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解开林夫人身上的绳索,林夫人一把抱住林震南,流着眼泪道:“相公,我们获救了,可平之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平之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们,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我们不在他身边,他孤身一人也不知怎么样了。相公,我们得尽快去找到平之啊!”林震南道:“向少侠,你可有我孩儿平之的消息?”无人答话。林震南回头一看,室内空无一人。
林震南道:“咦,向少侠人呢?”又对林夫人道:“娘子,这里不安全,青城派的恶贼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再去寻找平之。”林夫人道:“嗯。”二人相扶着往门口走去。
林夫人眼尖,突然指着桌上道:“相公,桌上那个包袱是向少侠的吗?青城派的狗贼好像没有包袱放在桌上。”林震南走过去随手拿起包袱道:“先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倘若真是向少侠的东西,那我们日后可得还给向少侠,可不能留给青城派的狗贼。”
包袱甚轻。林震南来到屋外,打开包袱一看,原来包袱是件袈裟,袈裟上写满了小字。林震南看向小字,惊呼道:“啊!这……这……这……”双手不住颤抖。林夫人看了过来,笑道:“上面写的什么?”林震南突然将林夫人一把推开,道:“你别看。”林夫人淬不及防,一跤摔倒,皱眉道:“不看就不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林震南吁了口气,道:“娘子,这袈裟是我林家的宝物,向少侠是特意拿来还给我的。这里面有些秘密,现在不方便让你知道,等日后有机会我在告诉你吧!如今平之孤身一人流落在外也不知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快些到洛阳请岳父帮忙找平之吧!”说到林平之,林夫人立马就忘记了袈裟的事,道:“好,我们快动身吧!”
林震南十分宝贝袈裟,即使睡觉时也要抱在怀里,且一有空就要拿出袈裟看一遍,看完后就深深的皱起眉头,情绪十分低落。林夫人心中十分好奇。
这一日,林震南下河里捕鱼以为食物,将袈裟放在岸边。林夫人趁林震南不注意,拿起袈裟一看,惊道:“啊……”目瞪口呆。林震南从河里爬上岸来,从林夫人手里夺过袈裟,一把扔入火堆之中,道:“你都看到了?”林夫人道:“相公,你怎么把袈裟烧了?”林震南道:“‘辟邪剑法’我已牢记在心中,袈裟已经无用了,留着反而是个祸害。”
林夫人颤声道:“相公,你想练‘辟邪剑法’吗?”林震南道:“‘辟邪剑法’乃是我林家祖传剑法,怎能在我手中失传?不光我要练,将来平之也要练。”林夫人含泪道:“可远图公没有把‘辟邪剑法’传下来,就是不想让后人练剑的意思。倘若因为练剑导致林家绝后,岂不是辜负了远图公的一番心意?”
林震南悲愤的道:“‘福威镖局’的基业是先人传下,不能在我手里断绝。可就算我的生意做的再好又能怎样?青城派一来,我还是得放弃镖局夹着尾巴逃跑。没有‘辟邪剑法’,我保不住镖局!”顿了一顿,林震南又道:“你说的也对,镖局要保住,林家的血脉也不能断绝,要留后之后才能练剑。”
不止一日,二人来到洛阳。见到父兄后,林夫人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扑到王元霸怀中,哭道:“爹爹。”王元霸轻拍林夫人后背,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震南见过岳父和两位舅兄后,道:“岳父大人,这青城派欺人太甚,你得替小婿做主啊!”
王元霸的长子王伯奋道:“唉,妹夫啊!谁让平之杀了余沧海的儿子呢!说到底,这事咱们也不占理啊!”次子王仲强也道:“妹夫,你不过损失一些钱财罢了,余沧海他可是死了儿子。”林夫人道:“可平之也失踪了,现在生死不知。”王元霸道:“平之没事,他现在拜入华山派岳掌门门下。你们现在也累了吧,就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这日,林夫人把林震南拉到一边,道:“相公,我能把‘辟邪剑法’告诉我妈妈吗?”林震南脸色一变,喝道:“你想干什么?”林夫人道:“我妈妈向我打听‘辟邪剑法’的事,结果我一不小心说露了嘴,现在她总是向我逼问剑法。”
林震南道:“你想要我死吗?你想自宫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像岳父这种在江湖中大有名望的人他能让别人知道他自宫的事?你要是告诉了岳父‘辟邪剑法’的秘密,岳父马上就会杀我灭口。”林夫人道:“不会。你是他女婿,他怎么会杀你?”林震南道:“难道要岳父见了我之后,心照不宣的一笑,道,‘贤婿,你知道蹲着撒尿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