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钟沐沐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听钟汐汐一问,就抽抽搭搭的把在池塘边听到的钟楚楚和白书恒的对话,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果然是两家合谋!
钟沐沐的话再次证实了他们两人刚刚的疑惑。
贺曲皓和钟汐汐相视一眼,眯了眯眼睛。
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沉声道∶“汐汐,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钟汐汐看着他眼底泛出的杀气,心里一惊,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贺曲皓想动手,永绝后患!
“别1
钟汐汐摇摇头∶“这种人我还怕脏了你的手。”
冷笑一声,她扬了杨眉毛∶“杀鸡焉用牛刀?”
你们想玩儿,汐姐就当饭后小游戏陪你们玩儿两局。
玩儿烦了,一脚踢开就好了。
这种小喽啰,还用不着贺曲皓动手。
闻言,贺曲皓想了想,点点头∶“别伤着自己。”
那些人的死活他不在乎。
只要钟汐汐开心,他就都听她的。
钟汐汐一只手拉着钟沐沐往山下走∶“大丫的排骨汤也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回去,下午你不是还要上工?别耽误了。”
“不许你和姐姐走一起1
钟沐沐一看见贺曲皓和钟汐汐并肩走着就小跑过去,要把贺曲皓推到一边。
“姐姐是我一个人的1
一边说一边挤到两人中间,打掉两人牵着的手,扬起警惕的看着贺曲皓。
手中的柔软没了踪影,贺曲皓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偏偏钟沐沐还在一边不停的问钟汐汐∶“姐姐,你最爱的就是我了对不对?”
贺曲皓,“……”
算了,他忍。
吃完中午饭,贺曲皓脖子里搭着汗巾,拿起一旁的锄头就去上工了。
钟沐沐趁机在他背后挥舞着小拳头耀武扬威的。
他现在是打不过他!
可是自己总会长大的!
等到他长大了,一定要把他打倒在地!
再让他欺负姐姐,他都记着呢!
一旁在灶台忙活了半天的钟汐汐招呼着大家都回去休息会儿,一个小时后再开工。
家里清场完毕,钟沐沐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钟汐汐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调配好的去疤膏,仔仔细细的抹在脸上。
边抹边在心里盘算。
按照现在的小生产量,再有半个月,她就有资金扩大生产了。
她虽然有意把糕点厂往外办,办成他们村的代表厂。
只是靠这种小订单量还是不行的。
得想想办法,多拉些订单才是硬道理。
“钟丫头在家吗?”
刚抹好没多久,门外就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钟汐汐迅速收拾起心思迎出去∶“牛叔,您来了1
牛武头上还带着汗珠,说话也是急匆匆的,像是一路跑到她家的∶“丫头,上午的事儿我都听说了。这事儿是大队长不讲道理了!牛叔刚刚已经去过他家批评教育过了。”
现如今钟汐汐的作坊是村里的重点项目,马虎不得。
作坊刚刚运营,眼瞧着越来越好,他就去镇上来会的功夫,他们倒去捣乱了!
真是荒唐!
牛武把他们家人好一通骂,要不是白耀祖最后承认错误,态度良好,他非把他这个大队长给拉下来不可!
“他们也跟牛叔保证过了,以后你的作坊,你做主!再也不插手了1说着就拿出一张保证书递给钟汐汐。
钟汐汐摊开看了看,笑了∶“这是他们家高中生写的吧?”
“是书恒写的。”
牛武想起来白书恒脸色越写越惨白,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也是满心疑惑。
这孩子难道读书读傻了?
钟汐汐淡笑着装到兜里∶“天儿这么热还难为牛叔为这事儿跑一趟,快进来喝杯茶。”
保证书上的字儿,一笔一划都恨不得把指戳破似的。
白书恒写的时候,怕是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吧?
这个啃老鬼更想不到有一天,他能被自己的学历虐到骨子里吧?
这就是现实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丫头,你还不知道吧?我今儿去镇上开会,你可给咱们村儿争脸了。”牛武说着就把腰杆不由自主的挺直了。
“你的作坊项目公社领导提起来那是赞不绝口。”这事儿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当时会议一开始,他们面前一人摆了几个糕点。
领导先让他们品尝,后来就说这是他们村的作坊里出来的,在镇上卖的供不应求,由此逮着这个当初大家都不看好的项目,那是一顿猛夸啊!
十几年了啊!牛武就从没有像今天那样自豪过!
这都是钟家丫头的功劳。
所以他一听说有人去作坊捣乱,恨不能给那人两锄头,赶走算了!
还没等钟汐汐开口,牛武就又滔滔不绝起来∶“哼!今儿我可算是在那几个村支书面前出了口恶气。他们不是瞧不起咱们村吗?现在一个两个的都找着我说什么要合作。”
“我呸!这群老狐狸,真以为我乐昏了头不清楚?他们这是想让你把配方分享出来。打着造福乡邻的旗号,就想不劳而获!想得美!丫头,你放一百心,就算他们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就算我牛武把他们都得罪干净了,叔也不干这缺德事儿1
如今糕点项目是村里的核心,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一把了,他不会当做卖弄的资本。
看着他慷慨激昂的样子,钟汐汐心里微微一动。
能去镇上开会的,哪个不是巧舌如簧的老狐狸?
村主任竟然为了不为难她,不惜舌战群儒,在那儿树敌。
可见他是真心向着自己的!
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讲以后的计划跟牛叔说一说。
也算是加大了自己在村子里安身立命的筹码。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白家过来闹,就算是十个白家过来闹,她都要对方站在自己这边!!
心里踟蹰一番,钟汐汐从屋子里搬了个方凳出来请牛武坐下。
“别忙活了丫头,我队里还有一大堆活儿呢。我今儿来就是给你吃个定心丸。”
牛武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坐了。
“牛叔,您还真得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这丫头的表情怎么这么凝重?
难道她觉得作坊刚起步就被自家村里捣乱,不想再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