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既然这般讨厌我,就请回吧。”王鼎恒并不恼怒,只是微笑着把功法和银两,重新推回到她的面前。
“你...”
凌曼君只觉得,有些气撒不出。
虽说有些醉酒了,但她却没有丧失思考能力,此时若是回去,恐怕再也不会有坐下来和谈的机会。
若只是她一个,就是死她都不怕,但事涉整个凌家,却由不得任性。
稍微思索了一下,这美少妇就压住内心的愤怒和羞恼,并冲他娇媚一笑,“王公子,能得你喜爱,是妻身的荣幸。
只是,妾身已年老色衰,女儿都快和你一样大了,如何跟侄女芊芊相比,怎能配得上你呢?”
本来是很怒的,这一说,就是她自己都有些觉得,能被这个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这少年郎喜爱,似乎确实是很荣幸?
毕竟她侄女凌芊芊,虽说谈不上倾国倾城,亦是小美人一个,且胸脯略具规模,而他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是,要她跟他,却是做不到!
“凌夫人谦虚了,你的魅力岂是一些小女孩能比?”王鼎恒荡笑着站起来,缓慢第走到她的身前。
俯身下去,双手撑着酒桌,凑到她耳朵处说道,“据飘絮和烟雨两位妹妹说,她们的功夫是夫人你所教,小子我心里向往得很,早就想向您讨教一番了。”
说完,吹了一口热气。
“嗯!你...”
他这么一欺身和一吹,凌曼君本来就有些绯红的脸颊,一下就变得无比的通红。
呼吸,亦有些急促。
只感觉,酒精流遍了她身的血液。
很难受!
很想飞起来。
隐隐得期待,他继续往前压。
最后她不得已,一把推开他,“王鼎恒,我...我求你了,不要逼我!我...我丈夫是保护我而死的,我在他坟前发过誓,此生不会再改嫁!”
没有说谎,确实如此。
守寡的这些年,想要八抬大轿娶她进门的异性可不少,其中不乏郡城来的一些大人物。但是,却无一不被她拒绝了。
改嫁?我说过要娶你?...王鼎恒一愣,道,“你是寡妇啊?好吧,我王鼎恒就不强人所难了,你回去再凑个万八千两来就得。”
“...你!”凌曼君闻言给气得,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在快速分泌。
只感觉要爆了一般!
猛地拍案而起,朝着他怒吼道,“王鼎恒,你什么意思!寡妇怎么了?寡妇得罪你了,吃你家米,偷你家钱了?”
额!你这地图炮开的!...王鼎恒扶了扶她,道,“凌夫人...凌小姐息怒,小子没瞧不起寡妇,只是尚未想成婚罢了。”
“王鼎恒,你...你什么意思?”
凌曼君一愣一愣的,这小子把她当啥人了?如若不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她凌曼君怎么可能跟一男子欢好呢?
把她当一荡妇了?
不对,是把她当一玩物品了。刚刚好像说的是,谈个两三夜!
真是气死她了,猛地一把推开他,“不要你假惺惺的扶我,姓王的,就是大乾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嫁给你!
只是一推开他,她身子却是一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酒劲来了。
王鼎恒闻言一喜,“此话当真?”
“你...”
这寡妇见状又是一气,你什么表情啊?我说过要嫁给你了?
真是要气爆!
“凌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嫁我。但是,我怕啊,我怕完了之后,你会粘着我,天天主动来寻我,一刻都舍不得跟我分离!”
王鼎恒如实道。
王悦不就这样,分开时,他差点心软了。
若是有眼前着寡妇的美艳和风情,指不定他就狠不下心甩掉她,怕是早就失去了自由。
凌曼君道:“不可能!”
临了,她咬咬嘴唇,抬头仰视他,“姓王的,说吧,你想怎么做!今日之后,我凌曼君肯定不会主动寻你,更不会纠缠你!
你最好也不要报复我凌家。不然,我就是鬼都不会放过你!”
若是不如他愿,肯定是无法善了,她凌曼君不能太自私了,为了家族其他人的性命,她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反正,就当她喝醉了,自己要的吧。
对,就是她守寡多年,现在喝多了实在难以压抑,然后出资两万两白银,外加一本高明的武功秘籍,买下这小子来解决问题。
一想到这,她竟然有点亢奋,很是急不可耐。
太贵了,不能吃亏!
得狠狠要回来!
王鼎恒邪魅一笑,道:“看到那窗户没有?掌柜的说,站在前面一眼望出去,半个南康城就会尽收眼底!”
“我...我如你愿就是!”凌曼君羞红着脸道。
说完,身体略微前倾,两只玉手往地上一撑,猛地一力撑起来。
弓着身子。
四肢着地,一步步爬过去。
“真美!”
孙芷茹站在五楼大厅一窗户前,举目遥望远方。
一阵感叹。
酒店的掌柜没说错,半个南康城尽收眼底呢。
历经千年沧桑的南康城,完整地保存着原有的水乡古县的风貌,县以河成街,桥街相连,依河筑屋,古色古香,呈现出一派古朴幽静的美丽风光。
下方是有名的朱雀街,各种小商贩,叫卖声。
小桥流水人家!
“怎这般久?不会是谈崩了吧?”
站了半个时辰,感觉腿都有些麻了,回头一看,他们所在的房间木门尚是关着的,孙芷茹不由有些担心。
没多想,她就转身过去。
来到门口,刚抬起一只玉手,想要敲门。
只是,突然地,里面就传出一道尖叫声。下一刻,紧跟着,又是一阵奇怪奇怪的声音。
“这...”
孙芷茹立刻一愣。
脸色“蹭”的一下,变得无比绯红。
她并非一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是一听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不是说,要把侄女介绍给他吗?
怎么会这样!
“真不要脸!”
碎了一口,她羞得转身就走。
这话,并非骂老蔡的学生,而是在骂凌曼君。在她看来,此时肯定是,她率先勾引他的。毕竟,他就一未成亲的少年郎。
早上她给他一手绢擦汗,他当时脸色都红了呢。
而凌曼君,守寡多年啊,老蔡这次进京,不过和她孙芷茹分开一个多月,她就感觉很是苦闷和寂寞了。
可以想象,姓凌的得有多渴。
只是,大白天的,朝一个少年郎下手,却也是太不要脸了。
很想冲进去,给她一巴掌!
只是实在是不合适,只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下,她就要羞死了呢。
慢慢走着,迈着优雅的步伐,她又折回窗户边欣赏窗外的美景。只是,这一次却无法静心,总感觉凌曼君在她耳边疯狂地叫喊着。
“怎还没出来?凌曼君不会是想杀他,然后这才进行的色诱?”
在远处站了半个时辰左右,回头一看,房门却依旧紧闭着。
实在不放心,她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