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这些人,敢对我们公子无礼?”
韩忠见状,自然是勇敢地站了出来,一声大喝,护在陈源和沈焕身前。
“别和他废话,拿下!”护法冷声说道。
两名褐衣教众从袍子中抽出短刀,一左一右向韩忠冲了过来。
韩忠大喝一声,从怀中抽出了一根铁尺迎了上去。
没办法,大铁棍子太沉,目标太明显,只能凑合用一下这铁尺了。
褐衣教众的短刀刀法精熟,两人配合默契,刀锋直指韩忠咽喉、小腹两处要害刺来。
韩忠冷笑一声,也没用什么漂亮的招数——估计他也不会,挥着铁尺朝刺向小腹那柄短刀砸去。
挥舞铁尺砸下的同时,韩忠将身躯一侧,对方便刺了个空。
韩忠也确实没有什么稀奇花巧的招式,靠的就是一力降十会,侧身的同时,手上的铁尺劲道却没有削减半分,依然重重地落下。
这一击不仅力道沉重,而且速度也很快,与他侧身闪过上面那柄短刀,几乎是在同时。
那名教众只觉得虎口一麻,“当啷”一声,短刀便掉到了地上。
韩忠铁塔般的身躯,这是借着侧身的力道,已经靠上了另一个拿刀的褐衣教众。
那人冲的太快,大半个身体已经和韩忠错开,堪堪已经冲到了沈焕面前,吓得沈焕脸色一变。
就在此时,却听“咔嚓”一声,却是韩忠左肘,一个肘击正好击中了那人后劲。
肘击的力量本来就极大,却听“噗通”一下,那个教众就倒在了陈源和沈焕的面前。
陈源和沈焕现在也不能再退,他们身后是神像迷宫,虽然是些泥菩萨、纸神像,他们不敢轻易造次。
要是那样,怕这些教众会受到刺激,变成狂战士,那就更不好收场了。
而且目前看,韩忠好像有戏!
就在陈源靠着神像转着脑子的同时,韩忠又是一记“膝顶”让另外那名褐衣教众立马,弯成了虾米。
“这三人有古怪!大家不要啰嗦,一起上!”红衣护法招呼着另外三名红衣教众道。
三人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了各自的兵器,朝陈源三人逼了过来。
三人一人手持短剑,一人手持九节钢鞭,还有一人手持双轮。
武功陈源是不懂的,不过他认为,至少从造型上看,比刚才那两位就要厉害!
陈源想的没错,韩忠的铁尺这次的一击和那柄短剑相交,“当啷”一声,火花四溅,对方却只是退了几步,没有像刚才那位刀客那样,刀子直接脱手。
韩忠见对方功夫比自己差点也不多,也是心生警惕,奋起神威,铁尺舞得呼呼作响,抢攻了过去。
对方见状,似乎在意料之中,持剑和拿双轮的迎了上去。
持剑者“刷刷刷”一连向韩忠下盘刺出好几剑,拿双轮的却双轮并在一起,守住门户,任由韩忠的铁尺施展。
韩忠见状,也没有管短剑的攻势,却用尽全力攻向双轮。
韩忠已然看出短剑虽然招式凌厉,却威力有限,只要不是结结实实刺中,最多受伤。
不过铁尺砸在双轮的一瞬,却如击败革,千钧的力道却好像化于了无形!
韩忠暗叫不好,却见脚下银光一闪,那位持九节鞭的已然将鞭子伸了过来,持剑教众丢了短剑接过钢鞭一头。
钢鞭马上化身绊索,硬生生将韩忠缠住!
持双轮的教众此时也忽然打开双轮,两轮一开一合,“喀啦”一声,铁尺竟然被牢牢锁住,分毫动弹不得!
三名红衣教众配合默契,钢鞭已然变作绳索,持鞭者又从手柄中拉出锁扣,转眼间,便把韩忠下盘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戴着五岳冠的红衣护法,也闪身过来,一挥手,一条绳索便如怪蛇一般把韩忠缠上。
韩忠现在就是有千钧的力气也是分毫动弹不得,气得他在那里哇哇怪叫。
“我说,大家可能是有些误会!”
沈焕见状,也知道现在动手怕是更惨,只能动嘴了。
红衣护法闻言却眉头一皱喝道:“误会?你们三人鬼鬼祟祟,定是要坏我圣教好事,识趣的带上这个莽汉,赶紧滚!”
“这三人不是寻常官差,不可放他们离开!”
说话间,一名也是头戴五岳冠,却身着紫衣的教众一边朗声说道,一边从古塔底层门内走了出来。
“我说诸位,我们哪里像官差了?”
沉默了半晌的陈源此时目光一闪,把心一横出声问道。
沈焕一听,心里一沉,我的公子爷,这可不是做生意,排面大不一定好使啊!
“便让你们闹个明白!你们两个倒是一点不像,这个莽汉一身的功夫却是边军搏杀之术,寻常官差哪有这种本事?”
“有见地!那没有好说的了,不用麻烦你们,我们自己走,说罢,去哪儿?”陈源好整以暇地说道。
这一下却有些出乎在场诸人所料。
他们原以为这么个毛头小子见了这么大阵仗怎么也会犯怵,没承想这位居然泰山崩于前色不改,当下却都有些迟疑。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三人绑了,先关在古塔地宫里!等尊者出关后发落!”紫衣护法冷声说道。
说罢,紫衣护法便鬼魅般地闪身,回到了塔里。
但凡修筑塔楼之类的建筑,都是有地宫的,作用很多,有藏宝物的,有放法器的……
总之很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地宫,这下陈源三人被关在燃灯佛舍利塔地宫里,也算配得上他们的身份了。
说是地宫,其实也就是个十几平方的石室,进来的时候还有教众拿着灯火,晃眼看了一下,还有一些石雕之类。
不过也就转瞬之间,看不分明,不知道上面雕刻的什么。
“呯”地一声响,地宫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大家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怎么办?”
沈焕颤着嗓子首先出声问道,作为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死他倒不是很害怕。
他心里不住地哆嗦,是因为这些人是邪教的,不可理喻,万一凶性大发杀了自己吃肉,太不划算!
“不要怕,问问老韩,有事没?”
陈源却似乎毫不以为意,转头关心起莽汉韩忠来。
都是兄弟,不能不管,这回韩忠也算是讲义气,没有丢下自己跑路,自己肯定也要关心一下。
“公子,俺没事,就是被捆住了,动不得!”韩忠闷声说道。
“那就好,据本公子推断,应该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陈源笃定地说道。
“你这小子,白日做梦!”
陈源话音未落,众人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说话,黑暗中,听得众人心里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