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觉得这是他今年见过最好玩的八卦，幸灾乐祸的不行：“啧啧啧，我要是你，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为堂堂四大家族之一顾家的继承人，却整天跟在别人屁股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靠舔稳固呢。”
就在此时，一道讥讽男声从外边传进来。
来者身穿正装，长相是偏阴柔的俊朗。
是沈家大少爷沈霁。
沈红娜转头，委屈一涌而出，红着眼睛：“哥，顾无言跟江鹤一他们欺负我！”
“啧。”忘忧咬着棒棒糖：“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江鹤一眯眼：“明明是沈小姐自己强权压第一楼，要包予卿却被拒，何来是我们欺负你？”
沈霁刚才那一句，话里话外都在说顾家是傅家的狗，靠着舔傅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的。
沈顾两家不和。
以前这种话，沈霁也没少说。
顾无言也没怒，桃花眼裹了刺：“沈霁，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沈家对顾家出的手！”
四大家族虽然分先后，却也是互相制衡。
当初四大家族里有个孙家，孙家一向跟顾家交好。
后来，沈家在里头搅和，把孙家搞下了台，拉上了段家，罪名却推给了顾家。
顾无言和沈霁见面必掐。
“那又怎样？”沈霁冷眸对上顾无言，嗤笑：“顾家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早晚都得死，你爸是个撑不起来的，你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顾家早晚会倒台，不过你还算聪明，抱上了傅家太子爷的大腿，好好舔，说不定顾家还能多活几年。”
他话里话外的，丝毫不顾及，傅时弈是不是在这。
顾无言脸色发黑：“沈霁，你真以为我顾家不敢动你沈家吗？”
江鹤一眯眼：“沈公子也就只有这张嘴厉害了吧？”
“你…”
“喂。”沈霁正要再说吧什么，忘忧开了口，似笑非笑的：“沈家连第一楼三楼包厢眸包不起了，还有底气在这骂顾无言？”
沈霁视线望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忘忧挑眉：“我是你爹！”
江鹤一：“……”
他不认识忘忧，但看刚才局势，还有和宋离的相熟程度，应该是自己人。
江鹤一觉得自己也得先了解一下，就低声问顾无言：“什么来头，路子这么野？”
顾无言扯了扯嘴角。
野，当然野，不然前不久能把他摁在地上揍的还不了手吗？
就他认识宋离以来，宋离身边除了一个谭北星温温柔柔的，好像就没有不野的。
“当！”
楼下锣鼓声突响。
“诸位。”温川开口，打破忘忧一句话带来的寂静：“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
沈红娜猛地回过神来，也不去管忘忧刚才那句话了，扯着沈霁的衣袖撒娇：“哥，我就想要予卿！”
沈霁一向疼爱这个妹妹，看她眼睛还红着，有看了看一边她的朋友，无奈的一声叹。
看向温川：“我妹妹只是想在这个包厢里，请朋友吃顿饭而已，吃完就走，第一楼随便开价。”
拍卖会不可能推迟，最重要的物品都在后头。
楼下有人负责，温川也不担心。
看着这难缠的兄妹俩，沉声：“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多少钱，予卿都不开放！”
沈霁皱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第一楼何必要放着钱不赚？”
“就是！”沈红娜跟着冷哼：“你要是作不了主，那就让你们老板出来！”
第一楼的总负责人一直是温川，至于其背后真正的老板，是温家公子，谁也不曾见过。
顾无言跟着嗤笑：“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小姐，难道没听过第一楼的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