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膏药我不会贴,就算要贴上休息一会,你也帮帮我嘛。”
米苏的声音软软糯糯,因为她腰正痛着,这软糯的声音中又夹杂几许呻吟......这样的声音仿佛一根轻且细的羽毛,在肖宇泽的心尖不断搔弄着。
他的脸,几乎在一瞬之内,就红得快要爆裂了一般。
“哦。”然后他故作高冷地应了一声,顶着一张快要熟了的脸凑到近前。
米苏用指尖揉了揉自己最痛的位置,“就这里,我坐下这一阵,它痛得越来越厉害了。”
说罢,她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肖宇泽,直接麻利地背对着他,把练功服褪到腰际的位置,“我弄不好那个,你替我贴一下。”
米苏从小学舞,止痛的贴膏倒是常用,只是她所用的并不是肖宇泽常备的这一款。
肖宇泽的这款通体没有使用图示,说明书上还好死不死写得全是英文,外包装长得也完全不是她认知当中的模样。
难怪她会急急求助了。
肖宇泽瞄了眼那片雪白的后背,只觉得那肤质细腻、莹润如玉的后背,像极了市面上的水豆腐。
上面还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珠,衬得整块后背更像是刚刚从蒸屉取出的水豆腐。
就是豆香沁人心脾,还特别......可口的那种。
肖宇泽悄悄吞了吞口水。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好停止胡思乱想。
“快点,痛死了,呜呜呜......”米苏等得急了,喉咙里竟传出几声呜咽。
刚才还想学卢盼盼豁出命去训练的小糯米糕,这会儿怂了?
肖宇泽不敢耽误,迅速把包装拆开,把那里面单独分装好的药液贴在膏药之上。
这款药膏为了防止挥发过快,所以药液和膏贴是单独分装的。需要先把密封好的药液倒在膏贴上,待充分吸收之后,再敷在人的患处粘住。
“好了没有啊......”小可怜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好了就好了,”肖宇泽终于把这贴膏药折腾了出来,“给你敷上。”
清凉袭上后背,紧接着,身后的药液便从清凉转为火辣。这种火辣对于腰际有伤的米苏来说刚刚好,甚至还蛮舒服的。
肖宇泽实在拗不过内心深处的罪恶感,找了件外衣搭在她的背后。米苏趴下抱着长凳,若是横过来瞧,倒是像极了抱紧树干的考拉,幼态又可爱。
碎金一般的阳光落在条纹极具复古质感的木地板上,肖米二人的影子也被分作一个个小碎片,像是琥珀一样熠熠闪光。
莫名地,肖宇泽也喜欢这么美好惬意的时光可以像琥珀一样能够永远静止、封存,然而他的遐思却被米苏打断,“我感觉等这贴药敷好,我也就可以继续练习了。所以......你能先继续把舞扒着吗?这样我们就可以少耽误点进度。”
“也好。”肖宇泽这便去独自练习了。
可怜的年轻人们。也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和卢盼盼、钟不群这两位素日交好的前辈在半决赛撞了剧目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傅阳看到学校论坛的贴子以后不久,卢盼盼和钟不群就瞧见了。
他们都不认为校方这时候发帖宣传,是一个好的信号。
“早不发晚不发,结果都出了这么久才发,还是这么高调地发个官方喜报。”卢盼盼在休息间隙,坐在长凳上盘着腿吃巧克力手指饼干补充能量,“校方何曾统计过多少人报名了专业组?又何曾主动跟进过咱们的比赛?咱们明明一早就是弃子了,除了黎老师和偶然结识的顾老师愿意悉心指导咱们,在这学校里完全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状态......学校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干嘛突发奇想要来宣传一番呢?”
“学校应该单纯是想在傅阳他们上阵之前,找点实际营销一波,恰好得到了我们早就入围半决赛的消息,干脆顺手发了。反正为了学校影响,校长已经拿掉了我们俩代表学校参赛的名额,这会摆出我们的实绩,顶多证明学校既能公事公办,又能教出好学生来。”钟不群扶额,感觉自己的价值快要被学校像吸血一样榨干了,“发帖的热度还算高,只是发帖的时间尴尬。也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把我们参赛并入围的事情透给了学校。”
“评论区里不会又有人旧事重提、骂声一片吧?”卢盼盼很是担心。
都已经低调了好一阵,可难保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国舞团恐怕不会招募在学校里就整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已经被实锤的海王加酒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