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这片区域,磅礴的灵能波动如同数十枚洲际炮弹爆炸!
胡桐军团警卫局震动不已,高楼摇晃着,玻璃尽皆爆碎,从高空坠落而下。
漫天的烟尘滚滚如沙尘暴一般遮盖了一切。
东方,朝阳初升,一缕霞光照射在漫天烟尘中。
一个金色的巨大人影在烟尘里渐渐站起身,足有五十多米高,是以灵能凝聚而成,浑身散发着璀璨的金光,背后悬浮着一柄巨大的金色阔剑。
他巨大的金色双手分别抓着刘兰和秦澜,坚固的身躯阻挡着马学民爆炸产生的一切能量波,将整个胡桐军团警卫局护在背后。
王腾云在马学民爆炸的最后一刻施展出S级超凡者的特殊能力——灵能法相!
五十多米高的灵能法相伫立着,满目威严,面色阴沉地看向远空。
在那里,一道身穿华贵紫色衣袍的人影与他静静地对视着。
正是神眼教教宗,贺琦。
“桀桀——”
贺琦冷笑两声,讥讽地看着施展出灵能法相的王腾云,随后消失在原地。
一击未中,机会已失。
他能够看到东方有着一道红色的光影正朝着他这里冲来,那片天空仿佛被烈焰灼烧着,空中的云朵都晕染上一层火光,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知道,守夜人暗夜剑魂叶城就快赶到了。
再不走,他就会被拖住,等别的支援陆续赶来,他就永远走不掉了。
他也不急,只需等待伟大的仪式完成,打开虚空之门,迎接虚空之眼,这两人他抬手可覆灭。
……
胡桐军团警卫局此时显得有些狼藉,桌椅倒塌毁坏断裂,文件散落一地,混杂在一起。
诸多人员摔倒在地,或有轻伤,但都无生命危险。
在马学民最后爆炸的那一刹,王腾云将所有的冲击波扛住了。
此时,赶到的叶城再次离去,去搜寻贺琦的下落。
自从三年前贺琦与王腾云一战后,贺琦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们只知道贺琦建立神眼教,意图统治第九区地下超凡组织,但再无见到他的人影。
现在,贺琦突然出现,叶城必须抓紧时间去调查,搜捕。
更何况,这次贺琦的袭击是对胡桐军团与守夜人的挑衅,是赤裸裸地将他们的威严踩在脚底下。
贺琦在胡桐军团警卫局差点引发了一场血的教训,现在想走就走,他把胡桐军团与守夜人当成了什么?
真把第九区当作他们统治的地域了吗?!
王腾云狼藉的办公室内。
高良俊正在整理着地上掉落的纷乱的文件,秦澜正在向王腾云讲述之前工作室内发生这件事的经过。
刘兰在旁听,毕竟她带过来的诸多工作人员在此次袭击事件中丧命。
她是此次与胡桐军团协作审讯马学民的负责人,她需要向公司高层提交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接受公司问责。
当然,她大概率不会受很严重的责罚,毕竟这种突发恶行袭击事件是在胡桐军团警卫局发生的,连王腾云都没料想到。
秦澜将经过讲述完毕后,继续道:“其实也并非一无所获。”
“什么意思?”王腾云问道,看向秦澜。
秦澜道:“刚才虽然时间不长,但经过一系列的实验,能确定我上次在其余神眼教教徒体内发现的古怪因子的作用。”
“那是贺琦精神控制的钥匙。”
“也就是说,贺琦能够随时控制神眼教中任何一个人,让他们生,他们便生,让他们死,他们便死。”
“这也是之后贺琦控制马学民的关键。”
王腾云思索片刻道:“以前抓捕神眼教活着的信徒之所以失败,是贺琦控制他们爆体自杀的?”
秦澜轻轻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起初仪器设备不比现在,无法发现那古怪的因子。”
“近月来,由于天阳公司虚空生物研发部的研究,上个月我才拿到那台新机器,这才发现那古怪的因子。”
王腾云沉着脸看向地面,胡桐军团们正在清理着狼藉的警卫局。
秦澜继续道:“还有一件事。”
“催眠马学民,从他口中套话的时候了解到,神眼教或者说贺琦,似乎在准备什么伟大的仪式。”
“也正是这时候,贺琦控制了马学民,引发了这次事故。”
秦澜简单说完这些,王腾云心中便有了思考。
或许正是因为秦澜问到了关键,贺琦才急于控制马学民,甚至三年来第一次暴露自己的确切行踪。
他是真的急了。
他肯定有更安全稳妥的方式控制马学民,而不需要他亲自来胡桐军团警卫局附近。
王腾云知道自己抓到了关键。
接下来就是和守夜人通气,调查贺琦在准备着什么伟大的仪式。
一般邪教所谓的伟大的仪式都必须见血,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调查。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
其余的方面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会仔细调查。
王腾云当即将这份任务交给正在整理地上散乱文件的助手高良俊。
高良俊敬礼后连忙去忙活了。
哎,我的头发啊……
刚出现的鸟巢还没查明白呢,就遇到神眼教教宗贺琦袭击警卫局。
他知道,自己英年早秃的毛病没救了。
刘兰听完所有的来龙去脉以后道:“王部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这边就交给你妥善处理。”
“我还需要回公司汇报这件事,就先走了。”
王腾云目送着知性的刘兰离开,看向秦澜道:“今天累着了,休息两天吧,一定注意安全,我会派人在你家附近看护。”
秦澜道:“还有一件事。”
王腾云坐在缺了一条腿的椅子上,拍打着自己的左腿问道:“什么?”
秦澜道:“黎明,十字街。”
“什么?”王腾云不解地看着她。
“马学民在深度催眠时提到过这个地址,旁人似乎没在意,但我能感觉到马学民在讲述这个地址时有异样的情绪。”秦澜斟酌着道。
“异样的情绪?”王腾云询问道,“什么异样的情绪?”
“难以理解?”秦澜尽量用词语去描述。
“也不太对。”秦澜思衬片刻道,“就像……”
“三更半夜见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