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昊就这么把季司温给拽了进去,狠狠把门关上。
“贱人!”
他狠狠把季司温推倒在地,“你居然敢跑!”
“爷今天不让你尝尝爷的厉害!你还真以为爷是泥巴捏的了!”
“呵呵,”严恒昊冷笑,“你不是野吗,爷就喜欢你这种野的!你越野,待会儿爷就越快乐!”
严恒昊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里,拿出来一个机器,安装在架子上,然后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地上的季司温。
“待会儿,爷就要把这一切都录下来!到时候爷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求爷的!”
严恒昊爆发出一阵狞笑。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
他先从猫眼里看过了,才把门打开。
是服务员送酒过来了。
这里的服务员什么都见过,对于躺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季司温也是见怪不怪,只低头道:“严少,您要的酒。”
严恒昊把两瓶酒都接了过来,然后把门关上。
他先打开其中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打开了另外一瓶。
他握着这瓶酒走过去,蹲下来,掐住了季司温的下巴。
“放心,这可是好东西,国外进口的,轻易爷还不舍得给人用呢,听说只要喝下去这个,再烈的女人也能化成水,爷就先拿你来试试!”
说着,严恒昊就掐住季司温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把整整一瓶酒全部都倒了进去!
纵然季司温狠命挣扎,酒洒了一身,但还是有不少被她咽了下去!
一直把这一瓶酒都灌完,严恒昊才松开手,把她直接摔在地上,帮她解开了绳子。
季司温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干呕着。
严恒昊举起自己的那杯酒,满意地笑道:“有了这酒,也就不需要什么绳子了,爷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对爷摇尾乞怜。”
他弯腰看着季司温,狞笑道:“记住,一会儿求爷的时候,姿态摆得低一点,爷一高兴,待会儿对你也温柔点。”
说着,他又起身,想要去调整一下那个机器的角度。
他要确保,能把一切都拍摄进去。
这样,将来才能拿着这个视频继续要挟季司温。
可是,他刚刚起身过去,忽然觉得身体里一阵燥热!
他不仅口干舌燥,连四肢都开始发软!
他一下子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往酒瓶那边看了一眼。
不对啊!这酒没错啊!可是为什么……
他张嘴想要喊,可是声音却忽然变得软软的,就像是在嘤咛。
而原本应该浑身无力的季司温,却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看了躺在那里的严恒昊一眼,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你……”
严恒昊想要喊她,但是出口却变成了撒娇的声音!
他根本无力起身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司温逃走!
季司温出门以后,就一直低头往楼下跑!
她根本顾不得看谁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多少人!
她只想快点逃走!
一楼的角落里,秦以渭冷着脸,将厚厚的一沓钱塞给了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对他点头哈腰道谢,他却只看着门外,那蹲在地上狂吐的季司温。
吐了好一会儿,季司温才撑着树干,勉强直起身子。
她打开手机,按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骑电动车的人过来了。
季司温把车钥匙交给了那个人,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
她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心有余悸地发抖。
一直到季司温的车驶出了秦以渭的视线,他才收回了目光。
过了半个小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秦总,我已经到了。”
“她上楼了吗?”秦以渭清冷道。
“上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以后,秦以渭才挂断了电话。
他靠在车的后座里,揉着额角。
丁有北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里看他,“秦总,咱们去哪?”
秦以渭拧眉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疼。
“我记得,之前东城区的那块地,老严总是不是有兴趣?”
“嗯,”丁有北应道,“而且开的价格也很不错,最近打算走合同了。”
“就说我不想做了,”秦以渭道,“严家那个儿子早晚会把他家败个干干净净,我们没必要和他家扯上关系。”
“好。”丁有北应道。
秦以渭微微拧眉,又道:“对了,你找个人,去帮我做件事……”
“打断他的右手?”丁有北有几分惊讶,“秦总,就算是不做生意,严家现在也算是帝都……”
“他刚刚右手碰到了我的东西,很烦。”秦以渭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显然是不想再解释。
丁有北跟随他多年,也是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的。
但是这种理由,丁有北也是头一次听。
不过,就算是理由再奇葩,秦总的吩咐,他也还是要照办的。
秦以渭闭上眼睛,但刚刚那一幕,却不停地在他眼前闪回,他内心无比烦躁。
季司温那大颗大颗的泪,仿佛还在他的眼前坠落。
此时,季司温已经回家了。
她怕安安发现,一回家,就赶紧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上洒下来。
她用热水包裹住自己,却还在不停地发抖。
她的胳膊环抱着自己,才勉强有一点暖意,那些热水扑簌簌打下来,和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严恒昊喝错了酒的话,只怕她今晚就难逃一劫了!
想到要被严恒昊折磨,她就恶心!
季司温蹲在地上,忍不住干呕,又强撑着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热水的温度烫人,她的皮肤都变得通红。
但是心脏却还是冷的。
她今天,先和爸爸求救。
又和秦以渭求救。
但是这两个人,却都做了同一个选择,那就是对她视而不见。
季司温狠狠闭上眼睛,任由脸上的泪水滑落。
她早该知道的……
早该知道的。
抛弃过她的人,怎么可能只抛弃她一次呢?
伤害过她的人,也随时做好了伤害她更多次的准备!
季司温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极致。
“妈咪,”就在这时,安安在外面敲了浴室的门,奶声奶气道,“叔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