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慕:
“外公!那种脏东西,你怎么能用手去碰。”
纪倩影脱口而出:
“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闻声,包思慕回头,错愕的看向纪倩影。
谁?
谁回来了?!
包毅德的脸色一变又变,压抑的沉声低吼:
“倩!影!”
纪文礼身体猛地一震,双眸赤红,死死的盯住被包毅德包住的脏东西,突然,一口血腥涌到嘴里,吐了出来。
“外公!”包思慕彻底慌了,急的眼眶有泪水打转:“外公,你怎么样?外公,你别吓我,外公我们去前面好不好,这里就交给爹爹处理好不好?外公……呜呜呜……你别吓我。”
纪文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她们,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又站稳,朝包毅德伸出手,说出的字眼像是从齿缝间一个个挤出来的:
“给!我!”
纪倩影急道:
“毅哥!”
包毅德把脏东西背到身后,摇摇头:
“岳父,这种东西,就交给我吧。”
在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无一不冲击着纪文礼的深思,饶是他心智再坚定,这一刻神思也开始涣散了,耳边出现尖锐的耳鸣,腑里传来针扎的疼痛感,以及……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耻辱感,和歇斯底里的痛恨!
纪文礼强撑住一口气,摇摇晃晃的朝包毅德走过去:
“给……给我……”
包毅德艰难的摇摇头,往后退:
“岳父,只是一具尸体罢了,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我这就去处理掉。”
包毅德提起脏东西,转身的一瞬,纪文礼在他身后喊道:
“一具尸体?!不,那不止是一具尸体,而是我纪文礼一辈子的耻辱!!”
包毅德满眼错愕的回头,后知后觉发现纪文礼的情绪似乎并不正常。可是……为何?包毅德不解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这具尸体……到底是谁?为何会激出岳父如此大的情绪?!
“毅德……给我……”纪文礼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身体因为激烈的情绪,克制不住的颤抖:“……就算那张脸化作灰,我也认得出来,是当年玷//污了妙竹的土匪啊!”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巨变。
一抹冷血的笑容,浮现在纪梵音的脸上。
“……谁?……妙竹……究竟是谁……什么土匪……玷//污是……是什么意思?”包思慕失神的喃喃,寻求答案的目光,望向身旁。
纪倩影脸色惨白的僵在那里,机械的转过头,回避了包思慕。
包毅德两眼跳动着压抑的怒火,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越是安静,越让人心头发寒。
纪倩影心里的不安,像雪球,越滚越大,害怕的看向包毅德:
“毅哥……”
包毅德脸颊肌肉紧绷,似受伤的饿狼一般,两眼通红,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颤声问:
“……谁能告诉我……当年到底还发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纪倩影不安的上前,眼眶泛红,急的快要哭了:
“毅哥……毅哥……”
包毅德往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阵的绝望,再也克制不住的低吼:
“当年妙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告诉我,她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回永州了吗?你们不是说,她在回永州的路上,遇到劫匪,不幸坠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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