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师,这事不着急。”王国峰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看向我问道:“你真的懂风水?还看出了我这别墅的问题?”
“那是自然。”我淡淡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栋别墅的风水,当初,就是这个老棺材帮你看的,对吧?”
“嘿!你个小王八犊子,你骂谁老棺材呢?”马大师怒不可遏,攥紧了拳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一脸歉意,道:“抱歉啊,是老逼登,不是老棺材!”
“你你你……”马大师指着我,气得猛咳了几声,胸口不停起伏。
王国峰赶忙将其搀扶回沙发上,安慰道:“马大师,您先坐,我跟他聊聊!”
转头,王国峰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把这栋别墅风水问题说出来,让马大师参谋参谋,看看是否正确。”
“他自己看不出来吗?”我反问道。
王国峰委婉地说道:“马大师潜心耕耘风水学数十年,当年,与家父更是莫逆之交,是我王家最德高望重的外族前辈,若是他再年轻个十几岁,定能看出这别墅的问题。”
“那为啥现在看不出来了?老年痴呆啊?”我道。
噗!
正在喝水的马大师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无知鼠辈,王国峰!你难道真的信这个人的话?你可清楚,芷兮就是被他给绑架的!”
王国峰冲着马大师点头说道:“我当然清楚马大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
“您之前也说了,这些年,您的本事不如年轻时候,偶尔会有算错的时候,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
“这不就是老年痴呆吗?”我适时地插嘴,转而,冲着马大师说道。
“喂!老逼登,年纪大了就回家打口棺材躺着,别整天出来瞎晃荡,哪天死路上了都没人知道!”
马大师怒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突然,他嘴角抽搐,猛翻白眼,整个人向后一仰,竟昏死在了沙发上。
“不是吧?气晕了?你这心眼比牙签还小啊,以后干脆别叫马大师,改名叫马牙签算了。”我观其气息,还不到油尽灯枯之时,自然是肆意讽刺。
王国峰瞪了我一眼,让我闭上嘴,这会,他对我的态度已经比开始好转了许多。
随后,王国峰招呼众人,打算送马大师去医院抢救。
就在这时,马大师突然睁眼,猛吸了一口气,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接着,他强撑身子从沙发上坐起,脸色十分难看。
马大师先是扫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恨,然后,他对王国峰说道:“小王啊,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但你可别忘了风水堂的事,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芷兮能回来,你就要将风水堂过户到我的名下,这两天,我会让马钱来一趟的,到时候,你直接跟他聊就行。”
“知道了,马大师。”亲自送走马大师,王国峰回到大厅。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开口:“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风水堂,就这么轻易交给了一个外人,你挺不舍得吧?”
王国峰稍显意外:“你怎么知道风水堂的来历。”
“芷兮告诉我的。”我道:“我说了,我不是绑架她的人,我是救她的人。”
“你完可以不用履行和那个老逼登定下的承诺,我能明确地告诉你,芷兮能回来,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的功劳。”
王国峰坐回沙发上,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确实是误会你了。”
“放开他吧。”王国峰一声令下,身后按住我的几人齐齐松手。
我站起身来,松了松筋骨,王国峰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来,我也没客气,走过去坐下,接过王国峰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现在,你能跟我说说,我这别墅的风水问题了吗?”王国峰问道。
“不急。”我淡淡道:“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信了芷兮就是我救回来的?”
王国峰稍作迟疑,点头道:“嗯,我信了。”
“那好,给我道个歉吧,记得诚恳点。”我道。
“嗯?”王国峰微微蹙眉,道:“道什么歉?”
“我救了芷兮,这个恩情够大吧?我就是要你个百十千万的报酬,过不过分?”我问道。
王国峰摇头道:“不过分。”
“可我现在非但报酬没拿到,反而从下了火车起,就一路跟犯人一样被你的人押着,我要你跪下来,给我道个歉,不过分吧?”
王国峰犹豫了下,笑着说道:“当然,道歉是肯定的。”
“可,我终究是你长辈,你要我跪下来道歉,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会吗?我不觉得。”我反问道:“你可别忘了,刚刚,在我什么事都没做错的情况下,你可让我跪了那么多次!”
“如今,你做错了事,我只是让你跪一次,很难吗?”
“还是你觉得,身为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下跪,面子上过不去?”
“那好,咱们找个房间,你单独给我下跪,保证不让外人看见,如何?”
“你这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王国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你刚刚,不也没给马大师留面吗?”
“那是他先污蔑我在先,我不过说了他两句。”我笑道。
“就好比,你不分青红皂白,三番两次对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动手,甚至,逼其下跪,而今,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只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要一个下跪道歉,很难吗?”
王国峰盯着我,脸上的笑意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到极点的寒意。
他冷冷地说道:“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对手。”
“如果我不想知恩图报,你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当然清楚。”我笑道。
“那你凭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要求,相当于是拿自己的命在赌我心中的愧意,你赌得起吗?”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是那种人,在没有万把握的情况下,我可不敢这么做,可谁让你偏偏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呢?”
“把柄?你哪来的把柄?”王国峰眯眼问道。
我拿脚点了点地面,道:“这栋别墅的风水,我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