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素神创造万物之后,概念神补全了宇宙运行的法则,逐渐的,宇宙间的新神诞生。
就是生命神和破碎神。
生命神创造的生物刚开始都没有神智,通过不断的自我进化,第一批拥有思想的生命诞生了。
他们被后人称作“原初之子”。
漫长岁月过去,现在宇宙间能看到的原初之子,就只有建立圣所的无上智者们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老者,却是和无上智者拥有相同的姿态。
这件事对兀尔德的冲击甚至让他不再惊讶于眼前的人能够同时拥有光与暗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
他看向在自己面前舒展身躯的老者,脸色沉了下来。
老者挥动着手臂:“果然还是这样自在,躲得太久反而有些忘记了这种自由的感觉了。”
兀尔德朝前一步迈去,惩戒领域中所有的光剑都纷纷扬扬的飘荡在了空中,直指眼前的原初生命。
“你为何认识我?”兀尔德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在刚刚见面的时候,知木没有叫出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个老者在见到自己之后,却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兀尔德。”
他为何知道自己的名讳,又为何身负光元素。
难道所有的原初之子都会使用光元素吗?兀尔德除了智者以外并没有见过原初之子,所以他无法下结论。
既然已经拥有了光元素,那么他又如何掌握只有魔女才能拥有的暗元素的呢。
难道这两种元素有一个是假的,并不是他真正拥有,而是因为某种技能可以暂时使用呢。
亦或者,这两种元素都是假象,甚至对方原初生命的姿态也是假的呢?
幻觉?兀尔德头一次这么无从下手,能令自己沉浸其中的幻觉,甚至到现在都没能察觉。
那么这个制造幻觉的人到底有多么高深。
老者就像马上走上战场的战士,活动着筋骨,看到兀尔德眼中的迷茫,老者的眼神里流露笑意。
“我当然认识你,你是圣所的骄傲,一个人尽皆知的伟大战士。”
老者站直身体,看向兀尔德:“就像我说的。”
兀尔德瞪大眼睛,老者的话不停回响在他的耳旁。
“因为有你,圣所才无所畏惧。”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兀尔德的心脏上。
在恢弘的大殿上,身穿金色锦袍的老者站在一众光天使面前,他伸手抚摸着最为年幼的兀尔德。
低声说道:“正因为有你们,圣所才无所畏惧。”
兀尔德颤抖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老者的脸庞。
“莫图……”记忆中的智者和眼前的敌人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兀尔德难以相信。
也就在这时,身经百战的兀尔德露出了破绽,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利刃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他依然没能从震惊中舒缓过来:“大人……”
……
“在谁的身上?”诺克肆无忌惮的站在众人面前。
而近在眼前的舍曼却迟迟不敢动手,他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
“主人说就在这里。”诺克缓慢的踱步,眼光不知不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布凌光身上。
他注视着布凌光的脸庞,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渐渐的,莫名的烦躁涌上了诺克的心头。
他忽然皱起眉头:“你就是那颗生命的种子?”
他想起在地下溶洞里,自己的主人对他提过的生命神的子嗣,并要求他不要杀死对方。
他起初不明白主人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强调不要杀死对方。
直到现在诺克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两人相遇的那刻,生命神的力量就在不断刺激他体内的力量。
好像天生互相厌恶一般。
他看着布凌光熟睡的面孔,内心忽然涌起强大的**,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杀死对方。
他不害怕违抗莫图的命令,在他眼中莫图也不过是他实现愿望的垫脚石。
因此,为了心中的愿望得以实现,诺克强忍着将目光从布凌光的身上移开。
但是杀戮的**已经被点起,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舍曼身后的西泽身上。
“你还在读我的心思?”诺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真是人小鬼大啊。”
舍曼侧过身子,微微挡在了西泽和诺克中间,诺克一愣。
诺克看着眼前高大的沃土人,皱起眉头,本来满是戾气的眼神也逐渐迷茫。
舍曼也皱起眉头,不知道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忽然,诺克抬头看向舍曼的胸口:“是你?”
他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在你这里。”
舍曼不解,清醒的众人也一头雾水。
乔森死死看着西泽,想着随时扑过去保护他,而长歌则打着趁乱逃跑的主意。
诺克看向舍曼,舍曼也不解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是这样啊。”诺克眼中露出胜利般的喜悦:“怪不得你怪怪的,你把‘它’吃了对吧!”
诺克瞪大眼睛,在他的眼中,舍曼的身体被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的血肉,直到不断跳动的心脏展露在他的眼前。
“真是高明。”诺克忍不住拍手叫好:“藏在心脏里,想利用血液不断分解掉。”
“怪不得总感觉你被毒素侵蚀,原来是那东西混在了血液之中。”
诺克抬起双手,血液像是藤蔓从地底冒出,将舍曼的双手缠住。
舍曼震动手臂上的鳞片,缠住自己的血液就像布匹一样瞬间被扯烂。
他刚想回击,诺克的攻击目标却转为了一边昏睡中的玫瑰和布凌光。
舍曼立马跳了过去,刚刚挡下攻击一把尖刺却插进了他的胸口。
“真是屡试不爽。”诺克笑着:“愚蠢的人总是在意那些无关的生命。”
尖刺就像有生命的触须,钻进舍曼的体内直接戳进了他的心脏。
“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估计任何人都找不到它了。”
一枚墨绿色的圆珠落在了诺克的手上,他细细的看着,丝毫不顾倒在他脚下不停流血的舍曼。
舍曼看着地面,血液渐渐蔓延到他的面前,透过液面,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自己的身后正站着自己的母亲。
“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母亲这样问他。
“有点,身上痒痒的。”舍曼老实的站在母亲面前,头低着。
“以后就是再难受也要忍着,千万不能和别人提起此事。”
舍曼看向母亲:“您给我喝的是什么?”
母亲笑着拍拍他的脑袋。
“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