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打人,是不是嚣张了些。
不过只是打人都是轻的,接到电话那一刻花晟杀人的心都有,今天日子特殊忙完就赶回花家,就是想陪陪侄女纾解开导她,听说她跟叶苒出门逛街消遣,总觉得欣慰不少。
打算等花清祀回家后就离开,就忽然接到警局来电,那一刻他跟老夫人的魂儿都吓出来了!
冯源被一脚踹倒地,旁边的冯母下懵了,一边去扶丈夫,一边跟花晟求情,“对不起,花先生真的对不起,我,我们负责,我们一定负责。”
“冯源是一时糊涂,一场误会,他已经知错了。”
冯源夫妻文化不高,就是普通厂里的工人,后来张婉嫁来花家得道之后,提携自己表哥表嫂,拿了些钱给他们做小生意才算扬眉吐气一点。
他们俩确实没什么算计,同等的眼界也不会高,只知道眼前的利益。
“一场误会?”花晟听得怒目,又反手一巴掌扇冯母脸上,“你看我这样是不是误会!冯毅那个畜生被抓现行,警察都去了酒店当场逮捕还他妈什么误会?”
“你们俩夫妻,是把我花家当傻子在戏耍吗!”
慕容倾看了会儿,似无意的跟花清祀道,“花小姐,我看他们俩夫妻不像有这个胆量的,如我父亲所言,迷药这个东西一般在黑市流通,冯毅……有这个人脉和能力?”
花清祀佯装不知跟慕容倾配合,“慕容小姐所言极是,冯毅的确没这个能力,他们冯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靠的,是我二伯母。”
念叨二伯母三个字时,花清祀似有若无的看了张婉眼,就是这淡淡的一瞥,张婉的心如雷鼓闪电,惊的浑身一阵发凉。
“清祀,你别误会,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花映月委屈又可怜地说一句,“上次表哥做出糊涂事,我妈妈已经责备过表哥,哪里还敢有这样的想法。”
“花小姐还什么都没说,这位小姐就急着解释,是在害怕真相被揭露还是急着掩盖撇清关系?”慕容倾一句话,怼的花映月当场下脸。
“花小姐是受害者,她有权利怀疑任何人。毕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句难听的,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花映月哪里能让慕容倾这样揣测,缓了缓脸色,“慕容小姐,您这话好像不太合适,我们是清祀家人怎么会做害她的事。”
慕容倾一笑,略有嘲讽之意,“我敢问一句,在江南又有多少人会选择同花家交恶?用如此卑劣下贱手段,去伤害花小姐?”
慕容倾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似乎也提醒了挨了一巴掌的冯母。
富贵在重要,也比上儿子重要,**罪一旦定下覆水难收,冯毅一辈子就葬送了!
“是,是你们,是你们!”冯母冲过来揪着张婉衣襟,咬牙切齿的怒吼,“是你想要害花清祀,是你指使冯毅这样做!”
“你想借冯毅的手控制花清祀,抢到继承权!”
“是你这个恶妇!”
本资本弱为母者刚,这不是一句空话,冯母这些年对张婉一直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伺候,把她当祖宗供着生怕惹怒了她。
但是现在,关系到冯毅下半生前途问题。
张婉什么性子这些年还是有所了解,得罪了花家,张婉绝对不会出手帮助冯毅,百分百可能会抛弃冯毅选择自保。
“表舅妈,表舅妈。”花映月就在张婉旁边,矫揉造作的阻止,“表舅妈,你误会了这件事跟我妈没关系,我妈不会……”
啪——
冯母现在是红了眼,照着花映月的脸就是一巴掌,现在真是看见张婉一家就行心里恶心,“小贱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私下耍的那些手段!”
冯母可能是疯了吧,见人就打。
“你放肆。”花致来劝架也没用,冯母太蛮横,惹得花致上火当即一脚踹过去,才把冯母给踹开。
花致怒斥,护着张婉,“一家狼心狗肺!你们冯家这些年,不是靠张婉能有今天的生活?冯毅自己不要脸,想要对花清祀图谋不轨,自己儿子作孽来怪张婉,养条狗都比你们强!”
“花致,张婉!”冯源爆喝一声。
他虽然挨了花晟一脚倒没多动怒,反而是花致这样骂把心里的憋屈,不满,怨恨全部引出来,张婉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冯源在清楚不过,委曲求全也是自己贪心导致。
“你们无情,休怪我们无义!”
“冯家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丽媛适时插嘴,欲火上浇油,“你的意思是,冯毅真是弟妹安排的?”
“什么叫我安排的!”张婉脸色阴鸷的扭头,怒瞪刘丽媛,“嫂子这是还嫌不够乱,想借此机会落井下石!”
刘丽媛一点不畏惧的轻哼声,“张婉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顺着你表哥的话问一问。清祀遇到这种糟心的事,肯定要查个清楚不能随便糊弄过去。”
“你可别仗着清祀孤身一人就想要欺负她。”
花清祀父母早死,的确没人撑腰,可她还有奶奶和小叔啊。
“放肆!”这话戳到老夫人痛楚,当即一巴掌甩在刘丽媛脸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清祀怎么就孤身一人?你把我当死人吗!”
刘丽媛捂着脸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到花辕身旁。
老夫人深吸口,“章局长,我孙女这件事希望您能够秉公办理,冯毅犯罪事实确凿,我孙女是受害者,我只希望犯罪分子能够伏诛的同时也能够遏制谣言的发散。”
“很抱歉,让诸位见笑,如果笔录做完,我想带我孙女回家。”
章局长连连赔笑,“老夫人放心,这件事警局一定低调处理。”
“慕容先生,麻烦两位今晚为了孙女跑一趟,今日恩情我铭记于心,时间不早不敢多留两位,那日得了空我一定登门道谢。”
慕容徵微微颔首,“老夫人言重,花小姐受了惊吓理应回家好好歇息,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老夫人笑着道谢,“我送送两位。”
“老夫人留步。”
慕容倾离开前对花清祀点点头,没在开口,就是眼神讳莫如深,耐人询问。
“你们俩夫妻跟我回花家,我还有很多事要询问你们!”老夫人对着冯源夫妻下令,不是商量就是命令的口吻。
**一事闹到午夜,一行人才回到花家。
花清祀心里记挂着元词,到家之后就去收拾行李,回来的途中事情已经跟老夫人,花晟说过,他们都同意花清祀去东都探望,当然花晟会一并同行。
到了家之后,老夫人也没急着询问,端坐在上首位颇为疲惫的小憩片刻,余姨准备了热茶和一叠佐茶的小吃。
花辕,花致一家人站在堂屋里,不敢妄言一个字。
冯源夫妻更是被这个架势吓到,瑟缩的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夫人喝了半杯茶,吃了两口茶点,才拿热毛巾擦手,抬起一双锐利逼人的眼眸,“说吧,花晟跟清祀都没在,你们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能保证只会烂在我这儿。”
“如果你们冥顽不灵,一意孤行,我定然花晟追查到底,到时候休怪我这老太婆翻脸无情,大义灭亲!”
话说如此,可谁愿意承认?
谁都知道花清祀是老夫人心肝宝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有个头疼脑热就闹得鸡犬不宁,更别说下迷药图谋不轨,谁要是真的认了,只怕今晚就得滚出花家!
“母亲,这件事跟我真没关系。”被冤枉的张婉第一个站出来,扑通跪老夫人面前,“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冯毅做这种下三烂的事。”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奶奶,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替我妈妈做主。”花映月也跟着扑通跪下,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花映月是真的太会演戏了,花策对父母失望透顶,说句难听的就算今日花致、张婉意外过世,花策顶多披麻戴孝尽子女最后一个本分,绝对不会有太多的眼泪。
所以在警局的时候花策一字没说,像个旁观者看着撕逼对骂,毫无波动。
这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花映月这时候表现得越乖巧,越孝顺,就能在张婉心目中得到更多的重视和关注。
哭一哭,跪一跪而已,没什么难度。
张婉铁青着脸,余光瞅了瞅身旁的花映月,确实又被花映月的演技给迷惑住。
“你无辜?”老夫人眯着眼,靠着椅背,拨弄着琉璃佛珠,“哪件事无辜?安排冯毅做棋子接近清祀,还是冯毅下药**清祀,又或者散布谣言,给清祀安上一个水性杨花的骂名无辜?”
“你真当我老了,眼瞎耳聋,背后做的那些勾当下做事不知道?”
“母亲……”花致准备帮着解释,就见余姨踱步上前,眼神跟老夫人相似极了,眼睁睁瞅着巴掌落下硬是没敢躲。
余姨动手代表的是老夫人,花致还想做花家二爷,这巴掌就得收着。
老夫人一笑,瞅着花致,“你想说什么?同你夫人一样,演一个无辜者?”
花致咬牙,垂下头去。
“不敢,母亲。”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嘭——
茶杯触地而碎,茶水茶叶溅了满地。
“花辕,花致,我可有提醒过你们,不要去欺负清祀,不要妄图从她手中抢夺她应有的东西?你们一个大伯,一个二伯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一而再再而三,被你们媳妇蛊惑者,把清祀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与除之而后快,你们真当我来了没本事了不成!”
“花家如今我还做得了主,我让你们两兄弟滚出花家,净身出户,谁敢妄言一个字!”
老夫人是真动怒了。
以前的小打小闹,她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可今晚!
若非有慕容家的人照应,花清祀能从狼窝里平安无事的逃掉吗,何况今晚可是圣诞节,二十三年前花璟夫妻就死在当晚!
“母亲息怒。”花辕咚的一声跪地上,“母亲息怒,都是儿子的错。”
“你的错,你的什么错?在这儿跪着认错,回头继续谋划,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们是非要把清祀逼死才作数,是吗!”
“花辕、花致,你们真的以为清祀无人撑腰是不是?我不怕告诉你们,东都的董仁杰,把清祀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真要把清祀欺负太过,甭管你们俩什么身份,都会送你俩去见你们父亲!你们俩虽是我生,却跟我不同心。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忘了,你母亲我,当年可是在日本鬼子手里活下来的人。”
“你们大哥命苦患重病过世,花璟跟儿媳也命苦年纪轻轻遭遇意外。我可是没了两个儿子的人,再少两个,你们可以看看,我到底心不心疼!”
“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搁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玩儿算计?”
“你们,也配?”
老夫人一番怒斥后,堂屋里鸦雀无声,花辕、花致,加上两位夫人,谁不是背脊都凉了一片,老夫人护清祀是出了名的,可谁能想到护到这一步?
连他们生死都不管,也要保花清祀。
“奶奶,您太偏心了吧!”天之骄子的花玄着实忍不了,没敢起身依旧跪地上满眼不服气,“花清祀是您孙女我们就不是吗?今晚的是花清祀受委屈不假,可她平安无事,毫发无损,她遭罪凭什么我们要跟着一起挨骂?”
“冯毅是二伯母的表侄子,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况,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爸可是您亲儿子,为了花清祀要他死?奶奶您真的一点人情味不讲吗!”
“混账东西,谁让你胡言乱语了。”花辕转身,一巴掌把花玄打倒在地,“你敢跟你奶奶这样讲话,畜生!”
“……”
谁都跪着闭嘴不言,就花玄要站出来当出头鸟,摆明在作死。
花玄倒在地上,嘴里都出了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辕,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骂了句三字经站起来。
“花清祀果然是个祸害,克死小叔小婶的扫把星,才回花家多久就闹得鸡犬不宁!这种丧门星就不该留在花家!”
“花玄,跪下道歉!”
“我凭什么跪?奶奶偏心花清祀,眼中除了她还有别人吗?什么公平竞争,我看奶奶就是在各种找理由借口,恨不得把花家所有的一切都给花清祀!”
“要是让这种丧门星当了家,花家只怕被到头了!”
“花玄!”
花辕跟刘丽媛都在扯他胳膊,这人怕不是疯了,这种话也敢说,真是不怕死吗!
“说够了吗?”老夫人轻飘飘一句,半点起伏不见。
“没有!”花玄怒吼,喧泄心中不满。
“那你不必再说,滚出花家吧,晚些你将在花家族谱里除名,花家再无大少爷。我也希望你好自为之,尽早把姓氏改了,别在外侮辱我花家名声!”
“……”
谁都以为老夫人只会说一些狠话,不会动真格,可谁知。
“母亲——”花辕还想要求情。
“你也不必多言,你若是喜欢随你儿子一起离开花家,我绝不阻拦。但凡逐出花家者,花家将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不过是个儿子,孙子罢了,烂了根坏了种的,留着也只会丢人。”
“我,你……”
花玄气的呼吸急促,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谁,谁稀罕!”
年轻人,意气风发都想要与天叫嚣一番,在外被捧着,哄着的花玄,真的是天子骄子了,却不料有一日因为花清祀被赶出花家。
这口窝囊气他哪里咽得下去,转身就往外走,还没离开院子,就听‘嘭’的一声,夹着花玄的惨叫和哀嚎。
老夫人拧了下眉,心道:是被花晟给揍了?
堂屋里灯光大作,只有些昏暗细碎的光洒在院子里,月影在空清冷寂寥,院子里一道人影被拉长,盛白衣身披一身碎光和清冷月华出现在堂屋口。
一身西装革履,搭一件黑色外套,鼻梁上架着金边链条眼镜,右手端着把玩着一串沉香木慢慢踱步进屋。
“花老夫人,深夜不请自来打扰了。”
“晚辈沈寒衣,叨扰老夫人。”
回家的途中花清祀说过,‘沈寒衣’会来江南接她去东都,受江晚意所托,老夫人当时的想法是见一见这位‘沈先生’,就让花清祀邀请他直接来花家。
所以一行人回家时,花晟特意交代,有位‘沈先生’来访不需同传。
谁能想到,盛白衣提前了二十分钟。
盛白衣站在灯下,挺拔的身形委屈行礼,除了眉眼间有可见的清贵外,整个面色都算柔和也带着敬意和敬畏。
老夫人神色松动,也不喊跪地的众人起来。
笑说,“未曾远迎,沈先生见谅。”
“长幼有序,老夫人言重,应是我来拜访您和花先生,因为一些事物耽搁至今,姗姗来迟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
虽说都是场面客套话,可听着舒服啊。
何况盛白衣满脸真诚,虽说是一身清贵逼人高不可攀,可他对老夫人的态度得体又恭敬。
“沈先生请坐。”
“多谢老夫人。”
余姨来领的盛白衣,安排的是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沈先生喜欢安吉白片,家中还未准备周全,您看……”
“长辈安排便是,本是我深夜前来多有叨扰,不敢再多麻烦。”
这话听着是真舒服啊,好久没见到这样绅士有礼的年轻人了,当然与老夫人和余姨来说盛白衣就是年轻人。
“爸——”
忽然的,花玄喊了声,从院外连滚带爬的进来,脸上有肉眼可见的鲜红,可能在重一点点力道花玄的鼻子眼睛都要错位了。
花辕起身扶他,不懂怎么才到院子就一脸的伤。
端坐在椅子里的盛白衣撩了下眼皮,同老夫人说,“很抱歉老夫人,刚刚这位先生出言不逊之时我刚到院子。”
“我与花小姐相交是知己好友,实在听不得那些恶语重伤她的话。”
“远洲。”
规矩站在门口的远洲跟闻韶一同进屋,两人也是乖得很,眼中无旁人只对老夫人和余姨行礼问好。
盛白衣拨弄着沉香木上的小穗,半点真诚没有,“我的人出手重了些,药费由我全部承担……”很客气一句话,可下一句,话锋一转,“当然,这位先生心有不满想要出气,您自便就是。”
“你……”花玄一吼,这脸上的伤就疼。
老夫人冷眼扫过,“不过是一外人,沈先生无需放在心上。”
盛白衣道谢后,说,“听花小姐说,老夫人最喜普洱,近日机缘巧合收得一老树普洱茶饼,今日来得匆忙,小小薄礼,还望老夫人喜欢。”
闻韶恭敬的把普洱茶双手奉上,“望花老夫人笑纳。”
“我替奶奶谢谢沈先生。”花清祀碰巧从回廊出来,翩跹而至,优雅端庄。
孙女婿送的东西,老夫人受得理所应当。
老夫人招呼花清祀到身边,玩笑道,“你这孩子,这茶饼可稀罕又昂贵,怎么就轻易收下了。”
花清祀说,“沈先生重礼节,您若不收就是在为难他。”
两人目光相交,颔首行礼,看着很是客气淡漠。
一点‘奸情’都没有。
这时方管家来上茶,上的是普洱,盛白衣双手去接,好有礼貌。
“沈先生这手串……”老夫人询问了句。
盛白衣答,“是我母亲去寺庙替我求的,我做生意走南闯北,母亲心中记挂,所以求了手串给我保平安。”
老夫人点点头,“为人母就是如此,孩子在外多有挂念。我看这沉香木并非凡品,想必令堂费了些心思,也是她对你一番心意。”
盛白衣揉了揉手串,笑容温柔,“老夫人慧眼如炬,其实这手串价值几何我没有问过,随手带着只因为是母亲给的,有个东西有个念想。”
“父母在不远游,说来我不应该常年在外奔波。”
重礼又重孝,这样的孩子一般品性都不会差到哪儿去,难怪花晟那般夸奖‘沈寒衣’果然非同一般。
花清祀没说话,挨在老夫人身边捻了块茶点吃。
“沈先生一身檀香味,倒是很好闻。”余姨忽然一个问题,茶点把花清祀吓得噎到。
盛白衣不动声色,瞅着小淑女眼神的惊慌,从善如流的回应,“我睡眠不太好,这款香能安神精心,不知花小姐用过后觉得效果如何。”
“谢谢沈先生推荐,于我很受用。”
被这么一吓,花清祀没胃口了,囫囵吞枣的把半块差点吃完就没在动,她是真怕余奶奶又忽然问什么。
老夫人在喝茶,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搁下茶杯时吩咐,“老方,你去催催花晟,不要让沈先生久等。”
方管家正准备去,花晟就拖着行李箱到了,进屋瞅到一地跪着的人,眼中划过一抹戾色。
“寒衣,让你久等了。”
盛白衣起身,“花先生,许久不见,一切可安好。”
“我,好得很,让你专程跑一趟麻烦了。”
两人握手寒暄一番。
花晟看向老夫人,“母亲,时间不早,我们先去东都,了解情况之后再跟您回话。”
“好,正事要紧,你们先去。”
老夫人这会儿才起身,握着花清祀的手,“别担心,小词是个好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你去了解情况后有事跟你小叔商量,还有你董叔叔也在,不要自己以身犯险。”
“我若不是身子不好,就随你们一道去了。”
元词来过东都,特讨老夫人和花晟喜欢,现在元词受难,怎么能不去。
“我会跟小词说,等她身体好了一定接她来江南。我跟小叔去东都,奶奶您……”她欲言又止很明显,事情闹这么乱,她跟花晟一走了之,留下烂摊子给老夫人。
老夫人安慰她,“奶奶什么事没见过,你安心去。”
盛白衣这时插嘴说了句,“老夫人,我与慕容先生有些交情,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您若是需要,慕容先生那边一定鼎力相助。”
“有件事我擅自做主,找慕容先生借了个人,叫明睿,您有什么是拆迁他就行。”
盛白衣这是在告诉老夫人,很多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喊明睿去做就行,也是为了让花清祀安心,特意把明睿留下。
“沈先生做事妥协细致,我就不拒绝承你这个人情。”
“老夫人言重,是晚辈应该做的。”
老夫人拉着花清祀要送他们去门口,路过客厅时不咸不淡的一句,“都散了吧,丢人现眼的东西,小余你带冯源夫妻去我房里。”
“好的,老夫人。”
事情可没完,老夫人不会轻易放过背后暗害花清祀的人。
本来已经要起身离开的一群人,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七上八下又是各怀心思,在这儿跪着的,除了花策没有掺和以后,别的人谁都不敢说这话。
花玄已经被逐出,是因为花清祀,事情如果载查下去,下一个被驱逐的人有谁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