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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灵堂尸检,老夫人出殡。(1 / 1)

灵堂里,无声寂静。

花老夫人跟余姨的遗照,在摇曳的火光中,严肃正经的表情还想在那一刻变得仇恨,埋怨,狠辣不甘!

早春雨水多,敲打在天顶,汇聚在廊檐。

滴答,滴答——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花清祀!”刘丽媛怪异的喊一声,不知是畏惧,害怕还是什么,刘丽媛浑身都在发抖。

“你简直是疯了!”

“我们怎么敢谋杀母亲,我看你就是想要花家遗产,编排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

“如此狼心狗肺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花清祀挑起眉眼,杏眼似削薄的利剑,“是我狼心狗肺,还是你们畜生不如?离开江南前,我就私下找律所做了股权交割,全部转移给小叔。股权都转移,我能争什么?”

“你们说奶奶是病逝,为何我跟小叔没有接到任何奶奶病危的电话?如果你们心中没有鬼,敢不敢把医生喊来灵堂前对峙!”

“你们还说,奶奶临终前把我身世告知,如果奶奶还有余力说这些,你们为什么没有致电给我?”

“如你们所言,奶奶是因为担心我引发旧疾,为什么我跟奶奶视频电话时她什么都没有说?”

“奶奶过世在家里,一点抢救手段都没有,这些说辞让我怎么相信?”

“母亲的病事发突然,我们怎么能料到!”刘丽媛仍旧坚持,“母亲过世前本就旧病复发在家里养病,是收到董仁杰过世的消息,母亲忧思心急,我们也喊了急救车只是母亲没有撑到救护车赶到!”

“你们可以去查通信,救护车赶来家里时还做了急救……”刘丽媛讲着竟然哭了起来。

那模样好似真的被冤枉一样。

“花小姐,我们确实见到急救车赶来花家。”花家附近的邻居站出来说公道话。

“老夫人过世当日,救护车来了花家,只是时间晚了没有抢救成功。”

“那时花家个个都乱了章法,沉浸在悲伤里,或许如此让你有了误会。老夫人对街坊四邻,宽厚温善,我们也不想老夫人过世,更不会睁眼说瞎话。”

花晟被讲的脑子混乱,扭头去看没作声的盛白衣。花清祀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或许是真的查到了什么。

“很多事花辕拿不定还来我家找我母亲商量。”邻居家的钟先生说,回想起当天的情形一阵叹息。

“那请问诸位长辈,奶奶过世当天,有谁亲眼见到遗体。”按照江南当地的风俗,花家还保留着旧时一些习俗。

花老夫人德高望重,过世后是需要请长辈来净身,换上干净的寿衣,在请入殓师来整理仪容。

老人过世,很多规矩。

钟先生一愣,“这,确实没有。”

刘丽媛抽泣不停,好不委屈,“都说了,当时母亲过世大家都慌了神,母亲最讲规矩,一身狼狈怎么能让别人的人看见。是我带着江晴跟映月帮母亲擦拭身体换了衣服。”

“那余奶奶呢?”花清祀忽然话锋一转。

“余姨当时悲痛至极,悲伤过度在确认母亲过世后,就一头撞向床柱随母亲去了。”

“也是我带着江晴跟映月替余姨净身换衣。”

“是吗?”花清祀弯了下嘴角,忽然冲向花江晴,“你来说一说,奶奶过世那天发生了什么?”

“花辕、花致为什么会在家没在公司,花玄可不是个愿意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人……”

“不是周末,刚好说有人在家,刚好奶奶在那天病逝,刚好救护车没有赶得及。”

“花江晴,昨晚你听到了吧后院的动静?你说会不会是奶奶死不瞑目,怨气不散,趁着夜色想要回来,报仇呢?”

花江晴其实就是个大小姐性子,骄纵跋扈,自视甚高,论花家三小姐千金花江晴是最废物的一个。

前有花家众人谋害花老夫人,现在花清祀又像个疯子盯着她。

“你干什么,花清祀!”刘丽媛扯开她胳膊,把花江晴护在身后,“你吓到江晴了,不要胡说八道。”

花清祀才不管刘丽媛,毫无理由一巴掌就打过去,那么柔软的一只手掐着刘丽媛的脖颈的时候居然那么用力!

“你——”

“清祀!”花晟心中犹疑不定,说是家里人谋害了母亲,他更加相信是母亲真的病逝。

“花先生,不要阻拦清祀。”这时盛白衣拦了花晟,“如果真出了事,不过是都一副棺木。”

“盛白衣,你真的有证据,证明母亲的死另有隐情?你别想利用清祀做任何事,她就是个孩子。”

“我利用清祀做什么?”盛白衣侧头,眼眸半敛,“花先生,你若一再坚持,我会把你当做嫌疑人之一!”

“你!”

“花清祀,你放手,你还想杀人不成!”花玄冲上来箍着花清祀手腕,再这么掐下去,说不定刘丽媛就真的被掐死了。

明睿在旁边保护,哪有花玄展示的机会,一招就钳制住花玄简单如对待一个孩子推得老远。

花清祀不想找刘丽媛麻烦,她要找的是花江晴,花家心理防线最弱的人,别人扛得住压力,花江晴不然。

“清祀——”

花映月一个箭步拦在花江晴前面,“那天我在家里,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行,江晴真的被吓坏了。”

“奶奶跟余姨净身,是我跟大伯母,江晴虽然在卧室却因为害怕伤心只是在旁边帮忙。”

花清祀歪了歪头,“那你说一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好。”花江晴从容的点头。

“自从你随沈先生离开江南奶奶就一直挂心……”花映月果然厉害,那天发生的事有条不紊的讲出来,众人留在家里的原因也是合情合理。

从头到尾听来,一点嫌疑都没有。

众人就这么静静听着,直到花映月讲完,眼中带泪,模样更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清祀你真的误会了,奶奶病逝大家都很伤心,你在外地没有及时联系是我们的失误。但你不能因此就怀疑,是我们害了奶奶。”

花映月说得好不真诚,如果不是盛白衣找到些破绽,花清祀都相信了。

“奶奶的病发得很急,余奶奶喊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喊了救护车,如果有一丝能够救回奶奶的机会,我们也不会放弃。”

“请你相信我们。”

花清祀也没急着否定,“刘丽媛刚才说,奶奶跟余奶奶的遗体都是你们处理?那你见到余奶奶身上的胎记了吗?”

“抱歉,当时心慌意乱没有看见。”

“不可能,余奶奶身上的胎记很明显,有一年我陪同她们去泡温泉一眼就看见,余奶奶说那是小时候不小心摔跤留下的。”

“疤痕有一指长,那么明显的疤痕,你跟刘丽媛不仅是净身还帮着换衣服,不可能看不见!”

花映月坦然的看着花清祀,“抱歉,真的记不清了。”

“花映月没看见,刘丽媛你也没看见吗?”花清祀扭头,目光锐利,“是真的没看见,还是你们刚才说的是假话!”

“净身换衣服的不是你们!”

“你……”刘丽媛眼神闪烁,居然心虚了。

“花清祀,你在诈我们!”刘丽媛实在说不出来,花辕只能站出来稳住场面,“事发当日你没有在场,仅凭你的猜测就以审讯的方式询问我们。你真以为有盛白衣撑腰,就能在花家私设公堂,欲加之罪!”

“那个时候,母亲跟余姨过世,我跟老二忙着联系殡仪,几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半点忙帮不上,是丽媛站出来操持了一切。你以为净身那么简单,大家悲伤慌乱,一个胎记哪个记得住。”

“如果就因为不知道胎记在哪儿,就咬定是我们谋害母亲,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过牵强附会!”

花清祀的面色从容不迫,“我说了,胎记在很明显的地方,就在肚脐上方,像个小月牙。”

“那时年幼在花家,余奶奶给奶奶端汤摔倒以后,摔在破碎的碗碟上留了这个疤痕!”

“肚脐上方还不够明显?难不成,刘丽媛跟花映月都是瞎子?”

刘丽媛听得认真,听到伤痕位置时显然有了想法,是离得很近的花映月制止了她。

“清祀,是你记错了,余奶奶没有这个疤痕。”

“怎么,刚刚说不清楚,现在就这么确定?”花清祀侧头,冷冷一笑,“你不过是给余奶奶净身换衣,而我从小就在余奶奶身边,余奶奶身上有没有疤痕我还不能不知道?”

“你们找了不少借口,悲伤慌乱,惊慌失措,没有那份心思。现在又这般笃定了——”

“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开棺检测一下。”

“停灵时棺椁没有封死,余奶奶腹部上有没有疤痕验证一下就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花清祀真的好聪明,好算计啊。

盛白衣推测,花老夫人身上可能藏着死因,这就是花辕、花致一拿她非花家血脉一事说事的原因。

花老夫人的遗体不能看,余姨可以吧,毕竟有可能致命伤口在脑后,而现在只需要揭开衣服看一眼腹部。

话是刘丽媛跟花映月先咬定,没有按照规矩请长辈来净身换衣,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猫腻,现在为了一个疤痕争执不清。

在花家,确实是花清祀跟老夫人,余姨关系最亲近,所以疤痕一事就成了争执点。

盛白衣不动声色捅了花晟一下,意思是让他出言帮衬。

“疤痕一事,我更相信清祀的话。别说晚辈,就是刘丽媛你都没在母亲身边伺候过,清祀说的那个疤痕你们俩都说没有,这事我不相信,想要知道开棺看一下最清楚不过。”

“余姨看着我们长大,更是对清祀疼爱有加,她一定能够理解!”

“如果你们在否定,我就真的要怀疑,清祀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母亲的事另有蹊跷!“

“开棺是大不敬,花清祀胡闹就算了,老三你也跟着胡闹!”花致想要岔开话题,阻止这件事。

如今看来。

花清祀后退几步,盛白衣上前握着她冰凉却汗湿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太冷。”

“有点。”

高手过招,一言一行都是致命的。

花致这一句话惹来花辕狠辣的凝视,“老三,花清祀我问你们,是不是确认过疤痕你们就不在胡闹!”

“那是她的想法跟我没关系,你们两边口径不同,我肯定心生怀疑。”

花辕不爽的哼了声,“你呢,花清祀。”

“确定疤痕,我们再无任何怀疑。”这话是盛白衣讲的。

“好,盛九爷一言九鼎我信你。希望一切到此为止,你们别再生什么事端。”花辕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开棺验明真伪。

“花辕不能这样,这是对余姨的不尊重!”

“你别说了。”花辕推开刘丽媛,好一番装模作样的拉扯,“老方,开棺!”

开棺后,大家围上来。

“老三,公平起见,你来。”

花晟没说话,来到棺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余姨,余姨终身未嫁陪着花老夫人,把花家四兄弟当自己孩子。

可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跟长辈之间的关系疏离。

花老爷子过世,老夫人跟余姨相依为命,后来花璟英年早逝,抱回早产体弱的花清祀。

老夫人跟余姨悉心照顾——

回想起这些,花晟红了眼,“余姨,得罪了。”

花家是做制造的,寿衣两位老人是一早就准备好,面料好又精致,花晟抖着手掀开余姨腹上的衣服。

干净的一片,确实没有疤痕。

“花清祀,你看到了,没有疤痕!”刘丽媛指着余姨的腹部,声音提高,占据上风的胜利。

“我知道余奶奶身上没有疤痕,我要看的是……”她两步冲到棺木前,动作很快解开领口。

淤青的痕迹一览无遗。

“我要看的是这个!”她猛地扭头,怒火中烧,“我给了你们很多机会,开棺之前你们都没有提一句,余奶奶身上有伤痕!”

“我要看的并不是什么疤痕,而是这些淤青!”

“你们说余奶奶是自己殉主,那么除了前额的撞击痕迹就不该有别的伤痕,为什么在余奶奶说身上还有淤青。”

“你们,还敢说奶奶的事病逝!”

“这,这是……”花晟温热的指腹摸上余姨冰凉的脖颈,他不是傻子用手比了下,确实是扼住脖颈后留下的痕迹。

“你们,你们真的,杀了母亲跟余姨!”

花晟的三观碎成了粉末!

“开棺,我要看奶奶的遗体。”

这只是引子,花清祀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看奶奶的遗体,到底藏着什么她要亲自看一看!

“不住!”花辕扑上来阻拦。

盛白衣歪了下头,“明睿,把人轰开,谁再敢阻拦一下,直接——杀了!”

“是,九爷。”

花清祀做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开棺验尸。

闻韶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慕容徵领了一队人进来。

“这是干什么?他们做什么的?”

花清祀趴在棺木边,看着奶奶的脸,心里一阵阵绞着疼。

“我要验尸,我要确定奶奶的死因。”

“……”

花晟一怔,没能讲出话。

“开棺验尸,花清祀你这个畜生,你怎么敢对母亲做这种事,你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花家从小把你养到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事情到了生死关头,花辕开始演戏,跪在棺椁前嚎啕大哭,一句句数落着花清祀的不孝。

“九爷?”慕容徵问了句。

“验尸。”

“花清祀你是畜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让母亲死不瞑目,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没完!”

“花晟你看见了,这就是你心疼的侄女,这个野种是要彻底毁了花家,你还不拦着她!”

这时候花清祀再没心思去斗嘴,解刨的地方就定在后院,慕容徵带来的人除了法医还有痕迹检测。

她想要的不止是奶奶跟余奶奶的死因,还有在这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清祀要验尸的消息很快被传递出去,同时她非花家血脉的身份也被大肆宣扬。

那个曾经是江南的第一名媛,如今背负骂名,成了别人口中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

是个祸害,畜生,灾星,孽障,畜生!

在后院进行尸检,痕迹检测的时候,花辕已经带着人离开花家,在外不留情面的大肆宣扬,抹黑,造谣。

晚上十点多,痕迹检测,跟尸检完成。

先拿到报告的是花晟,看过之后扑通一声跪下,“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从反应来看,不用再质疑。

花老夫人跟余姨都死于非命!

“奶奶——”

花清祀面色发怔的跪下,“奶奶。”

“祀儿。”

她发狠的抠着盛白衣手臂,面容憎恨到扭曲可怖,“我,我没有奶奶了,白衣,我没有奶奶了!”

“我没有奶奶了,是他们杀了奶奶,是他们!”

“我,我,我要……”

花清祀匍匐在地,悲恸过度,手指在地板上抓出血痕,一阵阵呕吐,吐到浑身痉挛。

“我要,杀,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祀儿,祀儿。”盛白衣保她箍在怀里,“九哥向你保证,伤害奶奶的人都要死,我保证。”

一个都不会逃掉,他发誓!

翌日,八点整,送葬队伍从花家离开,声势浩大,浩浩荡荡,花家老夫人德高望重,巾帼英雄,辞世出殡决不能让任何人看扁了。

花清祀抱着两位奶奶的遗照坐在殡仪车里,陪她的是凌晨赶来的元词,殡仪车前压阵的是盛白衣。

长龙的车流缓缓慢行,一直除了城快到墓园。

“九爷。”闻韶抬头看后视镜。

好奇怪啊,花辕、花致谋杀花老夫人的事情已经败露,没有逃走就算了,现在还敢来拦路。

不止是他们,还要许多被蛊惑的花家外戚,也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另加大抵江南城内所有能请到的媒体记者都来了。

拦路扯横幅,想要在媒体前创造一下人设,想要借媒体之力把花清祀跟盛白衣拉下马。

“先停车。”盛白衣捞过一旁的外套推门下车,走到殡仪车旁,“祀儿,花辕、花致在前面拦路。”

随后下车的花晟小跑来,“你们等着我去处理,他们喊了媒体,你们暂时别露面免得扩大事态。”

昨天在花家,花清祀一意孤行已经被全程诟病议论,今日出殡在闹事只怕——

花清祀靠着玻璃,仰头看天空。

今日出殡,天清地明。

“好舒服的阳光。”

“清祀,听小叔的话,我去处理,你别再出面了。”

她垂下眸光,温柔包含着暖色,“小叔,你跟他们是亲兄弟,能决绝到哪一步?我不同,我是花家血脉,做什么,做到哪一步都是可以的。”

奶奶的死,是花辕、花致谋财也好,被蛊惑也罢,始终要付出代价,但其中肯定牵扯到东都那边。

不然不会董仁杰前脚死,花老夫人后脚就遭暗算。

“我来吧。”

“小词,替我护好照片。”

“清祀。”元词想拦她又觉得拦不住,只说,“注意安全。”

花清祀下了车。

一袭黑色连衣裙,头发盘的整整齐齐,戴了顶黑色的礼帽,黑色的网纱遮住了半张脸。

浑身上下,不见一点别的颜色。

她跟盛白衣同行,脚步缓慢,不疾不徐。

“我实在是不懂,到底什么秘密,什么原因,以至于杀了董叔叔以后,还要祸及花家。”

“我也不能理解,花辕、花致,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对亲生母亲下手。”

“我很早就去了东都,在东都见过许多心狠手辣,不能以常理去理解的恶劣事件……”

“以为见过太多人性黑暗,大抵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还有更丧心病狂,令人作呕的事。”

盛白衣牵着她冰凉的手,听了这些话扯了扯嘴角,“人心如渊,最是深不可测。”

“争权夺利,弑父杀兄,在许多权贵家庭普通平常。”

“花辕、花致利欲熏心,随人翕张,谋财害命,作茧自缚。他们眼中哪里还有什么亲情血脉,已经杀红了眼。”

“祀儿,你不用亲自出面,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九哥。”

“嗯?”

“在东都,那次跟闻韶被人围堵时,你问我怕不怕还记得吗?”她偏过头来,网纱下的眼,静水波澜。

盛白衣点头,“我记得。”

“现在换我问你,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温婉端庄,很在乎礼节教养,被人捧成了江南第一名媛。”

“倘若我现在跟你说,其实我骨子里就不是个淑女。”

“你会怕吗?”

盛白衣低声一笑,“怎么会怕。”

她静水波澜的眼中有了涟漪,“不怕就好。”

“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觉得大抵会见点血,虽然在两位奶奶面前动杀心真的很不好。”

“可我真是恨透那两兄弟。”

“阎王索命我管不了,但普通人索命——”

“我还能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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