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出事当晚,在清吧的人居然是花映月?
花映月为什么会在清吧,她去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在花清祀假装被冯毅带走的时候没有阻止……
事情被揭穿,在联想当晚发生的事,实在是细思极恐得很!
“是,是你!”张婉转过身来,眼眶撑的大大的,感觉快要把眼眶撑裂,“居然是你,居然是你这个畜生!”
“不是我。”花映月瑟缩在地,泪流满脸,惊惧万分的一直摇头,“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那晚只是去酒吧,什么都没做真的不是我!”
“就是你!”刘丽媛口吻笃定指着她,“就是你,你那晚去酒吧,就是想要确保万无一失,你想亲眼看见花清祀被冯毅糟蹋!”
“你好狠的心花映月,花清祀可是你亲妹妹,你居然煽动冯毅这样害她,你还是不是人!”
“畜生,狼心狗肺!”花致也是被这个真相震惊了好一晌,两步上前,朝着花映月的脸踢上去,狗东西,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花致对待花映月的方法跟张婉如出一辙,好像不是自己女儿,都一副往死里打的样子。
“爸,爸——”花映月避无可避,一把抱着花致的腿,仰起不满淤青和血迹的脸,“爸,我,我是被迫的,有人逼我这么做。”
“别人逼你这么做,你没脑子吗!”花致怒斥,说着又要动手。
“是我妈!”
这三个字让花致仰起的手臂定格,也让张婉大吃一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反而是背后的花晟,一下眉心紧皱。
“你……”张婉摇着头,眼神跟花致对视在一起。
“是你指使她这样做的?”花致冷声问道,表情比起前一刻对待花映月要可怖的多。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你这个死丫头,自己做了坏事竟然栽赃我!”
张婉往前迈步,花映月躲在花致背后,瑟瑟发抖,“妈,对不起,如果我再不说出实情爸爸就会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那一天你是让表哥去给妹妹下迷药,你只说表哥会去给妹妹道歉让我去盯着,不要让表哥在做错事……”
“可你没有说过,那一晚想害妹妹。”
“爸,我真的是被迫的。我真的没有这个胆量敢对妹妹做什么,那,那天我去见表哥,也是妈让我去的,我当时不理解那些话的意思,现在想起来。”
花映月表现出很畏惧张婉的样子,说话时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刘丽媛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以为能够解决掉花映月,却没想到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当即就上前以大伯母的身份把花映月搀起来。
“映月,你还知道什么,慢慢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花映月攥着刘丽媛的衣摆,像攥了根救命稻草,她使劲儿摇着头,“别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妈说的去做。”
“你们,你们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妈的安排去做。”
花映月哭的好凶,又好后悔的样子,扯着刘丽媛衣摆的人都把她扯的身体倾斜,她的动作,言语都表现出了深深的无奈。
这会儿最懵的是张婉,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亲女儿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算计她!
刘丽媛眯着眼,要说比起是花映月做的,她自然更相信是张婉,但要说花映月没有一点心思城府又并非如此。
她也在思考,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你有证据吗?”花辕也跟上来,以大伯的身份询问她,“你不要怕,什么事都可以说,你奶奶在这儿,如果你是被张婉胁迫,你奶奶一定替你做主。”
花映月抽泣得厉害,无辜的看他,“什,什么证据?”
花辕说,“比如,录音,视频,或者她指使过什么人,又或者说别的资金上的证据?映月,你大伯母询问清吧工作人员她们看见的只有你。如果你拿不出任何证据,就说是张婉指使你,只怕站不住脚。”
“你要自证清白,就得需要证据。”
张婉忽然冷哼声,冷漠狠辣的瞪着花映月,“她哪里有什么证据,一切都是她在胡说八道。映月,我是万万没想到,有一日你会耍手段来栽赃我!”
“我承认,我重男轻女,太重视花策而忽视你,可你也是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到这个年纪。你恨我,怨我我理解,你怎么能这么对你亲母亲!”
“我……”
面对张婉,花映月好似畏惧的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不要怕,我们在这儿,张婉不能在碰你一下。”此时的花辕,特像个令人尊敬的大伯,挡在花映月身前隔绝张婉的横眉怒目。
刘丽媛也在安慰她,花映月被打得很惨,脸上血迹斑驳看着很可怖。
“我知道那部手机藏在哪儿,不知道算不算。”一晌,花映月才慢慢说出来。
“什么手机。”花辕追问。
“就是……我妈专门用来联系外人的手机。我见过几次,不确定发的是什么,不过她总是用完以后仔细藏起来。”
刘丽媛赶忙翻出照片,就是给那张指使卖药的截图。
“是不是这个号码。”
花映月仔细辨认,“……是。”
“在哪儿,带我们去……”刘丽媛的话没说完,张婉忽然扑过来,“孽障东西,看我不弄死你。死丫头,算计起我来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
老夫人此时坐不住站起来,冲明睿点了下头,他三两步上前,两下就把张婉控制住,老夫人更是喊了佣人进来把张婉当做嫌烦看管起来。
“花晟,你带花映月去取东西。”
花晟应了声,放下茶杯,过来时喊花策,“来搀一下。”
花策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不像恨却也不是喜欢,不好琢磨,三人同行谁都没多说一个字,安静的出了西院,随着花映月指的位置,花策真的找出一部老旧手机。
花晟问,“能用?”
花策摁着开机键,几秒钟手机亮起,“能用。”
三人从西院折回,前前后后一刻钟,张婉那阵嘴里都是些难听的脏话,场面有点像不打自招的最后口嗨,无能狂怒,只能以这样的方法来纾解自己心情。
“母亲——”花晟把手机交给老夫人,这时一众人都围上来,看着老夫人慢慢点出消息一栏,冷不丁的第一条就是发的让人监视花清祀的消息。
随着消息往下翻阅,花致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张婉已经猜到,如果花映月要栽赃她肯定已经准备好证据,所以手机里面的东西绝不会让众人失望。
“那部手机不是我的,电话谁能可以藏,也可以发送消息。就算是在我房间被找出,也有可能是花映月提前藏好陷害我!”
“我教她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这么简单的手段她早就用的炉火纯青!”
“呵,你还在狡辩!”花致哼了声,握拳的手上青筋明显可见,他非常愤怒生气,想不到是妻女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手机可以作假,你的银行卡也能作假!”
“你这两天安排人去害花清祀没少花钱吧?虽然目前还没有查证,你以为就能瞒天过海?我就说,为什么花清祀的事情出了之后,你一直表现得很惊慌害怕,原来是怕东窗事发!”
“张婉,你好大的胆子,明知花清祀是我亲侄女,你还敢联合冯毅以这么下作的手段去害她,这次如果不是她机灵,你的奸计是不是就得逞了!”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张婉也急了,梗着脖颈大吼,“一部手机证明不了什么,谁都可以栽赃陷害我!花映月,你说这些都是我安排,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我……”
花映月又是一副被吼傻,直愣愣害怕的样子。
嗡嗡嗡——
这时,花晟手机响了,看了眼陌生来电还是接通。
“喂——”
“好的,稍等下,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回头跟老夫人道,“母亲,慕容小姐来了,说是找到证据,我去门口接一下。”
“好。”
花晟飞奔着离开,好像晚一点证据就没了。
“张婉,你也别嘴硬了,等老三带着认证进来看你还怎么狡辩!花映月就算在能算计,她不过是个孩子,有些事有贼心也没贼胆,而且我觉得她也没这个能力安排这些事。”
“反而是你,花家二夫人,买通此人不是难事!”
张婉不想跟她搭话,只是冷戾的扫她一眼,“花致,我跟你几十年夫妻,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做什么是没有跟你商量,没有征询你的意见。让冯毅**花清祀,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擅自做主!如果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瞒你!”
确实,张婉做事讲究自保一手,很多事把花致拉下水不是说她多爱这个丈夫,只是想把他拉到同一战壕,好在东窗事发时能够一起面对。
“你什么事都没有瞒着老二,此话只怕不尽然。”老夫人冷不丁的一句,就给了太多信息,“如果你真的这么问心无愧,敢不敢说一下当年老二的未婚妻的流产的事!”
张婉小三上位时,未婚妻已经怀孕,都在谈婚论嫁了,最巧的那时张婉也怀孕,花致一开始选择跟未婚妻完婚,让张婉去拿掉孩子。
当时的张婉装出一副爱他情深意切的模样,准备去做手术室,曝出未婚妻跟别人有奸情的消息,不是谣传是真的有证据视频那种,那时花致来不及去佐证消息,又传出未婚妻不小心小产。
前后两条消息放在一起,像不像未婚妻毁灭证据,死无对证?
出了这样的事,婚约自然取消,转头花致就迎娶张婉回家,不久生下一女就是花映月,这真的太像写好的剧本了。
花致冷不丁的背后一阵阵发凉,“怎么,那件事也是你做的?你就是这样成功上位,嫁进花家成为二夫人的?”
“我没有!”张婉依然在狡辩,明明事情已经被冯源暴露给老夫人。
院子里,花晟领着慕容倾到了,慕容倾身后跟着一个混混打扮的该溜子,也是被教训了一番一张脸像个猪头。
“老夫人,打扰您了。”慕容倾进了堂屋颔首行礼。
老夫人冲她一笑,“麻烦您了慕容小姐,我们正在追查清祀被下药一事,不知慕容小姐找到了什么证据?”
慕容倾侧身,把身后的人露出来,“我父亲也挂念此事,所以一直在调查。这个人在道上诨名叫辉子,我查到卖给冯毅的迷药就是出自他手里。”
“找到人追问一番后,他说是被人收买,而且是花家的人。此事事关重大,父亲让我领着他来亲自指认。”
辉子含胸驼背,表情讨好又谄媚。
花晟不喜欢他攥了他一把,“这些人,是谁收买你?你最好看清楚老实交代,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辉子又惊又怕,连连点头,贼眉鼠眼的眼神慢慢从花家一行人身上扫过,在扫过花映月的时候都没停顿一下——
反而是看见张婉时,神色起了变化。
“就是她,就是她!”辉子伸手指向张婉,“是她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准备好迷药,在圣诞节那天把药卖给一个年轻男人。”
“你妈的!”张婉爆喝一声想要扑上来,盯着他的佣人也不是吃素,将她控制得牢牢地,“狗东西你也来陷害我,我压根都没见过你!”
花晟继续询问,“你说她来找你有证据吗?”
“证据没有,她给的是现金,十万,二十三号下午四点多,在工行取的现金。”
老夫人低头翻阅手机消息,里面的的确有一笔十万的钱是二十三号下午四点多取的,银行卡也是工行!
辉子好像有点怕张婉,别着身子,“当时我还开玩笑说,这位夫人好谨慎。”
“那你认不认识他。”花晟指了下花映月。
辉子跟着看一眼摇头,“没见过。”
“那药是你亲自给那个年轻人的?”
“没有,我喊下面一小兄弟替我跑腿,在二十四号去指定的清吧交货。”
“我只是卖药,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不敢过问顾客的事,所以各位老板绕我一条贱命吧。”
花晟还是有些不相信,明明这次想要狙击的是花映月,怎么成了张婉。
他半信半疑的去看慕容倾,慕容倾冲他点点头,确认这个卖药的没问题,是江南出了名喜欢弄这些下作东西卖的,在警察局有案底。
“贱人,我要跟你离婚!”现在证据够了,也坐实了张婉的罪,花致再也忍不了,冲上来对着她就是一脚,连带制衡张婉的两个佣人都被这力道带到地上。
“我娶你回花家,不求你做个贤妻良母,也没让你做这些下三滥的事!冯毅那么下贱的人,我都睁着眼答应给个机会让他跟花清祀相亲,你倒好转头来打我脸,捅我刀子!”
“你是不是觉得当年靠腌臜手段嫁给我,第二次还能以同样的手段成功!花映月是你亲女儿,你居然让她去盯梢?让她亲眼看着花清祀被冯毅玷污糟蹋!”
“靠手段上位的小三,低贱的家世注定你的眼光短浅成不了大事,更不配做花家二夫人!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抛弃名门贵女不要,娶你过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花致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被踹到在地的张婉不合时宜的笑起来,“好手段花映月,你当真是好手段,养你这么多年,想不到身边竟然藏着一条毒蛇!”
“你为了自保居然陷害自己亲生母亲!真够狠的!”
花映月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离婚就离婚,好像我怕你一样。我的罪名被坐实,你迫不及待跟我撇清关系我不在乎,但是花致你也别把自己说得多干净,你在打什么歪主意真以为大家不知道?”
“花策,你听好了。你爸跟你姐姐都不是好东西,你想要好好活着就离他们远远地,你喜欢戏,如今接受潇湘馆就好好经营。哪一日真相大白,他们倒了,你还有个自力更生的本事!”
“贱人,你还敢挑拨我跟花策的关系。”花致气不过,冲上来又是一脚。
这一脚啊,像极了刚刚踹花映月的一脚。
老夫人拂了下手,“既然事情查明白,就把人送去警局!”
没人提张婉说一句,甚至不愿在看他一眼。
离开堂屋前,张婉只是呵了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