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刚吃过晚饭没多久,花晟拉着花策在大厅里,茶几,沙发摆了不少文件。
如今的花家,剩下的不过四个。
花晟跟花策,然后就是花玄,花江晴两兄妹,碍于他们父亲做的那些事实在没脸在回花家。
而花晟心眼确实小,也不想找两兄妹回来,至少目前接受不了。
“小叔,歇一会儿行不行。”
突然恶补,花策可罩不住,盯着文件眼睛都花了。
“歇什么歇,我看你就是大少爷当习惯了,你一点基础都没有,以前去公司装模作样打卡做样子。现在不同了花策,咱叔侄俩相依为命,清祀完全对公司没兴趣,我们都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
“你真的想眼睁睁看到花家百年基业落在别人手里?”
花策只是想去个洗手间小解,就被小叔一顿教育,算了还能憋一憋就不说了。
两人继续忙,十来分钟左右,方管家小跑进来,脸上有笑,“三爷,二少爷,小姐跟姑爷回来了。”
领了结婚证这称呼都不一样了。
花策刚起身满脸笑容,又去瞄花晟的脸色,都知道盛白衣包了酒店顶楼两层,洞房花烛,亲蜜恩爱。
三天晚上才现身,小叔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没一会儿,花清祀跟盛白衣手牵手,有说有笑的到了院子,闻韶明睿两人拎了好多东西。
尽管还没举办婚礼,毕竟结婚了,礼数不能忘的。
“小叔。”
到了堂屋,花清祀喊了声,轻声细语,精神头很足,没有被盛白衣这妖孽吸干精气。
“清祀。”对待侄女,花晟还是非常高兴的,先一步迎上来,嘴上没说可眼神却是在上下打量。
好像没瘦,不过心情看得出很好,大概是刚结婚,气色也不错。
“小叔。”盛白衣慢一步,颔首行礼。
花晟不悦的嗯了声,牵着花清祀,“你结婚的事我跟你奶奶,余奶奶说了,她们肯定高兴。”
花清祀嗯了声,到遗照前,在她眼中看来两位长辈的遗照都十分和善慈爱,就像在世一样,见了她满脸都是笑容。
方管家在旁边点香,“小姐跟姑爷婚后第一次回门,这规矩是不能忘的。”
盛白衣上前,跟花清祀站在一起,进香以后双双跪下,诚恳真挚的磕了三个头。
“奶奶,余奶奶,我跟白衣结婚了。很抱歉,这件事应该早一点去做,没能亲自在两位面前敬茶。”
“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能够看见也能够知道,白衣对我有对好。你们放心,良人是我自己选的,婚姻也是我自己选的,虽是第一次,我跟白衣一定能够相携白首,琴瑟和鸣。”
“奶奶,余奶奶,请两位放心,清祀于我万物不及,是我心中挚爱,是我毕生想要守护的珍宝。两位有灵,我保证愿以我生命去保护她,爱惜她。也请两位庇佑清祀,让她平安健康,一生欢喜无忧。”
花晟就在旁边,听了这话嗤之以鼻:爱惜?爱惜个屁,真要爱惜就不会整整三天在酒店不现身!
三十岁的男人,如此重欲不顾大权,可笑!
方管家在旁说了好几个好,端了茶过来,“小姐,姑爷,该敬茶了。”
“奶奶喝茶,余奶奶喝茶。”“奶奶喝茶,余奶奶喝茶。”
这边完了以后,花晟坐在上首位,接受两人的磕头敬茶,拿了红包,这第一次回门的规矩才算完。
花策在旁嘀咕,“小叔给的红包好厚啊。”
花晟端着脖颈,气势极好,“你早点结婚,小叔给的红包也不少。”
花策嘿嘿笑着,“人都说是三十而立,我还有两年,不慌不慌,先顾事业,先顾事业。”
三十的盛白衣挑了下眉。
是哦,他还得给一个小他年岁的喊哥?
盛白衣就忽然好奇了,凤胤的老婆没什么亲戚,似乎是孤家寡人一个,没这些流程不兴这些。
季靖枝吧,倒是给他喊了声表哥,不过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也不觉得有什么,贺御原本辈分就高……
怎么就他多了个小舅哥?
盛白衣跟花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花策咧嘴一笑,一股子傻劲儿,‘哥’那个字眼卡在盛白衣喉咙里硬是喊不出来。
而花策自然也不敢端什么身份,要盛白衣喊他一声,当面肯定不会对他做什么,保不齐背后就暗整搞事什么的。
“花策比你小,这声哥不喊也行,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点就行。”花晟也看出来,让盛九爷喊花策一声哥,属实是为难了。
“谢谢小叔。”
“这边坐吧,别站着了。”
几人去客厅时,瞅到一地的昂贵东西,“你们以后回来就回来,别花那些钱买那些东西。”
“人参鹿茸的,还是留着给清祀补身体吧。”
走在后面的花清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眼尾带俏的剜了盛白衣眼,盛白衣低头一笑没作声。
是,是他任性了,没有顾全大局。
可是,好不容易把老婆拐到手,身娇体弱易推倒,到了床上是真舍不得离开,真真恨不得死在床上。
方管家重新换了热茶上来,还是花老夫人最喜欢的普洱,盛白衣之前送的还没喝完,茶还在,花家却是物是人非。
“你们打算多久去东都。”
花清祀看着茶水若有所思,“晚些就去。”
“这么快?”
花清祀脸颊发艳的嗯了声,“我跟白衣都觉得,董叔叔,奶奶的死有联系。花辕也说了,谋害奶奶主导者是花映月,而她也承认的确是东都有人蛊惑威胁了她,没有说其原因。”
“间隔一天要了两人性命,目的性太强。”
“你……”花晟本来想问,花清祀要不要试着查一下自己身世,也是话在嘴边没能讲出来。
“小叔,您永远都是我小叔,不关我是什么身份。花家您在一天就是我家一天,除非您嫌弃我烦了。”
怎么嫌弃花清祀烦,这一辈子都不会嫌弃,当亲生女儿看着长大的姑娘不就跟亲闺女一样吗。
“白衣,东都那边,你是什么打算?”
东都乱了的消息早就传开,至于什么原因乱知道内幕消息的不多,很多地方不免人心惶惶。东都里的人都是些凶神恶煞,东都都约束不了,别处更是约束不了。
盛白衣喝了口茶,“董仁杰的跟奶奶的死要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如果解月白没这个力挽狂澜的能力,我跟凤胤就会联手,把东都肃清拿下控制权。”
“当然,如果奶奶,董仁杰的死真的牵扯到东都的阴谋,我不会手下留情。”
花晟明白他的想法了。
“你们去东都我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白衣你跟清祀结了婚,就要学会同甘共苦,她是我侄女我知她性子,绝不是那种柔软的随便让人欺负的姑娘,更不是那种遇到危险会撇下你的人。”
“既是夫妻就该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
“小叔放心,我会护好清祀。”
花晟点着头还想嘱咐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你们照顾好自己。”
“知道,小叔。”
花清祀往花晟这边靠,拉着他的手,“小叔,二哥你们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联系。还有小叔有件事得麻烦您,狄小姐还是留在江南,她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东都现在乱成一锅粥回去等于置身危险。”
“您在东都,狄小姐那边麻烦您多照看。”
提起狄芊芊,花晟才想起来,老夫人出事以前,花晟带着狄芊芊出去洽谈合作在地下车库被袭击,狄芊芊有身手护身,就不太厉害,还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当时花家发生的事太多都没法顾及她。
“她伤势怎么样。”
“狄小姐说没什么,不过我看她右臂还是不能动太多。她在电视台工作,也不知工作忙不忙,您还没有辞职帮忙照看些。”
花晟一口应下,“明天我就去看看她,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确实,花晟答应侄女的事没有失言,只是您把人照顾到床上这事……就要另当别论了,小叔!
辞别花晟,一行人在当晚回东都。
上了飞机,元词就拉把花清祀拉倒身边,拉上隔帘,两闺蜜小小声。
“怎么样。”
花清祀满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元词撞她,那暧昧劲儿哟,“你老公在床上的本事,整整三天嗳宝贝,你都没点什么心得体会跟我分享下?”
“我……”
花清祀整个无语住了,这种事是能够分享的嘛,这可是最私密的事。
花清祀憋红了脸,不知说什么。
元词晓得她还是害羞,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那聊点别的,比如,你老公他……一次多久?”
花清祀整个脸黑透,小声反问,“你跟江先生……周,周公礼的时候还开计时器吗?”
“那肯定不啊,不过大概时间有的嘛。我们俩比较开放,对恩爱一事很欢愉,不过江晚意有个不好的点,不喜欢**……嗳,这是他一个缺点,还在调教之中。”
“你老公呢?江晚意也没有很厉害啦,四五十分钟左右。”
你这炫耀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太明显?
花清祀盯着她,脸红心跳的,“那个时间,要,要怎么算?”
“前戏不算的哈,从你们俩负距离开始算。”
负距离是个什么鬼形容词!
“那……比江先生稍微,久一点。”
元词眨眨眼,“久一点是多久?”
花清祀低下头去,嗫嚅着,“多半小时。”
元词先是一愣,“你算时间了?”
“没有!”花清祀提高声音,马上捂着嘴,她哪里懂这个还去看时间什么的,只是有一回说好看电影来着,盛白衣倒是同意了,还特意挑了部,看了几分钟盛白衣就动手动脚……
特别会撩拨,没一会儿花清祀骨头都软了。
那时电影播放了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剩余的时间……
电影近两小时。
元词表示羡慕了番,兴致彻底被勾起,“宝贝,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感受。你老公他是饿狼,还是小奶狗?”
花清祀想了想,“又狼又奶。”
都说女孩子第一次很痛,其实花清祀也担心来着,怕什么事后不能下床,太疼了去医院还不得丢死人。
真的压根丁点都没有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些酒,也不少,毕竟拿结婚证大家都替他们高兴,酒不能幸免,花清祀酒量非常好,回房间时都有点晕乎乎的。
顶楼太房里,摆满了玫瑰花,感觉都没什么地方下脚,进门之后浓郁的香气扑来,盛白衣抱着她到沙发,郑重其事的单膝跪地,掏出一颗粉钻戴在她无名指上。
房间被玫瑰花点缀,被香薰蜡烛照耀。
盛白衣的脸在橘红的光里罕有的深情的温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尾都是红的,映衬在眸子里的光是碎的。
花清祀俯身,捧着他的脸,“九哥,怎么了,我们结婚你不高兴吗?”
“不是,就是太高兴了祀儿。”
“你可能不太相信,在东都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等了你好久,我生于这个世间为的只是等到你。”
“我太开心了祀儿,从今往后你就属于我的,生死都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花清祀笑起来,温温的指腹捻过他眼尾,“高兴还哭了。”
“我相信的九哥,相信你等的是我,找的也是我。我们余生还有很长的时间,久到你可能都会觉得腻味。”
“你身边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我也允许你再有别人。”
“沈寒衣——”
“你只能是我花清祀的。”
盛白衣是那样感动,心脏,四肢百骸,筋骨血肉被不息的火焰灼烧着。
“祀儿。”
“嗯?”
“九哥可以,亲吻我的新娘吗。”
“当然可以。”
这次不是盛白衣主动,是花清祀主动。
结婚了,是夫妻了。
她的所有都是属于盛白衣的。
盛白衣抱着她,用力的揉在怀里,拖着她下巴痴缠温柔的吻她,光是接吻就吻了好久。
吻到急切焦躁,烈火缠身,迫不及待脱去衣服。
床非常的柔软,像云朵,像棉絮,像温泉水,陷在其中,令人不可自拔,她是第一次所以盛白衣特别温柔耐性。
他明明,汗如雨下,眸色如血,浑身紧绷,每一寸肌理都写满的急不可耐,疯狂激烈的想要拥有她。
他还是锁着自己的**循序渐进,不敢有半点激进。
盛白衣真的很会,前戏非常足,让花清祀小死两次,勾得她不能自持,不深的指甲掐在手臂的肉里。
半埋怨,半羞恼,哑着嗓子。
“你,你到底,做,做不做!”
盛白衣俯下身来,亲吻她,拨开她被汗打湿的头发,眸色血红妖邪,“你说呢祀儿,我这反应?”
“那你……”
盛白衣咬着她耳垂,“太急了你会疼的,我不想让你在这件事上有丁点的难受不适,我想要是你爱上这种感觉。”
“我奢求的不光今天,也不只是明天,我想要的是一辈子。让你的身子记着我,只对我敏感。”
“我想要跟你在这爱欲的深海,永久缠绵。”
盛白衣确实是算无遗策,他的确也做到了,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知道她情迷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他就好喜欢看她被撞的支离破碎,梨花带雨的落泪,软着嗓子求饶时,一声声喊他老公的样子。
他是真的着了魔,也把花清祀一并攥了进来。
新婚的洞房花烛夜,疯狂到天明,疲惫到眼皮都撑不开时花清祀还在想,元词给她看的不过是入门小儿科,盛白衣带她尝试领略的才是无法想象的疯狂。
盛白衣奶的时候是真奶,每每如此花清祀觉得命当场给他都行,可狼的时候也是真的狼。
元词真是忍不住给盛白衣伸大拇指点赞,贴在花清祀耳边,“所以,浴室,晾台,沙发,餐桌什么的,你都见识了?”
花清祀把脸藏在薄毯下,只露出一双羞红的眼。
“嗯……”
元词大受震撼,啧啧称奇,“果然老公就是不一样,看看,把你调教成什么样儿,以前喊你看点片学东西,那碎碎念的样子。”
“嗳,重色轻友啊。”
花清祀羞得不行,已经缩在薄毯下躺好,“你别说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人之常情而已。盛白衣这么会玩儿,等回东都我送你些东西,保准你们俩的新婚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
“你不要乱来,小词。”
“什么乱来,我是在为你们俩的夫妻生活着想。我跟你说哦宝贝,结了婚的夫妻啊,最忌讳性生活不协调,可以理解你老公处男三十年,刚刚吃肉,实在没法控制自己,就像江晚意……”
“啧啧啧,吃了第一口肉,天天拉着我恩爱。”
“哎哟,实在太热情如火,真的烦死了。宝贝你想想,哪一日你老公对你身体没兴趣,那才是大事!”
听君一席话,花清祀居然觉得好有道理!
但随即又一想。
“我们,才刚结婚。”
“刚结婚又怎么样,就就是要趁这个时候让她爱上你的身体,让她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脱光了都没生理反应,让他脑子里只惦记着你。”
“宝贝,我这叫驭夫术,一般人我都不兴跟她讲。”
已为人妻的花清祀仍旧不懂,捂着脸,掩耳盗铃的问,“那,那该,该怎么做?”
“来来来,耳朵靠过来,我给你说……”
隔帘后,盛白衣眼神阴恻,似有若无的刮过对面的江晚意。
江晚意憨笑着挠挠头,无奈的耸肩摊手。
他们家,元词做主,他能说什么呢?除了床上卖力,没地位的。
江晚意口型在说:也是为你跟清祀好。
盛白衣轻嗤,竖起国际手势,口型回复:我他妈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