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这就精彩了。”凤逍遥又问:“所以,他们是为了杀人灭口?”
包思慕心情无比沉重:
“云妃担心事情败露,更害怕七皇子的身世真相被查出来,于是便狠心走了一步险棋,亲手毒死了七皇子,又嫁祸到蝉衣的身上。
三天前,云妃服毒自尽,御医查验了尸体,她……确实怀孕了。”
凤逍遥微仰着头,视线无焦距的盯在房梁,久久问了一句:
“既然三天前已经真相大白,为何暮晨今日才出狱?”
包思慕说道:
“因为事情并没有因为云妃的死也彻底了结。
这些年我姑母将后宫治理的秩序谨严,五年前的云妃,还仅是一个小小贵人,她哪儿来的通天本事,能把一个大活人带进宫里,这一藏就是整整五年之久。”
凤逍遥对后宫争宠的事情并不兴趣,只问道:
“暮晨兄和暮蝉衣平白无故的逢此大难,就这么了事了?”
包思慕松了口气,笑道:
“你放心,我姑父答应我,待暮晨的身体养好了,我就带你们入宫。我姑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顿了顿,包思慕略有不甘的握拳:
“可惜……我和表哥白忙活了三天,还是便宜了柳妃。”
凤逍遥兴致缺缺的问:
“怎么?你还怀疑这事和柳妃有关系?”
包思慕笃定道:
“肯定啊,若非柳妃帮忙,这些肮//脏之事,岂能瞒过我姑母的眼?而且,那个野男人在得知云妃服毒自尽后,一口咬定云妃是被人害死的,并非是畏罪自尽。只可惜……还没查问出更多的事情,那个野男人就死在牢中了。”
凤逍遥惊奇的问道:
“怎么死的?”
包思慕很小声的说:
“还能是怎么死的,被一道密旨赐死的呗,五马分尸……而死。”
凤逍遥:
“谁下的密旨?”
包思慕扶额,摇了摇头:
“还能有谁……我那痴情的姑父呗,啧,真不明白这柳妃给我姑父下了什么蛊,都多少年了,我姑父对她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宠爱着。唉……没法说。”
纪梵音不知何时过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她安静地站在廊下,脸上浮出冰冷的笑,察觉到一道温柔似水的目光看过来,她敛去眼中的寒戾,大步走过去。
这时,凤逍遥直起身子,朝纪梵音大声喊道:
“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
纪梵音嘴角勾起笑意,打断他的话:
“知道知道,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纪梵音的衣裳被暮晨的血染红了好几处,她解开腰带,也不避讳,直接脱下扔掷地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衫挂在身上。
初秋的风一吹,勾出她过分瘦弱的小身板。
凤逍遥的脸颊倏地一红,僵硬的撇开脸,叫嚷道: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怎么能……你……不要脸。”
纪梵音挑高细眉,一脸的无辜: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身上这不还有两层衣裳的么?”
凤逍遥再次大叫:
“不要脸!!”
纪梵音嫌弃的“嘁”了一声,在水清尘右手边坐下。
水清尘手腕一转,把手里喝过的茶递过去,纪梵音凝住眉头摇摇头,示意他:不想喝。
包思慕看着水清尘又把茶杯放下,他们两人一句话也没有交流,她的心却似针扎般感到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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