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七点半,花清祀起床洗漱换衣服,准备就绪就跑去西厢找花晟,说好了今天早起跑步,小叔该锻炼一下身体。
结果花晟赖在床上起不来,要不是进卧室不合适,她就进去拉人起床了。
“姑娘,今天叔叔就不陪你了好不好。”
“昨晚熬夜处理公事,四点多才睡,乖孩子留小叔一条命吧。”花晟真困的不行,非常努力的想睁开眼,可就是粘着撑不开。
花清祀在门外笑,嘴上说着小叔言而无信,后脚就出了院子,遇上早起的花辕,还是很乖的打招呼。
路过堂屋时,老夫人带着余姨在打太极。
“清祀,天冷就不跑步了吧。”
“没事,跑一圈就不冷了,我给奶奶带喜欢吃的糯米糕回来。”
老夫人拿她没办法,只说,“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好。”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跑步了,身体是自己的,还是要勤劳一些。
回了江南她的跑步路线也是固定的,一路上都有摄像头,都是沿着主路跑,也不会抄小道什么还是很安全。
就是运气不好的话,偶尔会遇上流浪猫。
今天的江南天气很不错,是个艳阳天所以很早就起了雾气,每一口的呼吸都带着凉意,吸进肺腑都是一阵清爽。
跑步时花清祀不戴耳机放歌,这样会影响听力,所以跑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确定下来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而是真的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
她站在一处路灯旁,呼吸喘急,背脊紧绷慢慢侧头。
冷不丁的跟旁边院墙头,一双碧绿的眼珠相对,粗粗一扫很像昨天在花家院子遇到的那只猫……
见到猫的一瞬,花清祀浑身就僵直,血液瞬间冲到头顶。
天生的,猫见了她就厌恶,把她当恶人一样看,第一反应就是攻击她,小时候不懂很喜欢猫的她第一次想要接触就被挠了手臂。
那只猫已经弓起身,张着嘴发出嘶吼声,那眼珠子像盯猎物似的盯着她。
“你……”
花清祀想说点什么,不止是身体,舌头,脑子都是僵硬的,她早就有了见到猫就会出现的应激反应。
那猫没给她太多的机会,忽然从院墙头自扑而来。
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护脸,瞳孔狠狠的颤了几下!
“祀儿——”
只听喵的一声,猫被外套甩翻在地,然后扭头看了花清祀眼一溜烟的就跑了。花清祀没伤着,盛白衣忽然从背后跑来抱着她,也及时用外套把猫赶走。
“祀儿。”
花清祀惊魂未定,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轮廓时,应激反应带来的恐惧,惊悚,所有负面畏惧情绪才散去。
“九哥——”
她一头就扑进来,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刺骨的凉意。
“你,你怎么来了。”
盛白衣把外套给她裹上,紧紧揉在怀里,“太想你了,原来,相思苦是要人命的。”
花清祀在他怀里笑了下,不自觉地搂他更紧。
“不怕了,九哥在这儿。”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身边,对面人行道都经过了几波人,花清祀才稍稍缓过来拉着他去到前面不远处的巷道。
这条街离花家并不远,在路上很容易碰到熟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边问着一边找电话,如果没记错,是没有消息和来电的。
盛白衣不答,抓着她翻口袋的手,握在掌心,掀开衣摆贴在腰上。
“很冰。”她瑟缩着躲。
“知道冰就贴着别动,你昨天明明说的是花先生会陪你一起。”盛白衣有点微恼,从花家出来他的车就跟着,江南很平,四处都是白雾,她就这样一个人,天还混着点浑蒙就孤身出来跑步,车子跟了一路她都没察觉。
索性只是遇到猫,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她抿抿嘴,也不好说小叔熬夜起不来,“小叔今天有事,是个意外。”
“那你就不应该一个人出来!”
他没有很凶,言语明明极尽温柔,可她还是听出了微恼。
“我……”
“我以后不会了。”
“九哥。”
盛白衣紧盯着她,眸色炙热滚烫,翻滚着汹涌热浪,微凉的指腹蹭着她嘴角,“别躲我。”
她眨眨眼,“什么别躲……”
那个‘你’字被封堵在口中,他有一点点的强硬和霸道,把她抵在墙壁上,低头深吻她,“九哥吻你的时候,别躲我。”
“手也不准乱动。”
她是吓着,才会浑身发凉,贴在他性感的腰线上,没隔着衣服,那种触感和热度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我说了,你离我太远,不能抱你,不能吻你——”
“但现在。”
他握着她发烫发软的细腰往怀里推,恨不得嵌到骨血之中,他的眸子噙着要命的暗红,眼尾都染了血霞般的红。
抵着她眉心,吮吸的唇瓣。
“现在,终于能如愿。”
花清祀眯着水色迷离的眸子,怯怯的不敢看他,但被捂得出汗的手却没从衣摆下拿出来,只有一天没见,突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心境竟然完全不同。
“你……”
“我怎么了?”
她没说,有个小动作的推他,盛白衣没退反而往前逼一步,攫住她眸子,低语诱惑,“在亲一会儿,好不好。”
“嗯?”
破天荒的,花清祀竟然点了头。
盛白衣心中诧异的一瞬,咬着她嘴角说了个‘真乖’,略微嘶哑的嗓音,极致的温柔还带着微微电流。
车里,远洲早已见怪不怪,忽然踢了脚驾驶位,“把眼睛闭上,非礼勿视懂不懂!九爷跟少夫人亲昵,也是你们能看的!”
这俩就是来保护花清祀的,本来在家睡得好好的,忽然接到远洲电话也是吓得一愣,然后车子就开来花家门外当望妻石。
几点到的?
凌晨四点多吧,一直守到花清祀出门!
时间尚早,没有人烟的巷道里,盛白衣一副要吃了花清祀的花清祀,吻的她浑身一点力道都没有才不舍的停下。
“陪九哥吃个早餐好不好。”
她哪里拒绝得了,靠他怀里无力的嗯了声。
盛白衣抱着花清祀上车时,驾驶位跟副驾驶的人,天灵感都绷紧,远洲聪明缩在角落装睡让大家都不那么尴尬。
花清祀身上裹着他的外套,只露了张小脸,缩在怀里,虽然脸颊发红,嘴唇发肿没被外人看见倒也还好。
“想吃什么。”他的指腹在她耳边,揉着她发烫的耳垂,还在肆无忌惮的勾引。
花清祀别了下,很小声,杏眼埋怨,“春雨路有家早点铺子。”
“好,那就去春雨路。”
春雨路早点铺生意特别好,花家许多人都喜欢吃那儿的早餐,每天生意都特别好,店铺人手充足的时候,都会把早餐送去花家。
今天花清祀晨跑,本来说自己去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