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萧墨诣激动的拍桌站了起来。
他瞳孔真大,明显是有些不敢置信,难道这俩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住在一起了吗?
他绝对不允许!!!
“南熹睡着了,有事?”
迟槐宴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像在诉说着平常经常发生的事情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可是这一字一句全部像是扎在了萧墨诣的心上。
他看了看床上翻身的付南熹,操作着轮椅出了房间。
“有事也是我们之间的事,关你这个废物什么事!”
在萧墨诣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将迟槐宴当做过真正的竞争对手。
毕竟这人就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而已。
“那我这个废物也收获了南熹的心。”
迟槐宴平静的语气下满是嘲讽,说完不带一丝犹豫的挂断电话。
他轻轻打开门,发现付南熹已经坐在床上伸着懒腰打哈欠。
那腹慵懒的样子,就好像是小猫咪伸了一个懒腰,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她。
这或许就是付南熹身上最独特的魅力。
“醒了啊。”
付南熹揉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
迟槐宴坐着轮椅来到床边,将付南熹踢掉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
“给,你的手机。”
付南熹自然的接过手机,好像毫不在意迟槐宴随意动她的手机。
反正她的手机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担心。
“刚刚萧墨诣给你打电话被我接下了。”
迟槐宴如实的告诉付南熹实情,神态却不自然的有些紧张,试探的语气像是怕付南熹生气。
“哦,我有些饿了想吃蛋糕。”
付南熹揉揉正在咕咕叫的肚子,毫不在乎的说道。
“那我叫阿姨送上来。”
呼~迟槐宴送了口气,准备出去叫阿姨拿早已经买回来的蛋糕。
“不用,我们下去吃吧,我已经好了。”
掀开被子,付南熹穿上拖鞋起来帮忙推轮椅。
两人在餐桌上上吃着蛋糕,付南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对了,我的伤都快好了,我待会就出去开始筹备爸爸的生日宴会。”
“宴会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迟槐宴抽出一张纸递到付南熹手上,实在不想她再受任何的伤害。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办好这个宴会!”
付南熹坚定的放下蛋糕。
从前让父母太过于操心,她一定要借这次宴会表示自己已经长大懂事的决心。
“好吧。”
迟槐宴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高兴的起身,付南熹跑上楼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刚刚下楼,却偷听到迟槐宴打电话的内容。
“派人暗中保护好南熹,不能让她再出事了。”
嘴上说着答应了,却又悄悄派来了保镖,这家伙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
付南熹心里嫌弃的抱怨着,却也甜蜜的乐开了花。
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就依他吧!
“阿宴,我收拾好了,出门了哦!”
洁白的衬衫加过膝的包臀裙显的整个人更加干练。
付南熹坐上家里的私家车,看着后面一路跟着黑车,不用想也知道是迟槐宴派来的。
来到场地付南熹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开始筹备。
“南熹!”
迟槐宴带着一堆付南熹爱吃的小吃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宴厅。
“你怎么来了?”
付南熹放下手中的平板,停止与经理的讨论,笑眯眯朝着迟槐宴一蹦一跳的跑过来。
“诺,给你带好吃的了,还没吃午饭吧,先休息一会。”
“没事的,我不累。”
两人来到一旁的的沙发上,下人将手上的小吃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
“你也太夸张了,咱们俩怎么吃的完这么多。”
付南熹嘴上虽然抱怨,可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又没让你完全吃完,若是我不来你怕都要忙的忘记吃饭的时间。”
付南熹尴尬的挠挠头。
确实,要不是迟槐宴的打断付南熹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快中午一点了。
“快吃吧。”
迟槐宴递给付南熹从家里拿来的碗筷,说着又往她碗里开始堆东西。
两人美美的享用了一餐。
吃饱后付南熹开始收拾东西,迟槐宴正想上去搭把手帮忙一起收拾,手机突然响起。
划过接通键,迟槐宴点开了免提。
“喂,爷爷怎么了?”
“我在医院给你找了医生,去做康复训练。”
要是以前迟槐宴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想去,可他现在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南熹愿意努力去接受治疗。
“好,我马上到。”
付南熹欣慰的笑了笑,他总算又重新开始试着治疗了。
“去吧,晚上我结束就去陪你用晚饭。”
“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郑重的点了点头,付南熹推着轮椅将迟槐宴送到门口上了车。
回到宴厅又开始宴会的布置。
眼看时间就到了下午,付南熹却毫无想要结束的心思。
“付小姐,这边我们员工到下班时间了,你看......”
经理看着员工已经不在心思的状态,帮忙过来善意的提醒付南熹。
付南熹抬起手,微微眯着眸子看了眼表,已经晚上八点了,意识到耽搁了大家下班时间付南熹微微鞠躬表示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那今天就先到这吧,辛苦大家了。”
收拾好东西,付南熹背上包也离开了宴厅。
可刚出门一名穿着朴素的黄衣中年女子便冲了上来拽着付南熹的手臂开始哭喊。
“付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他受了重伤还在医院治疗啊!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付南熹痛苦的往回收了收已经发白的手臂,却别那女人死死拽住,惊慌失措的眼神里多了一分难以掩饰的痛苦。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付南熹不知所措,周围人群来来往往,她努力平静下来问道。
“您的丈夫是谁?你好好说。”
女人瞪着双眼紧紧拉着的手越发用力,生怕付南熹跑了似的。
“就是和你一起出车祸的司机啊!你现在没事了可他伤的那么重,灾都被他挡了。”
付南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些东西,心里感到郁闷无比,越想越气恼。
“我也受伤了,更何况他才是司机。”
想起来当时要不是有系统的保护恐怕现在在医院里躺着的就是她了。
可她也总不能说出是因为有系统的保护所以才没有受重伤吧!
这样人家不但不相信更会把她当成一个神经病吧。
黄衣女人见状说不过付南熹立马跌坐在地上,拍打着双腿哭着哀嚎起来。
“哎呦!我这苦命的丈夫,好好的开个车却被这戾气重的人给害了,这家里老老小小可怎么活啊!”
付南熹被她这一举动吓的连忙后退了几步,又不得不上前去叫她起身。
“唉,你先起来有事好好说啊!”
地上的女人猛然抬起头来,用一双金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显得阴森可怕。
“你不许走,要对我丈夫负责!”
女人抱着付南熹纤细的小腿,又开始哭喊起来。
“我可怜的丈夫啊!”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你放心我会帮助你们的。”
付南熹弯腰去拉她,可女人却死死的坐着不动。
不远处一辆白车里坐着的宫尹洛正在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人是她找来的闹事的,当然要亲自来看看这精彩解气的一幕。
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坐在地上嚷嚷着,周围人群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过来凑热闹的,哭闹声瞬间吸引了众人,把宴会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付南熹尴尬却又无处可逃,也没办法逃走。
付南熹细细的打量了坐在地上的女人,头发粗糙的已经分叉,可脖子上耳朵上还带着一些廉价的饰品,身上的黄色外套也有些起球,脚上的帆布鞋看上去也已经穿了好几年。
看来是故意来闹事的。
难道她想要的是钱?
这种家庭出了一场大车祸确实有些难熬,付南熹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当是出钱挡灾吧!
“你先起来吧,我会帮忙出一部分钱治疗你丈夫的。”
可地上的女人听后却更加无理取闹起来,抬起头来对着付南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丈夫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臭钱就想打发我们啊!你当我们是乞丐啊!”
付南熹实在无语,就算是她帮忙支付了住院的费用也可减轻他们大半的经济压力,这场无妄之灾难究竟要怎么解决。
“你!你放开我!”
就在付南熹实在无法脱身时迟槐宴暗中派来的保镖出现。
拉着地上那女人的手腕稍稍用力那女人便痛的自然放开了手。
“付小姐快上车。”
付南熹低身伸手揉了揉已经麻了的小腿,一瘸一拐的忍着疼小跑到不远处的车前。
转头看了看地上已经被保镖松开的女子传来恶狠狠的眼神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保镖上了车,锁上车门快速启动车里离开。
后座的付南熹懵在座位上,那女人究竟是从何来的,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丝后怕。
保镖从后视镜看到付南熹呆滞的目光,微微打开了车窗。
“付小姐,没事吧?”
一阵阵凉风吹进车内,吹乱付南熹侧脸的发丝,新鲜的空气让她重新回过神来。
“没事。”
“咱们先回迟家。”
后座的付南熹微微点了点头。
别过头看向窗外,车速过快导致空气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有些窒息。
伸手微微关上一点车窗,付南熹才得以完全平静下来。
脑袋才清晰,开始细细回想起那场车祸。
但是车的四周确实没车,怎么会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俩不知名的车来。
况且撞完后那俩车就肇事逃逸了。
怎么会这么巧合?
付南熹从一旁的包里掏出手机快速发了一串消息出去。
“爸爸,安排人帮我查一下当时我出车祸的肇事司机。”
放下手机,付南熹艰难的叹了口气。
这一连接一连的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