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炼池里的水,看起来是白色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雾气,只是靠近就会感到一阵阵的寒气。
可想而之,如果人真的走进去的话,到底会有多么的难熬。
“你要在里面打坐,直到这淬炼池的水对你造不成任何伤害,那个时候,你的血脉才真正的淬炼好了。”
虞徽点了点头,走进了淬炼池,慢慢坐下。
她的皮肤刚刚接触到这淬炼池里的水,就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而且这并不只是单单的冷,里面还夹着一股被针刺痛的感觉。
虞徽不禁瑟缩了一下,随后,他她就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好像正在被火烧一样。
里面是灼灼燃烧的烈火,外面是冰冷刺骨的寒水,这冰火两重天,此时正在她的身上上演。
虞徽咬着牙坚持着,到最后,她觉得他的经脉已经被烧裂了,皮肤也被着寒水刺激的失去了知觉。
正在这个时候,虞徽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呢,在这里有多么痛苦啊!你为什么不出去呢,只要你愿意出去,这一切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那道声音带着阵阵蛊惑,摄人心魂,虞徽拼命咬牙坚持,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坚持,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结束了!”
虞徽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她只知道这个时间很久很久,久到这个世界都要结束了。
终于,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消失了,她的神智也恢复了清明,虞徽知道,自己这是淬炼成功了。
那两道虚影看见虞徽出来了以后,非常高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教给虞徽神识针术。
没过多久,虞徽就把这些东西都学习完了,教他的那道虚影,看见此情此景,非常的欣慰。
淬炼池淬炼血脉,并不是那么轻轻松松说着就完了的事。
很多人进了淬炼池以后,因为忍受不了那种折磨,选择了半途而废。
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声音,其实不过是人的心魔罢了。
如果听信了那个声音的,随随便便就放弃了,不仅是淬炼血脉失败,而且心魔已经种下,对以后的修炼也极为不利。
修炼的同时,一定要尽力避免的,那就是心魔了。
如果一个人已经有了心魔,那么以后不管他干什么,心魔都会出来作祟。
心魔,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心里所有的阴暗情绪。
恐惧,害怕,持强凌弱……
人的这些负面情绪集合在一起,形成了心魔,心魔与人是共生共存的。
幸好刚刚虞徽并没有听信了自己心魔的话,这些痛苦只要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
虽然淬炼池会对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可是它淬炼了人的血脉,加强了人身体的力量,这样一来,那些所造成的伤害,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
那道虚影找出一根灵草递给虞徽,“你服用下去这颗灵草,你的伤势就会好很多的。”
“这是一跟上亿年份的修复草!”
虞徽看到这个的时候很是惊讶,这么珍贵的灵草,居然就直接给她了。
“你服下这个药草,疗养一下伤势,然后我刚刚教给你的那些知识,你再好好吸收一下。”
虞徽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推辞的话。他她接过药草,放进嘴里嚼了嚼就吞了下去。
修复草的味道很甜,还带着一股清香,刚刚一入口的时候,满嘴都充斥着甜味儿,但是嚼了两下,这种甜味就渐渐地变成苦涩了。
直到最后,最初的那种甜味已然不在,只剩下满嘴的苦涩。
虞徽服用了药草以后,又打坐了一会,把刚刚学习的神识针术完全吸收了。
学会了神识针术以后,虽然她的修为只进了一小阶,但是她的灵力,却纯粹了很多。
教给虞徽功法的那道虚影一直在用很欣慰的眼神看着她。
虞徽很快注意到,他的身影正在慢慢变淡,越来越淡,最后索性直接附身到了旁边的石棺上。
虚影变淡,这是由于力量使用过多造成的。
如果不及时修养的话,他们会这样越来越淡,最后直至消失。
虞徽知道他是因为教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心中顿时有些愧疚。
“他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吧。对于我们这种虚影来说,慢慢变淡,这就是消失的前兆。”
旁边那道虚影看到这一幕,他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他们两个,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是其得很漫长很漫长。
他们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还在计算着年份,到后来,他们索性连年份也不愿意记了,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
这个地方真的很无聊,幸好他们还有对方陪伴着。
其实,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处于一个看对方都非常不顺眼的关系。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经常斗嘴,斗嘴的内容无非就是希望赶紧来一个人,把自己救出去,而把对方留在这里。
他们两个吵了好多年,那段时间,还真是两看生厌。
直到有一次吵着吵着,他们两个就吵笑了起来。一开始,他还强忍着笑意,故意装凶的问对方在笑什么。
“你想笑就笑,这么强忍着不累吗?”
对方并没有被他装凶的样子吓到,反而是笑得更欢了,此情此景,他也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那天,他们两个笑了好久,那天以后,很出人意料的,他们两个好像就从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一下子变成了朋友。
他找到什么吃的,会给自己一份,自己找到什么东西,也会第一时间想着留给他一份。
时间真的会改变人吧,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俩觉得当初的那股怨气,早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你也看到了,他马上就要消散了,我希望你出去以后能快点修炼,在他消散之前及时赶回来。”这道虚影看着虞徽,诚恳的说。
毕竟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