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就像被清澈甘甜的泉水流淌过般的身心舒畅。
佛神不仅不怪责她的欺骗,还理解她心中的苦衷,赠送如此清雅实用的手串。如果神界的人都像佛神这样该多好,那么多的纷争与杀戮都不将存在。
她摇了摇头哂笑自己天真的想法,最后告别了佛神启程回到金爻族。
原本她还要拿出舍利子给佛神救助堕神的青腰,只是等他们回到佛神寺时,青腰竟然靠着寺庙里大量的青竹做掩护逃了出去。
没想到,此刻,她却在金爻族等着自己。
同她一起的,还有坐在奢靡豪华的飞天香车里睥睨众神的枂神。
枂神尊贵开口:“獟神的小徒弟,好久不见。”
云绝和金爻族的长老全体出动,在底下不得不仰视对方。
枂神扫了底下一圈,“怎么都是这些小喽啰,你们的獟神大人呢?”
云绝眉头微蹙,难道枂神已经知晓獟神昏迷不醒的秘密了,所以前来挑衅?
她看着香车旁的青腰,对方也正注视着她。
难道青腰在佛神寺昏迷之时,曾听到过她与佛神的谈话?不顾堕神身份逃出神佛寺再回到黎经族向枂神袒露?
底下金爻族们的长老们手冒虚汗,平时他们虽和獟神经常站在对立面,但是此时没有了獟神强大的战力庇佑,就像是少了蛋壳保护的雏鸟,心生彷徨。
他们只有心存侥幸,只希望枂神没有发现他们苦心掩藏的秘密,还不知道獟神现在无力一战,枂神只是像往常一般心血来潮来挑衅。
所有长老中,只有宋怀月心中欢喜,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青腰一眼。
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长老中的暮天钟率先问道:“不知枂神大驾光临金爻族是为何事?”
“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座谈话。”枂神眼神一抬,一道神枝似有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暮天钟而去。
一言不合就出手,果然就是来找茬的。只在以往都有战力顶尖的獟神镇场,现在没了獟神,暮天钟只能自己奋力抵抗。
一记凝实的神力出手,春风化雨般化解了对方的杀招。
暮天钟还等待着神枝的强劲攻击,没想到已经有人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枂神看着云绝,眼神一亮,这小徒弟果然够让他惊喜,毕竟也不是哪个小猫小狗都能挡住他的神法。
他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指着云绝说道:“我要你。”
金爻族众人:“?”
如此兴师动众、声势浩荡,一排排的神兵站在枂神身后等待他的一声令下,居然不是举整个神族攻打过来,趁着獟神不能出来一战而大伤他们金爻族的元气,而是为了要一个人?
云绝也是心生疑惑,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她也是不带怕的,身上有阳燧的无尽神力和獟神的天赋神力,与枂神一战不是问题,甚至还能稳稳胜一筹。
但是随之她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她已经得到了阴灵花、阳燧和舍利子三件至宝,除了洛神地盘处的千面池,就剩下枂神所在的黎经族,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是谁这么好,瞌睡了送枕头?
于是云绝借坡下驴,答应了枂神的要求去往黎经族。不仅能名正言顺的去干自己的事情,还能在金爻族博得一个拯救全族避免祸乱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等金爻族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太过于容易了些?他们有些人还趁机呼朋引伴,随时应付即将来的大战,誓死守卫金爻族。
结果,就这就这就这!
“你要我早说啊,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我迟早都要来一趟的。”云绝嘟囔着,看着身后大片的神兵汗颜。
枂神冷哼,正要讨回她当初骗他“雾影草”一事,结果就看她抛下众人,直径走向上次她就寝的房间,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等他气势汹汹地来到床前,就见她已经在床上睡得香甜,和上次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作为俘儒该有的害怕与小心!
枂神哪能让她如此惬意,上手就揉捏她的脸,他自己都还没有休息呢,听到青腰给的情报,火急火燎地就去金爻族要人了。
她倒好,跟回娘家似的,倒头就睡!
云绝刚刚睡下就感觉脸上的手在作乱,“啪”地一声打掉对方的手,“干嘛,睡觉呢,别烦我~”
前段时间刚刚从佛神寺回来,寺里看似一片祥和,实际那里危机四伏,九曜神族的人到处作乱,她好不容易拿到舍利子回到金爻族,又马不蹄停地来到黎经族,狗都没这么累。
万事都得等她睡一觉再说。
枂神稀奇地看着被打的手,心里涌起奇妙的感觉,多少年了,除了那该死的獟神能和他呛几句,多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大呼小叫。
他盯着云绝睡得香甜的容颜,低头笑了笑,“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有你好看的。”
第二天,等云绝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枂神近在咫尺的脸。她无视起床,“你已经这样看了我一夜了,不会腻吗?”
“你现在该担心你自己的处境,一个金爻族的人被抓到我们黎经族,你该想想如何自处才能保命。”
“怎么,你难道想让我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吧,你该如何赎罪?”
“什么罪?”她什么时候犯罪了,疑惑地看向枂神。
经过一晚上,枂神也不气了,因为他已经想好了惩罚的法子,于是他好意地解释道:“雾影草之事。”
云绝恍然大悟道,仿佛刚刚想起般:“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过去这么久你都忘记了。堂堂枂神大人怎么会揪着这点事情不放呢。再说了,当初你不也是很享受吗?”她看着枂神的腹肌意有所指。
枂神也不介意她又开始混不吝地开嘴炮,端坐在她的床榻上提醒:“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取得我的原谅。”
“说吧,你想我干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取、悦、我。”
云绝眉毛一挑,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是不是太过于简单?
她盯着枂神看了片刻,俊美无涛的容色,风华绝代的身段,上位者独有的气质魅力。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于是她走到床前,边走边将刚刚穿好的外套脱下,绕过坐在床前的枂神躺下,大义凛然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