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言到了家中便又是泡在书房内直到深夜,小李见自家少爷都忘了时辰,便端着份宵夜来到了陆臻言的书房。
“少爷,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小李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将夜宵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知道了。”陆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时辰了,确实得好好休息,不然到了明日精神不振倒也不好。
陆臻言随意吃了几口东西,便回到了房间洗漱睡下了。
第二天陆臻言到了京都学院的门前,果然人多了许多,有很多相识的人在相互交谈,也有些人在快步往里面走着,陆臻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詹崎玉,只能自己先进去了。
昨日出言院长的书房出来后,书童便已经带着自己认了路,所以陆臻言很轻松便找到了路,进屋后随意找了位置做了下来。
这京都学院的座位与在北城的学院一样都是一人一座,许是为了方便测试,之前詹崎玉来信说过,京都学院是两人坐在一起的。
因着旁边的人都不认识,陆臻言也并未找人搭话,只是静静听着周围人的讨论,没听一会便见到詹崎玉走了进来,坐到了自己旁边的一个座位上。
“陆兄不必紧张,这测试也是我们平时所看的,并未大区别。”詹崎玉进来时看到陆臻言一个人静静坐着,便开口说道,随即便为陆臻言介绍着不远处座位上的人,果然也不出陆臻言所料,在座的人基本都是官员之后,少数人是成绩太过优异,京都学院特别招进来的。听完后陆臻言对詹崎玉的身份更是好奇了。
“詹兄,你这次准备的怎么样啊,这几日我爹天天把我关在书房读书,我都快吐了。这位是...”有一个身着宝蓝色正襟长袍的男子与旁边的人说完话,看到詹崎玉来了,便走了过来,见正与一个陌生面孔说着话,便开口问道。
“这是我在西城的同窗,陆臻言。这位是孙将军的儿子,孙恒铭。”詹崎玉为两个人互相介绍着。
“原来你就是考过詹兄的那个同窗啊,久仰大名。”那男人听到陆臻言的名字,一脸佩服。
“见笑了,”陆臻言也看着眼前的男人,刚刚陆臻言为自己介绍过,孙敬军虽然是个武将,可一心想让这个二儿子学文,起的名字也是文绉绉的,可这人却是学不进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次都把孙将军气的半死。
三人正在说话间,夫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众人看到了便赶紧停止了交流,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在座的各位都是要参加科举的,其中的重要性各位想必不用我多言,今日开学第一天,便是统一测试的日子,望各位都能好好作答。”夫子站在前面,说出了这次测试的考题,各位学生也都不再耽误,各自研磨答题。
只是测试自然不像科举那样每个人在一个小屋子里待上三天,只给了每个人三个时辰的时间,时间到了后,便将答卷收了上去。
第一天测试后所有人都会回去,第二天开始正式授课,所有人的成绩将会在五天后在进门的院子旁张贴出来,若是有落后太多的,先生也是要一一找人谈话的。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陆臻言的同窗还是詹崎玉,与其他人也都熟悉了许多,出了有几个人看不上陆臻言的身份外,其他人倒是比较友好。
陆臻言也知道了詹崎玉的身份,并未有过多的惊讶,自己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詹崎玉也与陆臻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自己出生时母亲便因为难产而死,从小也都是体弱多病,找了许多人看过都没有成效,知道有一天侯府门前来了一个算命的,直言詹崎玉命不久矣,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远离家里,这才被送往西城。
詹崎玉说道自己还有一个后母时便几句话简单带过,陆臻言也能听出詹崎玉这些年的心酸,自己家里的还是亲生父母也没见待自己多好,从头到尾都是将自己当成工具人,詹兄这有了后妈怕是就有了后爹吧,更何况后院的事大多都是主母操持,其中的弯弯绕绕想必不少。
陆臻言以前虽是个总裁,可也看过不少电视剧,自己家里的事情也是见了许多,便脑补出来了很多画面。
终于到了所有人成绩出来的这天了,陆臻言与詹崎玉早早来了,可还是迟了一步,已有好多学生都在院中找着自己的成绩。
“这陆臻言是谁啊,以前没听说过啊,今年新转来的吗?”
“是啊,往年都没见过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啊。”两人从旁边看完成绩路过的学生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多留意了几分。
“想必陆兄这次定是榜上有名了,我就说过以陆兄的才学,应是前三才对。”詹崎玉听着旁边人的话,看向身旁的陆臻言,眼中带着笑意。
“詹兄过誉了,京都学院人才济济,我哪有那么容易便上榜的。”陆臻言也想看看自己排在多少名,可无奈人太多,着实进不去。
“陆兄倒是过谦了,看看你这黑眼圈,要不是每到时辰你那屋里的烛火灭了,我都还以为每日陆兄不睡觉呢。
京都学院的宿舍自然也是对得起他这个名誉,每个小院里会分到两名学生,小院里也是有两间屋子供人分开休息,院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十分方便,陆臻言与詹崎玉便是在同一个院内。
两人怎么都进不去,便只能在一旁闲话,孙恒铭直接过来拍向了陆臻言的肩膀,用的力气差点让陆臻言飞出去,詹崎玉见状赶紧扶住了陆臻言。
“对不住陆兄,没收好力度,我在里面看到陆兄在第三名,见你们还在这说话,便赶紧过来告诉你们。”孙恒铭讪讪地说了句,摸了摸自己的头,陆臻言看了眼孙明恒,也没说什么,这家伙力气极大,现在肩膀还在疼,随即便被孙恒铭的话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