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恒温系统也太好了吧,花清祀脸颊上的高温持续不下,明明握着杯冷掉的水,指尖碰上去的时候依旧滚烫异常。
事情说到几分钟前。
先出了卧室的她想要冷静冷静,坐下时发现发夹落在里面,这披头散发的肯定不好看,恋爱后也在意起形象的她就折返回卧室。
就真的将将好,一点没有刻意成分,就很不小心的恰巧看见盛白衣进浴室的时候……
身无一物啊。
又怪房间地毯还厚,一点声响也没有,盛白衣心思不在这儿也没发现她,所以花清祀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视线被粘住了似的,一直看见他进浴室带上门听到水声。
非常冲击性的画面,且不说盛白衣浑身的冷白皮,那骨骼分明的背脊,没一分赘肉性感的腰线……然后往下。
“呼——”花清祀长吁口,双手捂脸,滚烫异常。
她真的没想做这个偷窥者,但时机就是那么巧,现在都看见了又忘不掉。
“冷静冷静,花清祀。”
说话容易,可脑子就是冷静不下来,反而把那冲击性的一幕狠狠烙印。
“冷静,花清祀!”
坐不住的她弹起身,去到窗边推开窗户。
“忘掉这一幕,花清祀,别再想了。”
照这样持续幻想下去,哪里还有颜面面对他,恨不能当场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藏起来。
盛白衣这次沐浴稍稍慢了些,穿好衣服出来时就看见花清祀端着水杯站在窗口边,一把青丝被风卷的有些乱。
“祀儿,窗边冷,这么站着容易着凉。”
花清祀嗯了声,余光朝他看了眼,“我,我该走了。”
“去见闺蜜?”盛白衣踱步过来,搂着她的腰,顺势关上窗户,“看看,两颊都吹冰了,还这么站着。”
刚洗完澡,手上还带着一丝潮气,温柔的蹭过脸颊带着惊心的触感。
“九哥。”
惊心的感觉同刚才的画面重叠,她就控住不住的浑身发热,伴随着初次体验莫名其妙的刺激感和探究欲。
“怎么了,祀儿。”
好端端的怎么就脸红了,脸上的温度还这么烫。
“着凉了?”他问着,就低头靠上来,抵着她眉心,“也没有感冒,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花清祀支吾着,有点躲着他,“我约了朋友就在附近,我先去赴约,晚上,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是回来时就约好的,不好毁约。”
盛白衣嗯了声,指腹挑起她下巴,眼中有淡淡的疑惑,“九哥没想拦你也不会拦你,但你得告诉我……”
“为什么,躲着九哥。”
“是,不满意我刚刚的举动?”
刚刚在卧室的书桌上,比起之前在东都是有些冒犯的举动,他若不是努力克制,哪里只是推起裙摆这样的小举动。
“九哥道歉好不好。”
他苏骨的嗓子软下来,俯低身体,半干的头发散乱贴服遮住他眉眼,眼尾还有沐浴后的引诱人的残红。
“是九哥唐突,不该对小淑女失礼。”
“九哥答应你,在你允许以前,我都会举止克制,好不好。”
越说,花清祀的脸越红,心悸也更惊人。
“别说了。”捂着他的嘴,烟波旖旎的杏眼看他,“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躲着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就在旁边双子楼四楼咖啡馆。”
“你眼睛还很红,在休息会儿好不好。”
她看得出,他眉眼之间染着疲惫,一晚没睡熬到现在哪里能不困。
“真的只是害羞?”
“嗯。”
盛白衣这才放心,在她脸颊亲了口,“我去拿外套,送你下楼。”
“好。”
君临酒店在市中心,四十多层,豪华的五星合资酒店,连地段都是选择最好的。
盛白衣把她送到门口,又当起望妻石,看着花清祀下了台阶混在人群,穿过一个街道,红灯就是双子楼。
看不见人盛白衣回身,远洲就在旁边,小声嘀咕,“九爷,人来了。”
盛白衣低头,瞅着沉香木。
“她来做什么。”
“她说有些事要说,应该是江南这边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远洲低着头,怕挨骂,“我会警告下面的人,嘴巴都紧一点。”
“她在哪儿。”盛白衣拂手,小穗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
远洲,“会客室。”
双子楼。
约定时间是三点,跟盛白衣多腻歪了会儿,来晚了。
“苒苒。”
叶苒回头,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清祀!”
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感情也是非常要好的,中秋回来时没能见上一面,在上次就是去年过年结婚的时候了。
“清祀,你可算回来了。”
叶苒起身迎她,两姐妹拥抱在一起,“我真是一点不敢催你,又怕你忽然说有事来不了,那我可得多失望啊。”
“抱歉抱歉。”花清祀连连道歉,两人一起落座,“中秋节是我爽约很抱歉。”
中秋回江南时打算见面的,那天一早就接到江麓时电话,说醉酒的元词在酒吧摔倒,腿都摔骨折了。
花清祀心里挂念,跟奶奶,小叔商量过就当天回东都。
那一摔,元词养了两月。
“阿颖呢。”
约好的三个人,就来了叶苒。
叶苒说,“她在附近赶一个活动,晚些过来。”
花清祀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细细看叶苒,这眼神,叶苒都害羞了,摸了摸脸,“怎么这么看我,哪点不对劲儿?”
她笑着摇头,“怎么会,我是看你婚后越来越漂亮,看见你婚姻这么幸福我很替你高兴。”
叶苒嫁的是封家二少爷,可以说是高攀了,可当时封家二少爷就对叶苒一片痴情,为了娶她,封二少跟家里撒谎说叶苒怀孕,逼着家里长辈答应。
封二少在江南名声谈不上很好,女人缘好,桃花多,当时花清祀就劝过她,也是爱情的滤镜太重,情人的眼蒙尘,叶苒也是一副非封二少不嫁的架势,才促成了两家的亲家关系。
叶苒弯着嘴笑,在果盘里捡了颗圣女果,“你怎么样啊?我可是听说,你家两位伯母可殷勤的给你安排相亲对象,江南一半的青年才俊都被筛选过。”
“你都不知道,花三小姐要相亲的消息,在你还没回来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多单身男性可眼巴巴的盼着这个机会。”
能跟花三小姐结亲,入赘都可以,真要入了花家,得少奋斗多少年!
对于此事,花清祀只是一笑并未多做评价。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中滋味,她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