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愤怒的重拳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沈慕夕那里招架得住,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她浑身疼得要命,可那高壮的汉子,却不愿放过她,捡起砍柴刀朝她走过来。
沈慕夕强撑着站起来,在男人提刀像她砍过来时,她从空间拿出高尔夫球杆,朝男人肋骨手臂胡乱打过去。
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地,柴刀也朝她落了下来,她本能闭眼领死,预想的疼痛并未加身。
耳边响起男人的吼叫和凄厉的狼嚎,她睁眼一看,是她狼闺女咬住男人握刀手。
男人死命捶打她闺女,这一幕瞬间让她失去了理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起身抬起球杆就是一下。
又是狼又是人,男人立时落下下风,他那恶婆娘捂着屁股朝沈慕夕爬过来,一把按住她伤口死命拧下去。
沈慕夕疼得大叫一声,反手就是一球杆,正好敲在那恶婆娘头上,那人立时倒地。
男人暴怒下,力大无比,竟舍了皮肉,甩开了琦琦,只见灰褐色大狼被甩出几米之外。
壮汉不顾手上伤口,冲过来遏住了沈慕夕脖颈,青筋暴突道:“我杀了你。”
沈慕夕已经被壮汉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她被掐的呼吸困难,感觉血液一直往头上冲,眼睛也看不清了。
她艰难拿出装着麻药注射器,拼尽全力把麻药注射进入男人身体里,几秒后男人松开她倒下了。
沈慕楠见妹妹重重摔在地上,立时就红了眼:“畜生!要不是我们出手,你们早被大水冲走了,
为了粮食财帛竟然恩将仇报,还打我妹妹。”
沈慕楠不再留手,他边说边砍,每一斧头都砍在对方要害上,这是他穿来第一次对这里的人下死手。
妹妹说的对,这里的人为了生存,根本没有底线,都是因为他太圣母,才会遇到今天这种事。
一个受过职业训练的人,一旦爆发是很恐怖的,沈慕楠仿若一个杀人机器般,走到哪儿就杀到哪儿。
他杀到沈慕夕身边时,只见妹妹双目紧闭,脸色灰白,他搭上她脉搏,立时闭上了眼,掉下一滴泪。
他大喊着:“你们杀了我妹妹,我要你们偿命。”
林姿晗听到沈慕楠的哭喊,抹着泪对护卫下令道:“给我杀光这圈刁民,鸡犬不留,名声我不要了,
反正这些畜生,也不算父亲治下的人,杀了算作被洪水冲出来的山匪便可。”
护卫早就想杀了这群刁民了,可郡主不发话他们不敢呐,这下得了令再无顾及。
不到一刻钟,这群恶人就被砍的只剩一半不到,几十人被逼到一个天然的草坑里。
沈慕楠让小破队的人看住他们,无论他们如何求饶,都不为所动:“你们想要杀我们时,
可不是这幅嘴脸,收起你们的可怜。”
狼狈不堪的小破队众人愤恨的瞪着他们,阿祁在叔父怀里哭的声嘶力竭:“他们杀了阿夕姐,
那个哥哥砍了阿夕姐,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救我啊......”
出去找沈慕夕的纪朝、沈思曼刚好听见这话,忙问:“阿夕,在哪儿?”
阿祁哭着道:“怀伯伯...掐死了...姐姐...在山洞里。”
两人闻言就往山洞里冲,只见沈慕夕躺着,琦琦正在她身上用前爪,给她做心肺复苏。
纪朝见状目眦欲裂:“沈慕楠,你怎么能让这畜生这么糟蹋阿夕?”
说着就要杀狼,沈思曼忙拽住他:“这是阿夕救人的法子,这狼应该这两天都和阿夕在一起。”
纪朝一脸愕然:“一头狼会救人!!!”
沈慕楠留着泪,朝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沈慕夕忽然发出一声吸气声,随后半坐起身开始剧烈呼吸。
众人惊的目瞪口呆,没见过心肺复苏的林姿晗和纪朝更甚。
沈思曼见侄女醒了,一巴掌就拍在侄子后脑:“你是不是个傻子啊?你吓死老娘了。”
沈思曼面带担忧的扶住侄女,轻拍她后背道:“夕夕,你好点了吗?”
纪朝也凑过去拉着沈慕夕手,最大的功臣琦琦竟被挤到了一边。
琦琦: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我妈除外,真是卸磨杀狗啊......它哼唧了两声,可怜巴巴的坐在一边。
沈慕夕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道:“窝草,差点就狗带了,吓死爸爸了。”
这段话除了沈慕夕一家无人能懂,林姿晗纪朝皆一脸懵逼,疑惑道:“什么?”
沈慕夕清了清嗓子道:“没啥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刚谁给我做的心肺复苏。”
众人指向琦琦,狗子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亲妈”,沈慕夕拽过狗头就是一阵狂亲:
“琦琦,真是我的好大儿,没白养你。”动作太大扯到大腿伤口,又哼了两声。
沈思曼再压制不住怒气,起身抬手又给了侄子几下:“让你保护你妹,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你妹死没死透,
还要个狗来确定啊?抢救你妹还要狗上?你咋还不如个狗呢?要不以后你当狗,琦琦当我侄女好了。”
沈慕楠一脸错愕:“这怎么行!”
沈慕夕皱着眉道:“快找个敞亮的地儿给我,我现在是没死,可大腿再流会儿血就保不齐了啊。”
这时几个人才看到沈慕夕,腿上的伤,只见雪白的大腿外侧有一道十五厘米左右的伤口。
沈慕楠忙拿过油灯点上,给伤口照明,纪朝则拿出针线,就要给缝针,沈思曼则再次禁锢了沈慕夕。
沈慕夕生无可恋道:“脖子我缝不了,你来缝也就算了,这地儿我能自己缝,你给我打好灯就可以了。”
言毕,沈慕夕从空间拿出工具,正要用剪刀剪开裤子,她哥朝纪朝看了一眼:“你觉得这个,你能看吗?”
纪朝红着脸转过头,沈慕楠哼了一声,腹诽道:臭小子,还想吃我妹豆腐,有我一天就可能。
纪朝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慕楠盯上了,并且被列为了妹子十八以前,最主要的防范对象。
沈慕夕趁大家不注意,用棉花蘸了些麻药,涂在伤口上,而后开始缝针,她边缝边流汗。
可真疼啊,这还是抹了麻药的,要是生缝她不得死过去啊。
越疼她就越埋怨这个时代,本来对这个时代就很不满意了,在听到她哥的那番话后她更是愤懑。
活在当下连当好人的权利都没有,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这个朝代的悲哀,更是那些当权者的悲哀。
她一定要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不畏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