说话！
他们早就看曲总不爽了，凡事不分青红皂白，动不动就是怼人。
只不过是没人站出来说话而已，这次总算有些解气了。
而且，他们也知道所有解释都是多余的，在他面前就算是100%合理的解释也都是不合理。
推广部部长的做法无疑是最正确的。
因为曲总对于音乐来说还是挺敏感的，一首歌曲质量水平如何一听也能知道个大概。
曲红鼓了鼓腮帮子，打开电脑搜索《曾经的你》。
点击播放。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幽怨且沙哑的歌声响彻办公室，所有人认真倾听了起来。
很快，四分二十一秒的歌曲播放完毕。
曲红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握了握拳头。
接着，他扭头看向窗外皱了皱眉头。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错了。
《离思》纵然优秀，但这首《曾经的你》更上一层楼。
心情极其复杂。
如此优秀的歌曲加上曾经大红大紫的人气歌手，想干掉确实有很大困难。
见状，几个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曲红根本就没听过许瑞的歌，而且他太高估《离思》了。
“你们走吧，我不多说什么了。”
曲红摆摆手，沮丧地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神黯淡无光。
所有人相继走了出去，没有人和他打招呼道别。
“咔哒”
“嘶～”
“呼～”
随手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脑海里全是张子凡三个字。
嘴角露出一抹狠意。
“张子凡，你很优秀，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拉开抽屉，拿出那张他与杨晓雪一起逛街的照片。
咬了咬牙，对俩人的恨意不由浮上心头。
前者处处与自己对立，后者……。
……
虽然这只是开始，但是整个音乐圈都炸锅了。
这首《曾经的你》就像原子弹般横空出世。
如今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想到。
没想到许瑞的回归竟一下子又回到了巅峰，甚至有个过之。
要知道，对于歌手来说退圈多年再度复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搞不好身败名裂。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但是许瑞却与其截然相反。
不过，这里是平行世界，而不是地球。
圈内人的目光不会只看向许瑞，而是背后的华纳娱乐以及写出这首歌的张子凡。
为此，网上掀起了一股关于张子凡的热潮。
“本以为许瑞的复出会平平无奇，结果谁知道如此炸裂。”
“这一切，得从一个名叫张子凡的作曲人说起。”
“是啊，许瑞这次算是合作对了，那张子凡简直就是个狠人，连续写出优秀的作品。”
“听说这个张子凡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而且长得还很帅。”
“楼上的，你说的是真的吗？求照片！”
“照片没有，不过你可以去华纳娱乐找他。”
“哇，原来他是华纳娱乐的啊，你们不说还没注意到呢。这次华纳娱乐又要重新崛起了。”
“良心公司，支持崛起！”
华纳娱乐确实是一家良心公司，一直秉承挖掘、培养优秀艺人的优良传统。
如今，这样一家公司加上张子凡，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绝！
除此之外，无数短视频博主疯狂推荐着张子凡的歌。
无论是蹭热度也好，真心实意推荐也好，总之就是在推荐。
他们也需要粉丝，也需要热度。
如今《曾经的你》热度如此之高，只有二百五才不会不去蹭这个热度。
“家人们，听了《曾经的你》，我觉得我又行了。加油，奥利给！明天会更好。”
“支持凡哥，希望他多写出一些歌曲。”
“这首歌真的好听，我朋友说一般，我反手把他打了一顿。”
“我建了一个凡哥粉丝团，想进的扣1。”
“+1”
“+999”
当然，键盘侠是无处不在的。
“这首歌真有那么好听吗？我怎么觉得不好听，啥也不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觉得它好听的。”
“就是，我已经刷到几十条推荐这首歌的视频了。歌曲一般，肯定花钱了！”
歌曲质量如何，有没有花钱，自然不是靠键盘的。
不见得充值的《离思》有如此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