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连忙堆出笑容,“都没有,我觉得接她过来也挺好的,谢谢你啊!”
她话语间是在讨好他,可是语气怎么听都怪怪的。
这死丫头分明心口不一!
驭嵊这会儿可不吃她这一套,闻言面色变得无比难看,他冷冷笑了声,“温尔,你是不是觉得每次都能这样蒙混过去?”
温尔怔忡的看向他,他的面容极冷,无情的模样,哪有半分昨晚的热情。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她恼怒反问,脾气一下子也有点上来了。
驭嵊喜怒无常,她是知道到的,但她不知道他的喜怒无常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她和他是不是磁场不合,天生相克?
不然怎么说不到几句话,就要吵起来?
“……”驭嵊不语,绯色的唇冷抿成了一条线,表情阴沉又紧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温尔扭过头,赌气不去看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程思瑾不禁皱眉,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温尔。
他跟着驭嵊工作了这么多年,驭嵊什么脾气他很清楚。
驭嵊向来软硬不吃,全凭心情,心情好他自然好说话一点,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了,他我行我素。
而温尔长了一张柔顺乖巧的脸,但程思瑾感觉的出来,她骨子里面还挺倔的。
冰山和倔牛撞到了一起,吵架是正常,不吵架才不正常。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空气冷凝,周围的气温仿佛冷了很多。
“那个……姐,你不介绍一下吗?这位……这位就是姐夫吧?”
温心试探的声音,适时的打破了沉默。
驭嵊褪去往日的西装革履,今日穿上了休闲套装,黑色在他身上显得更加沉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贵气雅致。
刚刚,驭嵊在打量她的时候,温心同样也在打量他。
昨夜,她恶补了一下有关驭嵊的知识,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如今见到本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不会欺负自家姐姐吧?温心不由皱了下眉头。
闻言,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温尔惊讶的睁大双眼,“心心,他不是……”
可否认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立即便被打断了。
“嗯,我是你姐夫。”驭嵊面色仍似冰霜,嘴角却扬起了明显的笑意。
“姐夫。”温心礼貌的叫了一声。
“嗯。”驭嵊应了一声,“我和你姐姐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用跟我客气。”
他的语气虽然冷淡,但对温心的态度,绝对算得上和颜悦色。
要知道,驭嵊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却愿意跟温心说话,而且对话还挺正常。
“好的,谢谢姐夫,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温心扬起笑容,心里对驭嵊的看法倒是有些微改观,不过……还是得观察观察,毕竟他看着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两个人初次见面,对话却异常的和谐。
程思瑾都不禁惊讶,温尔更是石化当中,直到驭嵊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了怀中,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心心……”温尔望向温心,表情很是纠结。
这丫头怎么上来就叫姐夫?她知不知道驭嵊是什么人?
还有驭嵊,他竟然还承认“姐夫”的身份,这是在出乎她的意料。
温尔心里起了波澜,思绪一时间变得复杂起来。
温心俏皮的眨眨眼,“姐,你跟姐夫好好的出去玩儿,不用担心我。”
这是姐妹之间的小暗号,温尔欲言又止,看了看温心,又偷偷看了眼驭嵊,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之后,温心借口要补觉,被陈阿姨带去了客房休息。
黄阿姨收拾好了温尔和驭嵊出行要带的行李,温尔看着好几个行李箱,不禁疑惑:“驭嵊,我们这是要出远门吗?去哪里?要去多久?”
驭嵊嫌她聒噪,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你带上脑子跟我出门就行了,问这么多干嘛?”
温尔已经适应了他糟糕的语气,闻言没跟他一般见识。
行李备好之后,程思瑾送两人去了机场。
经历六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了终点。
温尔迷迷糊糊的下了飞机,她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直到飞机落地,驭嵊才将她叫醒。
目的地是一座小岛,这座小岛的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在大片树木的覆盖下,岛上呈现出了别样的壮丽之景,既有热带雨林的辽阔,又有原始森林的神秘。
这里与苏北有着很大的温差,刚落地,温尔就感觉到空气很凉。
这里的凉,并不阴冷,温和、适宜,如同早春的天气一般。
这座小岛是驭嵊私人的,买来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来。
下了飞机后,立即有人来接应他们,一位戴着夏威夷风情草帽的老伯,开车带他们到了一栋度假别墅前。
别墅靠着淡蓝色的湖泊,温尔进去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门牌——甜甜的家。
甜甜?这栋别墅的主人叫甜甜?
温尔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异样的情绪转瞬而过,她很快又被别墅里的风景吸引。
别墅后紧挨着花园,五颜六色的玫瑰,还有温尔不认识的花朵,成团的簇拥在一起,吸引了蜜蜂和蝴蝶前来采撷。
画面唯美极了,温尔从未见过如此真实,却又浪漫梦幻的场景,好似做梦一般。
“你在干嘛?过来做饭!”
驭嵊冷冰冰的声音,打碎了她的幻想。
温尔不满回头,却骤然呆住。
驭嵊站在落地窗前,大片粉色蓝色的绣球花簇拥在他脚下,阳光晕染了他雪白的衬衣,他优雅冷酷的立于花丛中,绯唇冷冷抿着,温润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冽,与温馨浪漫的花朵,对比强烈而明显,却又一点没有违和之感,反而形成了一幅唯美的令人心颤的画卷。
温尔眼前出现了绚烂的颜色,这一刻她竟觉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驭嵊有多迷人。
当然,仅限于他的皮囊。
温尔有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驭嵊已经来到了她跟前。
“去做饭!”
温尔觉得,驭嵊只要不说话,就站着当个花瓶,其实蛮好的。
可惜,他长了一张极其欠打的嘴。
“知道了!”温尔撇嘴,随他回到了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