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会所就这样乱了,各种尖叫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先生。”花清祀站在护栏边,看了看卡座又偏头看盛白衣。
“无妨,我的人能解决。”
盛白衣从容淡然,落下目光,把花清祀打量一番,不知想到什么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嘴角。
“女孩子孤身一人,还是应该少来这些地方。”说罢,话锋一转,伸手,“您好,我是……沈寒衣。”
南洋盛家九爷有个化名,随母姓,叫沈寒衣。
花清祀客气颔首,握着盛白衣指尖,“您好,我叫花清祀。”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闹事!”两人刚做了自我介绍,老戊就领着保安来了。
卡座里已经一片狼藉,祥子那些个兄弟哪里是对手被捶了个半死不活,而现在远洲就控制着祥子,见他反抗又给了脚。
老戊来的很快,在卡座外,瞥了眼盛白衣跟花清祀,脸色不好看。
“沈先生,合作不是这么谈的吧!”老板让他演戏,他就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演。
“戊,戊爷救命,戊爷救救我。”
老戊没搭理祥子,豪横的点了支烟,不客气的盯着盛白衣,“沈先生,您的人在这儿动手,不该给一个解释?”
“给什么解释。”盛白衣下巴扬了扬,面色不温不冷,“我见他们一群人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看不过眼帮帮忙。”
“你的损失我双倍赔偿,戊老板意下如何?”
“戊老板,这件事……”花清祀准备解释,一切因她而起,怎么能让沈先生来担责。
可话没说完,就让盛白衣拦下,冲她摇摇头,让她别管。
老戊沉吟晌,看老板跟这位小姐‘眉来眼去’,笑了,“既然沈先生都开口,那就照您说的办。至于这个人……”老戊的眼神沉了沉,“沈先生不介意我就把人带走,闹事的起因在他,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盛白衣偏头,跟花清祀眼神相对,“花小姐觉得呢?”
花清祀点头,对老戊道,“我跟这个人没关系,您随意处置。”
被远洲踩在脚下的祥子心里一咯噔。
心想,完了!
老戊只是来走个过场,来给老板立个‘人设’,事情办完当然就功成身退,路过舞池时,老戊喊了声,“看什么看,自己玩自己的。”
舞池里有人起哄,“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花小姐,我送您出去。”盛白衣做了个请的姿势,绅士有礼。
花清祀点点头,离开时忍不住朝祥子被带走的方向瞥了眼,等祥子出来她还要再见一面。
不过——
在东都,高山流水很出名,是酒吧,也是高级会所,更是出了名灰色行业,在妖魔鬼怪的城市却嫌少有人敢在这儿放肆。
不晓得背后大老板是谁,只听说……
权势滔天。
所以,就这样贸然动手,可以吗?
目光下意识把前头挺拔的身形多打量几眼。
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最近东都有台风,从酒吧出来时夜里闷闷的下起了细雨,夜雨霏霏也能吹的人骨头发疼。
两人站在霓虹洒落的灯牌下,盛白衣身量很高,1.86左右,身形挺拔修长,内穿白色衬衣,外搭一件黑色双排扣风衣,全身上下都透着精致二字。
黑白二色于他,似乎格外贴切。
披了身灯牌的霓虹没有把他拉进这红尘俗世,反而更显他不易亲近,像入世谪仙,天外来客。
不敢随意惊扰唐突。
却有些过于好看。
静默一晌。
刚刚发生的事花清祀倒是不怕,只是碍于听到个惊天消息,心绪难免有些波动。
深吸口,浅浅盈笑,像夜色里绽开的一朵月下美人。
“沈先生,今晚的事谢谢您出手帮忙。”她是真心感谢盛白衣,六个男人围着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盛白衣拂了下手,沉香木上的褐色小穗晃了晃。
“花小姐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花清祀目光落下,看他指尖勾着的沉香木,两人挨的不近因为有风略微能闻上他身上飘来的檀香味。
清疏的有点好闻。
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沈先生过谦。”收回目光,花清祀从包里取了张名片,双手捏着名片的一端递过来,“这是我的名片,刚刚听说沈先生是来谈生意的,如果今晚的事影响了您的生意,若有需要还请联系我。”
她始终觉得,高山流水不是能轻易动手的地方。
意料之外的盛白衣接了名片,端详过名片上规整的名字,就听缓缓念着,这般悦耳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苏到骨子里。
“‘清祀’是这两个字?如果我没记错,以前‘清祀’二字是十二月的别称。”
没错,是有这么个含义。
花清祀惊讶了下,在看盛白衣的脸,还是觉得沈先生好看的有点过分。
他有一双狐狸眼,色泽绯艳很招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清贵之气,眼神不凌厉就算如此也十分有逼仄力。
眉如墨画,红唇齿白。
好似天山之巅绝岭之边,皑皑风雪中,琼树枝头一朵白花。
清贵,桀骜,万不可攀折。
花清祀一笑,脸颊梨涡淡淡,“沈先生博学。”这时电话响了,台阶下喊的网约车到了。
她稍稍欠身,尺寸礼节拿捏的非常好。
“再次感谢沈先生,时间不早,告辞。”
盛白衣回,“慢走不送。”
同时,远洲很有眼力见地回了花清祀一张名片。
花清祀接过收好,走的洒脱,盛白衣也无意去挽留,就见她拂起裙摆,步履的优雅的下了台阶。
待花清祀乘车离开,远洲挠挠头,好奇的问。
“爷,您跟那位小姐认识啊。”
盛白衣眯着眼,侧身,拂了下肩头的细雨,“有过一面之缘。”
远洲哦哦两声,嘿嘿的笑,“爷,那位小姐可真漂亮,特别是那腰可真细,您……”就没兴趣,接触一下?
盛白衣睇过来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远洲识趣的闭嘴,低下头。
“还个人情罢了。”收回目光时,盛白衣说了句,指尖盘着沉香木回身到会所。
远洲叹了声觉得可惜了。
这位花小姐可漂亮的嘞,就这么错过是不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亲妈:最好只是还人情。
九爷:我是不婚主义者,就是这样。
亲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