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可有够新鲜的,这怕是小学就学过的吧。
叶秋生也不顺着他的话说。
“没有。”
叶秋生想都不想的就答了。
“叶秋生,你在我这儿,永远有的选,不管是什么。”
永远有的选。
司行宴还真是清楚她缺什么。
叶秋生缺什么他都在疯狂往里填。
“哦。”
她也不期待。
司行宴一手搂着她,一手滑动着平板。
到了酒吧,劲爆的舞曲,昏暗的场景,时不时五彩的光柱扫过,空气里弥漫着白雾,DJ在台上带动着气氛。
底下的人也跟着有节奏的律动,整个地板都在震,让人也情不自禁的很想蹦起来。
这才刚开场,红色的气氛纸从空中散落四周,从她发丝上滑下,这样气氛是让人放松的。
但她看见了赵烨,常棣,顾见深三人坐在一起。
她真的瞬间想逃。
扭过头一看,沫白还在。
看到叶秋生疑问的目光,她怯声作答,“常棣叫的。”
“哦~”叶秋生视线不经意的瞟过沫白的粉钻耳坠。
叶秋生知道一点常棣和秦沫白的故事,但是不多。
好像是沫白到叶家之前,是被常棣收养的?这中间牵扯了很多大家族背后的生意,外婆也没仔细说。
叶秋生到了位置,僵硬的撤出一张笑脸,轻轻挥动手掌打招呼,“好巧,都在。”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给了司行宴。
叶秋生在想,外人让着他,他们不用这样吧。
“秋妹儿。”
赵烨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叶秋生扫了他一眼,都没心情打招呼。
她极不自然的坐在了司行宴旁边。
所幸的是司行宴没有动手动脚,他拽得跟个大爷一样。
不然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尴尬。
“李总?”
“小叶?”
两人面面相觑。
原来刚才进来看见那个点头哈腰的人是李邑啊。
李邑看着她旁边翘着二郎腿,点着烟,有些放荡不羁,又有些阴鸷的司行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李邑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最边上。
司行宴没给他任何眼神,而是略微侧着身子和赵烨摇起了骰子。
司行宴握着骰盅一滑,离开了桌面,骰子在盅里转了几圈却不掉出来。
“啪。”
司行宴面无表情的把骰盅往桌上一扣。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又帅又痞,司行宴真是贵公子里的痞子。
只见赵烨手一挥也唰的一声,将骰盅扣在桌上,“十一个六。”
叶秋生正在喝酒的嗓子一咳,直接把刚喝进去的酒给吐回了杯子里。
她尴尬的把杯子放回桌子。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给她拿了个新杯子。
叶秋生想倒不用这么有眼力见。
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玩儿的,两个骰子,开口就是十一个六,不知道玩个啥。
叶秋生无语的看向也同样看傻了的李邑。
叶秋生唇角一勾。
“不知道那天李总喝开心了没?”
李邑拍着手掌,屈着身子,讨好着笑,“开心开心,怎么不开心了。”
“哦?”
李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改口,“没有,没有,没尽兴。”
“是嘛?”
叶秋生的语调越来越下沉,他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有保镖过来给他开酒,不是服务员,是保镖。
这把李邑吓一大跳,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这,这,我自己来就好。”
保镖直接把酒塞他怀里。
叶秋生虐笑,一手晃着酒杯,翘着二郎腿的脚尖也跟着转了圈,“拿个垃圾桶给李总放旁边,让他喝尽兴。”
李邑知道这是得罪了得罪不起了人,杯子也不要了,直接抱着瓶子炫了一瓶洋酒。
一瓶下肚他已经不行了,胃里火辣辣的,当即就吐了出来。
保镖还把他拉去了旁边吐,省得倒人胃口。
他们坐的位置是酒吧楼上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舞池,拥有动感的音乐,狂热的气氛。
但是没有拥挤的人群。
所以也没人朝这边望。
李邑吐完,已经没办法好好走路了,他晃晃悠悠的,像是在走钢丝的人,直接朝着司行宴跪下了。
手趴在司行宴运动裤上。
司行宴腿往后一侧,把他的手甩开,再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大少,大少,喝不去了,真的喝不去了。”
李邑醉醺醺的摆摆手,打了声巨响的酒嗝。
“这不还行么。”
司行宴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从他口里说出什么都是轻飘飘的。
“没有没有大少,再喝就死了,就死了。”
李邑是真急的,他觉得司行宴是真的整人就跟玩儿一样,一点也不把人当回事。
他试图真切,真情实感的求饶,“我真的不能喝了大少,我错了错了。”
司行宴冷笑,撇过头,凑在叶秋生的耳朵边,“会死吗秋秋?”
叶秋生眉头微皱,这用得着悄悄问嘛,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叶秋生娇笑道。
“不会吧,毕竟喝得没有我那天多。”
“哪里没有,我喝得跟你差不多。”
李邑差点就从地上蹿起来了,也得亏他力不从心。
这下不开心的是司行宴了,叶秋生只是脸色一冷。
司行宴一脚就踹了上去,带着愠怒的冷笑,“我看不够。”
保镖又拉下去,这次灌了两瓶洋酒,李邑吐得来都吐血了,整个人跟个烂泥一样,又被保镖拖了上来。
气若游丝的冒了一句,“大少......会死......”
司行宴不屑,靠着沙发,两指捏着酒杯,红色的洋酒在杯里掀起小的波浪,“死了我负责。”
叶秋生可没想玩这么大,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行了,送李总回去吧。”
叶秋生一边坐着司行宴一边坐着顾见深。
顾见深刚才可看完了全部的戏,他今天是受邀来和他们兄弟聚会玩乐的。
哪想到司行宴这个狗能把叶秋生带来。
这边的氛围明显没有赵烨那边好,赵烨是跟谁都能聊起来。
没想到他跟沫白也能说几句。
叶秋生十指交叉着紧紧放在身前。
“秋生不是会跳舞嘛?”
“跳给你看?”
两人隔着叶秋生互呛。
“你们俩,还好嘛?”
两个人都冷哼了一声。
顾见深跟司行宴说想要公平竞争。
司行宴要理他这句话才怪了,他是谁?公平竞争?
司行宴就没谈过公平的买卖,向来都是他想要的就能得到。
“赵烨!”
叶秋生松了口气,有些庆幸楚禾的出现。
叶秋生终于笑出来了,起身,“你们兄弟聚吧,我跟楚禾聊聊。”
楚禾正缠着赵烨不依不饶的,两只手拽着赵烨的肩膀,把赵烨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这又是谁啊,你玩女模就算了,叶秋生身边的也不放过。”
常棣不乐意了,冷言,“谁玩谁?”
沫白面露尴尬,起身要走,常棣拉住她的手,把她在扣在了身边。
“少主......”
她没有忘记她是从常家出去的,不然她为什么会戴常棣送的耳坠呢。
“得,祖宗,我身边的每个人你都要招惹一遍。”
叶秋生伸手拦着楚禾,将她围着,向后带离。
“你干什么叶秋生,你的人怎么都那么不安分?”
楚禾频频回头,偏偏赵烨也不看她。
她只有灰心的跟着叶秋生走了。
其实在楚禾走后,赵烨还骄傲的对着司行宴说,“看吧,我就说给秋妹儿介绍做朋友的,多好。”
“哎哟,楚禾,现在你还有朋友了。”
出来两个女生当住了她们的路。
其中一个是乔夕年,另一个叶秋生记得,在国立她见到楚禾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带头欺负的楚禾。
楚禾在她面前有点像泄了气的气球,瘪着嘴,“你管得着嘛曼灵绣。”
曼灵绣捂着嘴笑,朝着旁边的乔夕年,“啧,硬气了。”
曼灵绣挑眉,“不认识吧,楚禾,以前不这样的,越来越不懂事的。”
言语间全是嘲讽。
两个人就当着她们的面指指点点,“怎么会不认识啊,你看她旁边那个,是叶秋生呢。”
曼灵绣面露惊喜,笑的花枝乱颤,冲着楚禾问道,“你们还成为朋友了啊,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叶秋生听到这句就听不下去了,直接无视他们拉着楚禾要走出去。
曼灵绣抱着手,移步到她们面前,“叶秋生,你还是很没有礼貌。”
叶秋生面色凝重,缓缓转过头,“曼灵绣,管好你自己。”
接着站起来两个男人围住了她们。
“叶秋生,玩个游戏吧。”
曼灵绣戏弄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楚禾握着叶秋生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她微微垂眼,有些阴郁的望向一旁。
她不想和曼灵绣有纠缠。
叶秋生厉声说道,“让你的人走开。”
乔夕年大笑着从后方走来,“为什么,你不是很能玩嘛叶秋生,以前玩那么大都不怕。”
楚禾在听到叶秋生的名字后猛的抬眼,把叶秋生往旁边一推,朝曼灵走去。
“玩啊,玩什么,我来。”
曼灵绣有些意外的笑了,拿起了瓶香槟猛的摇了几下。
叶秋生知道她要干嘛了,睁大了瞳孔,“楚禾。”一个激灵冲过去抱住楚禾。
却还是晚了一步,香槟像个花洒一样喷了楚禾一身。
从头湿到了脚。
楚禾在叶秋生怀里闭着眼睛,两只手护着脸,但脸还是像淋过了一场暴雨,香槟顺着脸往下,滑过脖子,滑到胸口。
裙子还在嘀嘀嗒嗒。
活生生一只落汤鸡。