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吗?
傅时弈真敢!
毕竟,傅时弈狠起来,还你是谁,那都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而且他心机颇深,每次他让步,对方就会倒霉。
傅/怡不得不怀疑:“爸,我觉得他像是在坑我们?”
往年老爷子偏宠傅时弈,除了他是傅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孙外,不就是因为这两坛酒吗?
“就算坑又怎样?”傅檑把茶碗拍到桌上,啪嗒一声:“今年的酒落到我们三房手里,到时候送给老爷子讨得他欢心,我们还怕他一个傅时弈吗?”
傅/怡心里还是有不安,但父亲说的极有道理,她便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付钱交易。
——
这边儿,顾无言还是不太能接受:“弈哥,你竟然把酒让给了傅檑?”
傅时弈淡淡道:“好歹也是我三叔。”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别说顾无言,连江鹤一都被这话弄的有点无语。
不过,江鹤一比顾无言有脑子,他盯着男人看了片刻,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已经晚上九点。
第一楼灯火辉煌,感受不到任何冷意。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开始散去。
谭北星吃完水果后,就趴在边角的桌上写卷子,乖巧安静,专心认真的好学生做派。
手机在指尖打了个转,宋离起身走过去,捏了把她的脸:“走了。”
谭北星乖乖“哦”了一声,收拾东西。
——
“时弈。”
几人出来,刚要下楼,就听左侧一声轻喊。
是傅檑,身边跟着傅檑。
傅时弈漆黑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嗓音清冷:“三叔。”
在看见傅时弈身边跟着的那漂亮的小女生时,傅檑眼睛微闪,瞬间就恢复如常:“真是巧啊。”
巧个屁,这明显是在这等着奚落他们弈哥呢!
被江鹤一无声拉住,顾无言才没骂出口。
傅檑沉目扫过他们,摆出长辈的架子,笑呵呵的:“三叔今天抢了你的风头,你应该不会怪三叔吧?”
傅时弈抬手拍了拍肩头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道:“三叔有钱我自然无话可说。”
平时在傅时弈的骇人气场下,傅檑一向是被压的抬不起头来,但今天他赢了傅时弈,底气格外的足。
怕也不怕了,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谁有钱谁没钱,而且是送给你爷爷的贺礼,花点钱也没什么。”
他叹了一声:“就怕这酒你没拿到,今年在你爷爷寿宴上落了面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一副担忧模样:“要不,三叔让给你一坛?”
虚伪死了。
顾无言没忍住的低声:“假惺惺的在这膈应谁呢?”
傅时弈散漫道:“不用。”
傅时弈平日行事风格狠辣,就算老爷子的面子不想给,那也不会给,更别说他们。
今天他抢了他的酒,他竟然这么平波无澜?
但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傅/怡蹙眉,视线扫过他身边,女生身形高挑,看着年纪不大,容貌可以说得上是绝色,气质很冷,浑身遮不住的桀骜。
傅/怡眼睛闪了闪,笑道:“早听四弟在外金屋藏娇,家都不回了,想来就是这位小姑娘吧?”
傅时弈垂眸看了眼身侧清清冷冷的女生,幽幽一叹:“我倒是想金屋藏娇。”
可惜,小姑娘不给他藏,也不是他能藏住的。
语气颇为惋惜,还有落寞。
后边顾无言和江鹤一扯了扯嘴角。
宋离瞥他一眼,没说话。
谭北星视线在他俩身上扫了一圈,抿着唇角忍笑。
傅/怡被他这话弄的愣了愣,回神正想说什么,被傅檑打断。
傅檑还在演他的好三叔:“我是真为你着想,你要是要,三叔就忍痛割肉给你一坛。”
傅时弈突然笑了一声,绝色潋滟的眉宇里多了几分邪气:“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二百五跟三叔挺配,我当然得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