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没有,痴汉我认。”
顾斯礼煞有其事的认真回答了宋知许的玩笑话。
倒一下子给宋知许整不会了。
“不跑了不跑了。”宋知许摆了摆手,被顾斯礼破坏了心情。
顾斯礼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那你上车,我送你。”
宋知许看着远方已经不见影的小区门口,想了想还是坐了上去。
顾斯礼调转车头,沿着江边往回开。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倒还和谐。
“我这段时间会很忙。”
突如其来的,宋知许听旁边这人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忙好啊,忙就没时间来缠着她了。
饶有兴致的回了句。
“顾总可是大忙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呢,忙也是忙着赚钱嘛,多忙点,忙点好。”
顾斯礼眼中的神色一暗。
“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
宋知许一听也来了脾气。
“顾总,你想听我怎么回答呢?”
“只是别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宋知许转身盯着顾斯礼紧绷的脸,面色难看。
“顾总这话真的好笑,好声好气的跟您讲您不听,我一再的推开拒绝你执意的靠近我能怎么办,甚至还毫无征兆的买下了咖啡厅,请问你听我说的话吗?”
宋知许顿时觉得胸口郁闷,说完之后,转过身便不再搭理顾斯礼。
顾斯礼也没想到主动想找些话聊二人又是这么剑拔弩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算了。”
宋知许简直要气炸了,车又在小区门口停下,宋知许没做停留立马下车。
“啊嘶!”
一瞬间,宋知许吃痛的蹲坐在地上。
许是她太过生气着急一时没注意,大力甩车门的那一下,车门竟砸到了她的小腿。
顾斯礼立马慌忙问道:“怎么了?!”
赶忙下车小跑到宋知许身边蹲下。
拿开宋知许捂着小腿的手,只见那被车门砸到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怎么那么不小心。
顾斯礼面色心疼,责怪的话一时也不忍说出口。
宋知许表情痛苦,只怪她下手真的太重,那门砸到她的腿都是她自己的手劲儿啊,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顾斯礼小心翼翼的将宋知许扶了起来。
宋知许一瘸一拐的,伤到的那只脚根本不敢使劲。
“还能走,你别管我了,赶紧走吧。”
宋知许甩开顾斯礼的手,一瘸一拐的固执的朝小区门口走过去。
顾斯礼见状阴沉个脸,二话不说,上前便从背后将宋知许打横抱起。
“顾斯礼!你干嘛啊!放我下来!”
宋知许一脸的震惊,双手拍打着顾斯礼的肩头。
顾斯礼对宋知许的挣扎不闻不问,自顾自的走进小区。
“别动,疼的不厉害是不是?”
虽然是责怪,并且脸色也不好看,但顾斯礼语气低沉温柔如水。
宋知许自知是白费力气,便也认命了,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
小区门口,一辆缓缓驶来的轿车停靠在门口。
车里,段嘉和望着不远处的顾斯礼抱着宋知许往家中走,眼中怒气翻涌,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伸手将自己额间的碎发掀了上去,依靠在车坐上,未了,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别墅里,顾斯礼抱着宋知许走进房门。
“卧室在几楼?”
“二楼。”
宋知许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罢便即刻后悔了。
她这不仅是引狼入室,还傻乎乎的引狼入卧室。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顾斯礼抱着她径直的走向二楼楼梯。
好在二楼也有一个不小的客厅,宋知许挣扎着让顾斯礼将她放到沙发上就好。
顾斯礼拿宋知许没有办法,轻柔的动作将宋知许缓缓放下,生怕她在碰到伤口。
宋知许见顾斯礼眼神环顾她客厅四周,不免有些尴尬,总觉得顾斯礼站在这里很诡异。
他这是在观察自己的房间吗?
还好平时自己生活习惯好,经常打理,不然又要在顾斯礼面前出丑了。
宋知许舔了舔嘴唇,立马扯了个话题吸引顾斯礼的注意。
“那个,谢谢你啊,抱我上来。”
说着,宋知许自己还脸红了。
“没事,你家药箱放在哪了?”
顾斯礼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宋知许。
原来他是在找放药箱的地方。
“在卧室。”
宋知许顺手一指,顾斯礼抬腿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宋知许一拍脑袋,他这是被砸到腿了,又不是被砸到脑袋,怎么智商还下降了!
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顾斯礼竟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宋知许扶着沙发单腿跳着往前,“那个我自已去拿,你不要,啊!”
单腿在地板上跳本来就不容易,这地还被她拖得溜光锃亮。
一下子脚下又打滑,宋知许身体陡然失重,双目紧闭。
正以为要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身子却砸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中。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斯礼皱着眉轻声的呵斥着宋知许,将她扶稳。
“我…我那什么,你别进去,这是我的私人领域,我自己去拿,你,你别跟过来!”
一时间宋知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结巴了,转身扶着墙走脸上却是暗恼自己怎么是这个反应。
顾斯礼宠溺的眼神看着宋知许艰辛的背影,不自觉得笑了。
不一会宋知许从房中拿出医药箱,顾斯礼赶忙上前接过,将她扶到沙发那边坐下。
宋知许将脚翘在桌子上,观察着自己的伤势,说重也不重,没有破皮,只是被砸的那一下太猛了,有了瘀血。
想想明日她便要出发去郊岭了,临了脚还受了伤,但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
“还好,伤的不重,拿红花油给你揉一揉,把里面的淤血揉开就好。”
一旁的顾斯礼说着,就将医药箱里的花油拿了出来。
宋知许见顾斯礼要自己上手,立马出声制止。
“我自己来就好!”
顾斯礼冷眼一瞥,上下唇相碰。
“你确定你疼成这样能忍着揉开?”
顾斯礼说的有道理,宋知许转念一想仰躺在沙发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